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前後,幾名醫療營的兵士就喬裝打扮,換上了夜行服,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朝着夥營的方向行去,一直到了一座營帳前。
“葉將軍,這不過是一場誤會。看在我的面子上,這件事姑且就算了吧。”
秦鬆瞪了自己的親兵一眼,這小子仗着自己的寵信,有恃無恐,竟打起報復夥營的主意來了。
“呵~敢情沒人把我當將軍啊,神帝神旨也全都是一場誤會。”
葉凌月嗤了一聲。
秦鬆要以“葉將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秦鬆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
“混賬東西,敢冒犯葉將軍,自己去領罰,每人五十記軍棍。”
那幾名兵士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他們已經受了傷,再五十記軍棍下來,不死也要半條命啊。
葉凌月依舊沒有發話。
“葉將軍,這樣是否夠了?”
秦鬆強忍着怒火。
“夠?不夠。今晚他們撞到的是我,所以捱了五十軍棍,但若是遇上了其他人,要捱打的怕就是其他人了。我要秦將軍下令下去,以後,任何人不準無端端欺負夥營的人,否則,一律五十記軍棍。若是秦將軍不答應,那我只得上報御史,上報軍部了,有人意圖對本將軍不軌,屆時,將軍只怕也要落了個管教不嚴的口實。”
葉凌月美眸一瞬不瞬,盯着秦鬆。
既然她葉凌月說的話,在第七軍團沒有分量,那她就要讓說話有分量的人開口。
她要的,不僅僅是教訓這幾名士兵,她要讓整個軍團的人都知道,夥營的兵士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好。”
這個好字,秦鬆講得咬牙切齒。
葉凌月,這筆賬,她記下了。
身後,那幾名兵士已經被拖了出去,外頭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那就不打擾將軍了。”
葉凌月拱了拱手,秦鬆黑着臉走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副將困惑着,看了眼葉凌月。
“還用說嘛,秦鬆那小子不厚道,縱容手下的人算計我們夥營的人。不過這下子可好了,從今往後,就沒人敢欺負我們夥營的人了。”
郭副將笑道。
“不過這樣一來,我們怕是把秦將軍給得罪透了。”
話雖如此,陳副將看葉凌月的眼神裡,也多了幾分讚許。
“可不是嘛,我們夥營的日子本來就難過,被葉將軍你這麼一參合,只怕更難在第七軍團立足了。”
王副將不滿道,夥營的幾名副將中,屬他和戰事營的關係最密切。
他和手下外出尋覓食材和水源時,由於戰力不足,經常需要戰事營派小隊來支援。
“軍團之內,衆兵平等,五大部營的兵士一視同仁。要想站穩腳,就必須讓夥營強大起來,杜絕食物中毒的事情再發生,而非委屈求全。”
葉凌月瞥了王副將一眼。
後者冷哼一聲,嘟囔了幾句,但礙於葉凌月的軍銜沒敢當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