牋牋帝釋伽也就是那一團魂火,在聽說了奚九夜的名字後,先是沉默了片刻。
”
帝釋伽一聽,冷哼道。
“帝錦瑟,你好大的膽,你明明知道,家族已經決定替你聯姻,你竟敢!這件事,等你離開天罰戈壁後再做定論。至於那奚九夜,我會去好好考察一番,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貨色,能迷得帝魔家的四小姐團團轉。”
魂火嘭的一聲消失了。
帝錦瑟擡起了頭來,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羞怯之意。
“在你們心目中,女人就只是聯姻和生育的工具,早晚有一天,我帝錦瑟要證明給你們看,我,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帝錦瑟在離開營地後沒多久,在後半夜忽然折返。
她折返後,顯得很是乖巧,還親自前去向葉凌月道歉。
“多謝葉姑娘原諒,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好好服侍葉姑娘。”
帝錦瑟垂着眼簾,一臉乖巧的模樣。
“服侍我可不敢當,大夥都在一條船上,彼此配合就好。沿途我們必定會遇上帝魔家族的魔兵,屆時你負責說服就好。”
葉凌月沒有和帝錦瑟計較,打發了她離開了。
帝錦瑟才一走,一旁的血遲就坐不住了。
“女神,你未免太好說話了。那女人,三角眼,狐狸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一定沒什麼好心。”
血遲對帝魔家族的人可沒什麼好感。
血遲算起來,和帝釋伽是一輩的人。
由於機緣巧合,帝釋伽和其小時候曾經在天庭廷當過玩伴。
當時的血遲身世還未被人發現,只是個瘦弱的孩童,帝釋伽在內的一干大家族的孩童,一直對其拳腳相向。
等到血遲後來被發現了身世後,帝釋伽又主動示好。
那時候的帝釋伽,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童。
小小年紀就如此狡詐,這也讓血遲對帝魔家族的人印象都很是不好。
“她當然沒安好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血遲,我以爲你身爲異魔,應該很懂得一個道理。有時候,壞人比好人還好用,尤其是,在借刀殺人方面。”
葉凌月笑道。
天戰營那一邊,如今分爲兩個陣營,一個是獨孤術,一個是她爲首的副營。
異域也是如此,帝魔家族代表了天魔廷之外的各大家族,天魔廷則是代表了另外半邊勢力。
想要團結全部的四股力量,對抗要獻祭十萬生靈的煞巫太子,葉凌月就必須將這四股相互抗衡的麻繩,擰巴在一起。
帝錦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可這並不妨礙葉凌月利用其,擰緊帝魔家族和其他異魔勢力。
“真複雜,你不虧是夜殿的女兒,行爲做事,和他還真像。”
血遲撓撓頭,勉強算是明白了。
“並不複雜,等到我們到了天罰皇都,你就知道了。”
葉凌月走到了營帳外,看着暮色之下,東北方向的天罰皇都。
這裡距離天罰皇都,已經不足百里。
儘管還法子看到天罰皇都,但是葉凌月這些日子,尤其是夜間,放眼遠眺,必定會發現在東北方向,有一片紅光間或閃爍。
那紅光,就如血一樣。
她體內,那一枚神機符,也是動不動就活躍幾下。
似乎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
帝莘……你究竟在哪裡……葉凌月在心底默唸着。
夜色漫漫,安靜而又寂寥,就如情人之間,最呢喃的耳語。
在葉凌月思念帝莘時,在天罰皇都十里開外的神界營帳裡。
帝莘的眉心也跳了兩跳。
營帳內,一片通明。
相較於葉凌月等人,帝莘和獨孤術決定“合作”後,就一直緊鑼密鼓商議着,怎樣進攻天罰皇都。
“你是說, 明日天一亮就進城?”
帝莘眉心擰緊,對於獨孤術的這個提議,他並不贊同。
“整個天罰戈壁都是煞靈,這種鬼玩意,夜晚實力更強,白天實力會銳減。我們只要趁着白天,殺入皇都,一定能夠趁着煞靈們虛弱時,大幹一場,甚至是生擒煞巫太子。”
獨孤術指了指前方的沙盤。
帝莘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我們都能想到的煞靈弱點,煞巫太子那種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怪物,不會想到?不會堤防?我敢肯定,我們要是白天殺進天罰皇都,只會被夜間更慘。”
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帝莘這下子算是明白了,所謂的豬一樣的隊友,指的就是獨孤術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