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又如何?只要有了這些傳言,父親肯定不會不管,更何況,本宮看那個林嬤嬤的樣子也不像撒謊。”
楚欣有些不高興被劉氏如此打擊,說完就離開了。
相府這邊發生的事還沒有傳到蕭郴和楚窈的耳朵裡,翌日一早,兩人就去找了楚雪。
楚雪的狀態比之前好太多了,聽聞是楚窈救了她之後,更是不可置信了許久。
再次見到楚窈之後,她更是認真地打量了楚窈好久。
直到蕭郴不耐煩地把楚窈擋在身後,示意她說別的的時候,楚雪才移開了視線。
她看了一眼蕭北冥,後者溫柔地看着她,她嘆口氣,盯着自己細長的手,緩緩開口道:
“我並不知道殘王殿下的親人具體被先皇送到了哪裡……”
她纔開口,蕭郴的一身殺意襲向了楚雪。
蕭北冥下意識擋在了楚雪面前。
楚雪一怔,連忙道:
“不是我不知道,是就連先皇都不知道!”
這還是她偶然偷聽到蕭堂禮跟他身邊的大公公聊天的時候提到的。
先皇臨死前,交代的事除了找到玉美人給他陪葬之外,另一件事就是關於殘王父母的消息。
“先皇當年似乎跟一個神秘人達成了一致,把兩人的屍體都送給了對方。”
楚雪說的時候,還有些害怕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她從沒有想過,會有人對屍體感興趣,而且那人還潛伏在皇宮裡。
“就在前段時間,我還聽說宮裡的宮女們莫名其妙就死亡了,屍體都沒了蹤跡,想來蕭堂禮跟那人也有了聯繫。”
蕭郴皺眉,屍體有什麼用他不知道,但是他的人在皇宮中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人的存在。
說到屍體的事,楚窈倒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只是她很快就搖了搖頭。
衆人都沉浸在驚訝之中,倒也沒有人注意到楚窈的變化。
“除此之外,還有李婉,她雖然貴爲皇后,但我可以肯定,她對蕭堂禮根本就不是真心,反而……”
說到後面,楚雪的臉色有些怪異,神情更是從未見過的複雜,似鄙夷,似驚訝,更似害怕。
楚窈好奇極了,忍不住開口道:
“反而什麼?”
就連蕭北冥也是第一次聽楚雪說起這些,也是急切地想知道是什麼事讓楚雪會有這個表情。
楚雪抿着脣,似乎有些難言,聲音也很低,可在場的三人都是身懷武藝的人,耳聰目明,自然聽清了她的話。
“她好像對白青禾格外關注。”
只要是關於白青禾的消息,李婉一點都不會錯過,甚至就連夜裡睡覺都會抱着白青禾的畫卷。
這些都是她的貼身丫鬟覺得怪異才跟別的宮女嘀咕的時候被她知道的,恐怕就連蕭堂禮都不知道這件事。
而她,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便越想越覺得可怕。
楚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想到了前世中聽過的一句話,故鄉的百合又開了……
蕭郴和蕭北冥反應也很快,立刻就明白了楚雪的意思。
“你是說……”
蕭北冥似乎也有些難以啓齒。
楚雪點點頭,她也是想了很久纔得到的結論。
只有楚窈神情沒有變化。
“原來如此,難怪她突然對我下手。”
想必是前些日子跟白青禾走得太近,招了李婉的嫉恨。
不過爲了這些就想置她於死地,李婉倒也真是個狠人。
“你說的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蕭郴對這些不再感興趣,只想着自己的父母。
這麼多年了不能讓他們入土爲安,他枉爲人子。
楚雪搖搖頭,聽到這些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觸及到了蕭堂禮的秘密,原本想着繼續聽下去,可就連蕭堂禮都不知道那個神秘人的消息。
只知道若是他不肯隔段時間就交屍體的話,那個神秘人就要動手殺了蕭堂禮。
“我總覺得皇宮的秘密很多,只是觸及到這些就不敢再細談了。”
楚雪似乎想勸蕭郴和楚窈放棄。
“你且好生休養,這些事便忘掉就好,一個月後,我和王爺會護送你們離開京城。”
楚窈知道蕭郴是不可能放棄的,所以只是示意楚雪好好歇息,便和蕭郴離開了。
京城內,因爲蕭北冥和楚雪三人被救,蕭堂禮大發雷霆,特意命人挨家挨戶地搜查,蕭郴和楚窈還沒有走到宅子門口,就被暗衛攔住了。
“王爺,那些人搜查到這裡了。”
蕭郴和楚窈對視一眼,立刻從後門離開了,同時讓暗衛們做好準備應付那些搜查的士兵。
楚雪已也被轉移到了暗格裡,跟蕭北冥一起躲在了裡面。
回到了王府,蕭郴就讓人聯繫了盯着皇宮的暗衛。
“若是這新皇有一個可疑的地方奇怪,那便是每個月的十五,都會獨自在乾宮,就跟先皇一樣。”
“獨自在乾宮做什麼?”
蕭郴臉色有些難看,這麼重要的事竟然沒有提過。
那暗衛立刻意識到了不對,開口道:
“屬下靠近查探過,屋裡的確只有一個人的氣息,無論是先皇還是新皇,都沒有別人進去過……”
楚窈心裡的疑惑更深,忍不住確定道:
“你說裡面只有一個人的氣息,確定是蕭堂禮本人嗎?是親眼所見還是隻是感覺到了一個人的氣息?”
“屬下只是感覺到了一個人的氣息,的確是蕭堂禮的氣息,只不過周圍的守衛森嚴,屬下擔心打草驚蛇,便一直沒有進去過。”
暗衛立刻如是說着。
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是初十,離十五還有五天時間,楚窈看向蕭郴,直接提議道:
“既如此,不如我們十五潛進宮裡親自瞧瞧這個秘密?”
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別的好辦法,蕭郴點了點頭,示意暗衛繼續盯着皇宮。
只是他們還沒有喘口氣,就看到了蕭啓野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皇嫂不好了!”
楚窈挑眉看着他滿臉的灰,抹的跟個陌生人似的,要不是她看人只看骨相,還真沒看出來這人是蕭啓野。
“怎麼了?你在外面欠一屁股債被人追上門來了?”
她開口調侃了一下蕭啓野,誰知蕭啓野的表情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