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白那日只見到陳衿受了傷,可從外面一回來就見不到陳衿了,也沒人和他說陳衿去了哪裡。
“他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小白,你出去和姐姐們玩吧。”
“娘陪我一起玩吧。”
“等明天我再陪你玩。”
“那娘休息好了要陪我一起玩。”
洛小白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洛婉兒看着他跑出去後,又發了一會呆,就看到楚葉走了進來。
“皇上,你什麼時候讓小白認祖歸宗?”
“朕明天要和母后說說這件事。”
楚葉看到洛婉兒並沒有因爲陳衿的死而對他生出恨意,他覺得很高興。
陳衿的死是個意外,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讓陳衿死,他要讓陳衿痛苦的活着,看着他和她過得多麼幸福,可牢中的那幫獄卒,竟然將陳衿給折磨死了,他已經處置那些人。
“那要是母后不同意呢?她可能會懷疑這孩子的生父是不是你。”
洛婉兒有些擔憂的說。
“小白是朕的孩子,朕還能不知道嗎?母后她會理解的。”
“但願吧,母后她一直都對我有意見,總是想要爲難我,想讓我離開皇宮,前些日子,她還讓彤妃約我去御花園,說要同我一起賞魚,我們到了那裡後,我蹲在湖邊看魚,沒想到她竟然讓人從背後推我下水,還好我反應快躲了過去,然後我就看到掉進湖中的宮女竟然死了,連湖裡的魚也死了,我當時就被嚇壞了,問彤妃爲什麼要害我,她說不是她做的,是母后讓她這樣做的。”
洛婉兒說起這件事情久覺得想落淚,給人一種她受了很多委屈的感覺,她擡起袖子擦着眼淚,擦的時候還不忘擡起眼睛看了看他一眼,觀察着他的反應。
當她看到他表現的很生氣時,她的便扯了車嘴角,露出了一抹笑來。
“你怎麼不早點和朕說,朕一定要廢了彤妃,至於我母后,我會找她問清楚。”
“皇上,還是算了吧,她怎麼說也是你的母后,是生你養你的人,她要是不同意我在宮中,我帶着小白出宮就行。”
“愛妃,朕是不會讓你出去的,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這是朕和她的事情,朕會自己解決的。”
楚葉是不會讓洛婉兒再次離開他的,他一定會說服純太后不再傷害她。
“皇上,你也別太爲難了,我也理解母后,畢竟以前確實是我太任性了。”
“愛妃,你可真善良體貼啊,要是她們能有你的十分之一,也不會個個都像毒婦了。”
楚葉越看洛婉兒越感到順眼,他這輩子能娶到這麼善良大度的女子是他的福氣,他一定會好好對她。
洛婉兒給他倒了一杯茶:“皇上,說這些話口渴了吧,喝茶潤潤喉。”
楚葉看到洛婉兒的改變,他心裡樂開了花。
正當他端起茶杯喝茶時,就見有公公過來,告訴他純太后找他,他便放下了茶杯。
“正想去找她呢,既然她叫我過去,那我就和她說清楚。”
楚葉說完就走了出去,洛婉兒看到他離開後,也不再裝了,她根本就不想和楚葉說那些違心的話,可她想要替陳衿和小荷報仇,她要讓他們都爲自己的狠毒付出代價。
她的臉色再次恢復成了陰霾的樣子,她一想到自己身邊的人都被楚葉害死,她就傷心,別人穿越都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她怎麼就成了個倒黴蛋,一穿越就被虐,一定是劇本拿錯了。
正當她苦着一張臉時,就聽到了院中傳來了喝斥聲。
“哪裡來的小雜種,竟然敢撞到太后,你是活膩了吧。”
緊接着就傳來了響亮的巴掌聲和小白的哭聲。
洛婉兒聽到後趕緊跑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洛小白倒在地上捂着臉哭。
“小白,怎麼了?”
她沒想到純太后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剛把楚葉叫走嗎?看來又使的調虎離山計,想要來這裡爲難她。
“婉妃,你現在也是皇上的妃子了,也知道點宮裡的規矩,怎麼能把外面的野雜種帶進宮裡呢,你不要臉皇上還要臉呢。”
純太后語氣嚴厲的說。
洛婉兒將洛小白扶了起來,看着他紅腫的臉就生起氣來,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打過他,沒想到被這些人給打了。
“母后,皇上還沒有和你說吧,他要立小白爲皇子了,這裡面的原因你應該能猜的到吧。”
“胡鬧,皇帝要立一個野雜種爲皇子,簡直亂了套了,哀家要將你這蠱惑皇上的女人給打死,免得你再慫恿着他做一些斷送江山的事情。”
純太后對着身後的御林軍說:“你們去把這個女人抓起來,亂棍打死,還有這小雜種,也亂棍打死。”
“他可是皇上的親兒子,母后,你要是這樣做,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小白可是你的親孫子啊。”
純太后本來挺怒的,可聽到這話後竟然笑了起來,這個女人連說謊也不會說了,說這麼低級的謊話,騙小孩呢。
“婉妃,你是當哀家老糊塗了嗎?哀家雖然比你大一些,可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你說這醜東西是皇帝的兒子,你讓他們看看,這醜東西長的像豬一樣,哪裡有一點皇帝的樣子,一定是你在外面勾搭野男人,才生了這麼醜的孩子,還想讓皇上背鍋,讓皇上認他爲皇翤,你想的真美。”
洛婉兒的心底泛起了冷笑,果然帝皇家的人最無情,她算是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嘴臉。
“你不信可以問皇上,是不是他的孩子他最清楚。”
“現在皇帝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皇后肚中懷着的那個,你騙的了皇帝可騙不了哀家,來人,快把他們拉出去亂棍打死。”
純太后早就坐不住了,她聽說洛婉兒又將自己的野雜種帶進了宮裡,她就發誓一定要除掉這對母子,哪怕讓楚葉恨她,她也要除掉她們。
這個女人絕對是禍害,只怕她以後會毀掉楚家辛苦打下來的江山。
洛婉兒抱起了孩子,朝後退去:“你們要是還想活就別過來,我懷中抱着的可是皇子,你們想要害皇子,皇上絕不會饒你們的。”
“哀家看你今天怎麼能逃出去,哀家知道你有些能耐,所以特地叫來了御林軍,任你運氣再好,這次也逃不掉。”
純太后站在一旁像看戲一樣。
芷蓉也笑了起來:“太后,她爲了爭寵真是不折手段,竟然說這孩子是皇上的,皇上長得玉樹臨風,可這孩子一看就是個醜八怪,就像她小時候那樣,一對的醜母子,還想讓皇上當孩子的爹,真是笑人。”
“是啊,所以哀家今天就要爲了皇帝除了這個禍害。”
去抓洛婉兒的御林軍也不相信她的話,因爲他們都長了眼睛,能看的出來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
他們舉着武器就去打洛婉兒,洛婉兒一擡手就朝他們射去了暗器,由於他們穿着盔甲,有的射中了,有的沒有射中。
射中的人倒在了地上,沒有射中的就舉着武器打了過來。
洛婉兒抱着小白躲避着,一邊躲閃一邊繼續朝他們射暗器。
她的現在手裡沒有武器,又不能憑空變出武器來,不然會讓別人以爲她是妖怪。
就像那個程渡一樣,看過她拿的電棍後就覺得她與衆不同,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更多這種武器。
洛婉兒一直甩着暗器,不僅射中了御林軍,還射中了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宮女和太太,芷蓉一見到這種情況,感覺拉着純太后出去。
就這樣她又撐了幾分鐘,就見到楚葉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她一看到他過來,就趕緊裝作摔倒在地上,看着武器朝她落了下來。
楚葉一個飛奔就來到了她的面前,擋在了他的前面。
那御林軍來不及收回武器,這一棍就打在了楚葉身體。
他捱了一棍後說:“敢打朕,拉出去砍了。”
此刻的楚葉猶如惡魔降臨人世,他帶着濃烈的戾氣要毀天滅地。
“愛妃,你沒事吧。”
洛婉兒緊抱着洛小白,裝出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皇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你走了以後,太后就帶着他們闖了進來,還說要打死我和小白,我說小白是你的兒子,她不信,還說這麼醜的孩子不可能是你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爲什麼就是不肯信我的話。”
“朕知道了,都是朕的錯。”
楚葉將洛婉兒扶了起來,他將她扶進了屋中,然後就走了出來。
他本來去找太后,可到了地方後卻沒有見到人,一問才知道她出去了,讓他在這裡等一會,他覺得有些奇怪,便走了回來,還沒有到這裡,就聽到有人跑過來說洛婉兒出事了,他便匆匆趕來。
一趕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的愛妃正陷入了危險中,等着他救她。
楚葉來到了純太后身邊:“母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哀家是想讓你清醒清醒,那個女人就是禍害,她帶着個野雜種,要讓你立他爲皇子,還要將皇位傳給他,他算個什麼東西,我們楚家的江山憑什麼給你一個雜種。”
純太后振振有詞,她沒有覺得她做錯了。
“母后,小白是兒臣的兒子,兒臣已經算過了,他是兒臣的。”
“皇帝,你被她騙了,她在外面三年多,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混在了一起,才生出了這個連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雜種,你怎麼就是看不清呢,皇宮裡有那麼多女人,她們都是純潔之身,你怎麼就偏偏喜歡這樣一種蕩婦,哀家能讓她留在宮中就已經夠仁慈了,沒想到她竟然要作妖,就別怪哀家心狠了。”
楚葉眼看和純太后說不清楚,他說:“母后,你年紀大了,沒事了就喝喝茶念念經吧,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兒臣曾向大都寺許過願,有時間了會去大都寺吃齋拜佛,就請母后替兒臣去一次吧。”
“你是想趕母后走?你還有沒有人性,你要知道,你能坐穩皇位,可是母后的功勞。”
純太后感到難以置信,他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要送她出宮,他真是瘋了。
“母后對兒臣的好兒臣牢記在心,兒臣現在就讓人送你過去。”
“皇帝,婉妃不能留,你要是認了他爲皇子,恐怕大臣們會對你失望,會有另立明君的想法。”
“小白本就是兒臣的兒子,兒臣爲什麼不能認?兒臣知道你一直都對婉妃有意見,連她的孩子你都不認,兒臣不能讓你傷害她們,不然兒臣也活不下去了。”
“你。。。”
純太后看到楚葉像着魔了一樣聽洛婉兒的話,她說:“母后不是不想認那孩子,但你說他是你的孩子,那就拿出證據來,只要能證明他是你的孩子,母后立即出宮,絕不再阻止你。”
“好,那朕和他滴血認親。”
楚葉說完就進了屋,和洛婉兒說明了這件事情。
“愛妃,朕要和小白滴血認親,堵上他們的嘴。”
“皇上,小白是你的孩子,我沒有做過虧心事,我不怕。”
“好。”
楚葉便讓人去準備水和刀來,他要滴血認親。
這件事很快在宮裡傳開了,正在宮中散步的程藍染聽到這話後也來了興趣。
“什麼?你說什麼?那個婉妃竟然說那孩子是皇上的,還準備滴血認親,她這是要拿命賭嗎?本宮正愁着沒有辦法除掉她呢,她自己就往刀口上撞了,走,瞧瞧去。”
她說完便摸着肚子朝前走去,現在她懷有孩子,太后對她很好,可楚葉依然對她不理不睬,甚至還懷疑她,真是個狗男人。
“娘娘,她這是自取滅亡,要是皇上和那孩子的血不能融合在一起,那她一定會被太后處死的,到時候皇上就會知道誰纔是對他最好的人。”
“那當然了,本宮在幾年前看到了婉妃的無情,可是皇上偏偏喜歡她,不論本宮怎麼做他都不看本宮一眼,本宮的討好也被他無視,甚至不耐煩,本宮哪裡比那個女人差了,今天本宮就要去看看皇上是如何死心的,如何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哼,真是個笑話,她究竟有多愚蠢才能說出這種話來,那個小胖子哪裡也不像皇上。”
等到程藍染來到屋外時,就見純太后坐在屋裡,楚葉和洛小白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放了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