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瑤柔媚如西子湖水般的眸光和林宇鵬清朗的目光碰在一起,便立即逃難似的避開了,羞怯地低下了頭,纖美白嫩的小手擺弄着衣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那種見到陌生男人就臉紅的女孩,林宇鵬也見過,陶海平的女兒陶詩馥就是這種類型的,但眼前的夏夢瑤卻比她還怕羞,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顯得很不擅於交際。陶詩馥是典型的古典美女,而眼前的夏夢瑤卻帶着點現代氣息,還顯得稚氣未脫,乖巧可愛,楚楚動人。李克爲了打破尷尬局面,只得微笑着指着林宇鵬向夏夢瑤引薦道:“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林宇鵬林先生!”夏夢瑤雖然性格靦腆,但還是知書達理的,俏臉紅得宛如夕霞一般,引言淺淺一笑,好像清幽綻放的玉蘭花一般,輕輕地伸出春蔥般的纖纖玉手,嬌聲道:“林先生,你好!”林宇鵬握着她的小手,微笑道:“你好!你叫夏夢瑤吧?呵呵,好名字,很高興認識你!”他這叫純粹沒話找話,人家名字怎麼個好法,他也說不出原因來,只是覺得很好聽而已。她的手柔若無骨,比新出爐的豆腐還要滑膩嬌嫩,但初次見面林宇鵬可不想給她留個“吃豆腐”佔她便宜的壞印象,在握了短短的三秒鐘後就送開了她春蔥般的小手。夏夢瑤俏臉緋紅,淡淡一笑,低垂粉頸,又沒有下文了。李克也知道她性格內向怕羞,急忙微笑道:“夢瑤啊,我們去裡面的實驗室了,你忙去吧!”“嗯嗯!”夏夢瑤柔順地點了點頭,美口中流動着羞怯的秋波翩然走到屋裡的寫字檯旁,拿起一本英文書,認真地看了起來。林宇鵬雙眼精芒閃爍掃視一圈,這屋子有十六七平方米大,裡面擺設很簡單,但收拾得十分整潔,是個標準的閨房,一個組合衣櫃、一個梳妝檯、一套真皮沙發、一臺液晶電腦、一臺電視機,當然還有臥室裡必不可少的傢俱—牀,一張席夢思單人牀,牀上放着芭比娃娃、斑點狗、胖胖熊,都是女孩子喜歡的玩具。李克帶着林宇鵬來到了裡屋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屋門,向林宇鵬微笑道:“林先生,這就是我老師的實驗室,請進吧!”林宇鵬微微一笑,邁步走進去之後,只見這實驗室裡也就有十三四目見方,佈局和李克的實驗室差不多,電腦、實驗桌、各種器皿,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以及一張大牀。此外屋裡的牆壁上畫着彩繪,還掛着很多油畫,正中是一張聖母瑪利亞的大型油畫,可以看得出來這屋子的主人生前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李克見林宇鵬雙眼電芒閃爍,不斷地打量着老師的實驗室,微微一笑,道:“林先生,你說我老師能把設計圖紙藏在這屋子裡嗎林宇鵬把門關好,正色道:“我估計不在這裡,就是在學校的實驗室裡,因爲他是猝死的,不可能有時間事先將圖紙銷燬,但也存在一種可能,那就是你的老師提前很長時間把它銷燬了。”李克雙眼精芒暴然一閃,語氣肯定地道:“我覺得不可能!我的老師霍納德教授在臨終前的幾天一直在製作記憶芯片,設計圖紙非常複雜,他銷燬掉之後就無法制作出來了,所以我感覺圖紙肯定被他藏在什麼地方了,但我一直就沒找到,就差把屋子整個掀翻了林宇鵬哈哈一笑,臉上露出了自信的芒彩,正色道:“李教授一個人是死的,兩個人是活的嘛,咱們兩個人好好找找吧!”李克雙眼電芒一閃,沉聲道:“好的,現在開始找吧!我老師的這個實驗室,只有他一個人能進來,那張圖紙我只看過一眼,因爲離得遠也沒看太清楚,就知道是一張32開的紙,完全是手繪的!林宇鵬點了點頭,眼光落到了電腦上,沉吟道:“李教授,你老師會不會把圖紙拷進電腦裡呢?”李克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道:“不太可能,我老師一直不習慣用電腦的,這臺電腦除了平時上網查查資料之外,很少見他用過,而且我已經仔細翻過了,裡面沒有圖紙的樣本。”林宇鵬點了點頭,正色道:“嗯,那咱們找找別的地方吧!”言罷,二人一起行動起來,在這裡屋子裡翻騰開了,犄角旮旯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都不放過,這屋子雖然不大,但能藏住一張紙的空間還是很多的,因爲二人一直翻了一下午,都一無所獲。林宇鵬對於找東西還是比較在行的,憑着以往的經驗把牆上的壁畫摘了下來,看看後面是不是有秘密壁櫥,包括壁畫本身,也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看看裡面是否有夾層可以藏東西。但是,找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找到,林宇鵬心中不禁暗自忖道:“難道真沒藏在這裡,是在學校呢?”他和忙得大汗淋漓的李克交換了一下看法,決定去學校找找看,正要離開的時候,林宇鵬眼光無意間便落到了正中的畫着聖母瑪利亞的那副油畫上,其實剛纔他已經檢查過了,那就是一副很普通的油畫,裝裱好之後掛在了牆上。當時他懷疑畫裡有夾層,圖紙可能藏在裡面,因此他都把油畫外面的裝璜支架拆了下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夾層後才重新裝訂好的,現在林宇鵬再一次站在了那幅畫下,雙眼電芒閃爍圍着這幅畫打轉。李克在一旁還一個勁地搖頭道:“林先生,你就別再畫上下功夫了,我老師是個虔誠的基督教徒,他怎麼可能把那種東西藏在這張聖母瑪利亞的畫裡呢!”言下之意,那種違背倫理道德的記憶芯片設計圖是不符合基督教義的。林宇鵬淡淡一笑,道:“李教授,不能這麼說,即使記憶芯片的設計圖是罪惡的,但如果放在聖母瑪利亞的畫像裡,也可以洗刷掉它的罪惡的,咱們應該換個思維方式,我總覺得這幅畫有問題,看着彆扭,但我也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大概就是憑着直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