以往有人在她面前自稱爲“奴”花洛瑤一定會覺得很彆扭,可是因爲這傢伙也像夜清魂一樣穿了一身招搖紅衣,所以聽他自稱爲奴,心裡竟有些舒暢,真是可怕的心理安慰啊!自嘲的一笑,看向藍沁說:“藍沁會彈箏嗎?”
優雅的喝了一口茶,藍沁手指微託下顎,嘟着紅豔的脣,思考了片刻,說:“奴,略懂而已。”
看着藍沁的樣子,花洛瑤心裡罵了就妖精,起身回屋從琴架上取了古箏。重新回到石桌旁,把茶壺和茶杯放到一旁,箏放於其上,微微一笑,坐定,白玉般的手指輕撥琴絃,清麗的旋律從她指尖潺潺而出,瞟了藍沁一眼,閉眸隨着琴聲哼唱出那曲《愛殤》琴聲好似那山澗清泉涓涓流淌,溫柔拂過心田,在那裡留下一抹清靈。歌聲仿若泉邊少女遙望遠方,悽美的微笑着思念已去的愛人,如訴如泣的訴說着,滿是愛意和思念離愁。
藍沁不由得癡了,因爲這天籟般的琴音和歌聲,也因爲彈琴的女子。女子美目微閉,臉上帶着怡然純美的笑意,讓人有一種清新恬靜之感,微風拂過,她潔白衣衫與垂落的秀髮隨風輕舞,仿若即將飛天的仙子一般。
這時,一旁的門慢慢打開,雲禹落和思思聽到琴音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也不覺呆立在了那裡。目光直直的看向彈琴的花洛瑤,眸光涌動,閃爍着莫名的光氳。
琴聲漸漸滑落停止,花洛瑤雙眸如蝴蝶展翅般睜開,輕撫峨眉,妖媚一笑,瞬間驅散了剛剛的清靜怡然,取而代之的是滿園絕色璀璨,就連那絢麗的陽光都無法與她媲美。擡手把琴推向了藍沁,挑了挑柳眉,說:“你把這曲子彈一遍,我聽聽!”話中帶着挑釁,她就是要難爲這妖孽又怎樣,就不信他能聽一次就彈得出來。
“師父這是什麼曲子,真好聽。”雲禹落被思思扶着走了過來,臉上眸光閃閃帶着靦腆的笑意。
“你怎麼出來了,身體好點了?”花洛瑤看到雲禹落從屋裡出來,皺着眉問。
“嗯,已經好很多了,師父的醫術真的很好。”提到醫術,雲禹落腦中想起治療的過程,突然臉一下子紅起來。
看着他紅潤的臉色,花洛瑤點點頭:“看上去面色是不錯,出來透透風也不錯,坐吧!”
藍沁看向雲禹落眼中劃過一絲羨慕,收回視線,把琴扶正,略沉思,修長的手指輕撫琴絃,琴音溢出,雖然斷斷續續但是卻沒有一處彈錯。
花洛瑤很是驚訝,沒想到他只聽了一次就能一個音不差的彈出來,她這是又遇到天才了?現代有?落,這裡藍沁。點了點頭,真心的鼓掌誇道:“不錯,竟然一個音都沒錯。”
“奴~,謝主子誇讚。”藍沁說話間媚眼如絲,眼神像是帶了能勾人魂魄的鉤子般。
“藍沁哥哥真好看!”思思直直的看向藍沁,花癡的說。
藍沁被她的樣子取悅到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對她笑咪咪的說:“乖……”
打掉藍沁放在思思頭頂的手,雲禹落瞪了一眼妹妹,然後笑着看向花洛瑤說:“師父,這曲子叫什麼名字?”
“愛殤。”花洛瑤收回放在藍沁身上的視線,看向雲禹落淡淡的說。
雲禹落期待的看向花洛瑤說:“師父,我也彈一次好嗎?”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花洛瑤點點頭。
雲禹落拿起一旁的琴,理了理衣袖,琴音如泉水一樣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來,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也比藍沁連貫了一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藍沁,表情傲嬌無比。
“幼稚!”藍沁白了他一眼說。他這麼賣力還不是因爲自己被洛瑤誇了一句,在和自己爭風吃醋嗎?
雲禹落給了藍沁一個你就是嫉妒我的表情,曲罷,擡頭看向花洛瑤,清澈的眸子閃啊閃,一臉期待的等着她的誇獎。可是卻見她正以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麼?哀怨的嘟起嘴,不甘的喊了一聲:“師父……”
花洛瑤回魂,看着雲禹落一臉期待的模樣說;“彈得不錯!”她真的沒有想到兩人都這麼聰明,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惜才之感,看向藍沁問道:“那臺本你抄完覺得怎麼樣?”
藍沁認真的想了想說:“很好,故事有趣,人物也很生動。”
搖了搖頭,花洛瑤說:“是很爛,你要把它看成是最爛的一個臺本,以後這劇院裡每一齣戲的臺本我都會交給你來負責,你每一部都要超越它,我相信你能行!”
藍沁一愣,她的意思是以後臺本交給自己了嗎?雖然是他從未做過的事情,但是因爲她這句“我相信你。”堅定的點頭,看向花洛瑤,臉上的笑意似寵溺又似歡喜。心裡默唸:“只要是希望我做的事情,我便都會做到最好,因爲在初見你時,你便成了我的夢,雖然知道碰觸不到,卻還義無返顧想靠近的美夢。”
見他點頭,花洛瑤又看向雲禹落:“禹落沒事看看醫書,待武林大會結束後爲師教你醫術。”絕美一笑,看向二人一臉的憧憬:“再過兩年,藍沁就是會是這世上最出名的臺本寫手。而禹落會是超凡脫俗的絕世神醫,嗯,雖然一臉小白不怎麼脫俗,但是好歹咱長的好看啊!是吧?”起身走到二人身後,拍拍他們的肩膀,“到了那時,喜歡你們的女孩子數都數不清,咱們就挑最好看的娶回家,等你們成了家,師父我就放心了。”她用玩笑的口吻,說着語重心長的話。
藍沁魅惑的眸子暗了暗,站起微微欠了欠身子:“奴,還有事,就先退下了。”剛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看向花洛瑤一臉認真的說:“我不是你的徒弟,三年後我便是自由身,所以,我的事主子還是不要操心爲好!”說完便不作停留,轉身走了出去。
眨眨眼,花洛瑤看向雲禹落:“他怎麼好像生氣了?”
有些受傷的看了她一眼,雲禹落沉默的回了屋子,因爲頭還有些暈所以走得很慢,但背影彷彿帶着落寞。
看向一旁雙手托腮,從始至終都在看熱鬧的思思,花洛瑤疑惑的說:“他們吃錯藥了?怎麼突然這樣?”藍沁也就罷了,她的小徒弟可是她招招手就會搖着尾巴跑過來的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