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帝督這番話說的皇甫淑玉臉色乍紅乍白,她沒想到從不摻和兄妹間凡俗事情的皇甫帝督,今天會主動說出這種話。
皇甫淑玉有點拜託的口氣,“七哥!如果我就要看她們比賽,但用別的東西做獎賞行不行?”
“不行。”皇甫帝督毫無商量。
皇甫淑玉被皇帝寵溺慣了,皺着眉問,“爲什麼不行啊,只是讓她隨便表演個什麼。”
皇甫帝督聲音極冷,“因爲她現在是我的人!你讓我的人隨便站出來給你表演兩個雜耍,她可不是你養的猴子。”
“七哥你真小氣!”皇甫淑玉的公主病犯了,當場就大聲的說了這麼一句。
衆人根本沒反應上來,就只覺聽雨亭陽光明媚的午後,空氣陡然變成了冬日那般森冷,打從骨子裡透出的冰寒,讓人難以招架。
一個個搓手抱肩,臉色發白。
只有慕芙蓉……沒啥感覺。
皇甫淑玉也快速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七哥,我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嘛。”
“沒人能在我面前開玩笑。”戴着面具的白髮男人看不清表情,衆人心中一片駭然,卻見下一刻皇甫帝督口氣輕快的道,“淑玉,廢話不多說,如果真的要她比賽,就拿出你那件金絲軟甲做獎賞,否則免談。”
金絲軟甲,傳聞中的刀槍不入的神器,因爲皇帝陛下太過愛護自己嬌貴的五公主,所以賜給了她。
這是無數王侯貴胄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珍寶。
皇甫淑寧不想淑玉失去金絲甲,卻又想慕芙蓉這方面如何,便攛掇着,“五妹,你那麼厲害,只要你親自下場比試,一定可以傲視羣雄,何況一個小小的慕芙蓉。”
皇甫連城冷哼道,“莫不是五妹怕和慕芙蓉比試,怕輸了沒面子?”
“誰怕了。”皇甫淑玉臉紅脖子粗的逞強着,她說完便當着衆人的面拉開了衣領,展現在衆人面前自然不是雪白的肌膚,而是一件金縷烏蠶衣的背心,看的衆人是一陣眼熱,皇甫淑玉滿意的接受着衆人羨慕的眼神,拍拍胸脯得意的道,“你們不是要這件金絲軟甲嗎?就穿在本宮身上,如果誰贏了,這件金絲甲歸誰!”
慕芙蓉眼睛徹底一亮。
衝着皇甫帝督不着痕跡的做了一個飛吻。
幹得好!
慕璇璣剛纔一直低落的心一下子飛到了天上,她怎麼也沒料到五公主願意拿出金絲甲。
這場比試她非贏不可。
“五公主嚴重了。”
很想壓抑自己的高興心情,卻愣是從微微挑起的脣角泄露了心情。
“你別高興的太早!”皇甫淑玉指着慕璇璣的鼻子,高貴大方的姿態沒了,是十足的公主的霸道之氣,“因爲是本宮的東西,所以本宮也要親自下場比試!就咱們三人比,贏家由在場的大家投票選出。”
“可是要比什麼呢?”皇甫淑寧有點茫然。
“這花繁正盛,不如就唱歌吧。”皇甫淑玉拍案擅自下了決定,不等別人有所準備就指揮着宮女,“來人,去叫宮廷樂師們準備準備。”
唱歌啊……這項技能不比琴棋書畫,要說琴棋書畫好歹千金小姐都略懂皮毛。
唱歌的話,若是沒學過音律,很可能變成跑調天后。
其實面對金絲甲的誘惑,在場的很多王孫公主,誰不是躍躍欲試的想下海比試下,萬一贏了還能得到金絲甲呢。
誰讓皇甫淑玉說親自比試,那看來金絲甲還是她的東西……比試只是用來打慕芙蓉的臉而已。
衆人不由得看向慕芙蓉。
慕芙蓉沉默平和的坐在那裡,看不出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