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尋雙眸含着不忿的淚珠,十分擲地有聲的表態着。
這是第二次了,她繼續努力的表白着,她覺得以她的誠意和誠心,一定能打動這個男人。
她堅信着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繡花針,人心都是肉做的。皇甫帝督在這種失戀的時候,不可能不動搖,說不定……趁虛而入,就能拿下她師兄了。
她期待着在那雙殷紅的瞳眸內看到一絲絲情緒波瀾。
白髮男人沒有帶面具,情緒展露無疑。
但是面對除了慕四之外的女人,他的心臟如一片死海似的,本質上來說,別人喜歡你,你應該感動。
偏偏他絲毫沒有感動,甚至連感慨都毫無一絲絲。
覺得滑稽。
是,只有兩個字,滑稽!
因爲他對雪千尋只是師妹之情,與其說是師妹,不如說是在年少時,一起玩過幾天的素未萌生的朋友,再說誇張點,說朋友都嫌多。
只是一個師父手底下教出來的,對於她有幾分熟悉感。
實際上,他很納悶的是,他幾年纔回去一次崑崙山,雪千尋又喜歡他什麼呢?
就因爲小時候的溫柔?
此時的皇甫帝督,殷紅的雙瞳,平靜的看着雪千尋,望進那雙精美琥珀一樣的眸子,那雙此刻泛着一股激動淚珠的秋眸。
他的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你真的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只要是師兄需要的!!千尋怎樣都可以。因爲千尋喜歡師兄……”
雪千尋以爲事情要出現改變了,他已經因爲她的愛而感動了。
卻在下一刻,事情急轉直下,那冰冷的薄脣內,吐出了四個字。
“那就脫吧。”
“什麼?”
雪千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又確認了一遍。
“脫!你不是說喜歡嗎?”
那個沉默寡言的白髮男人,臉上依然一片冰山之色,他一頭絢麗的白髮垂在身後,坐直的身體,翹着二郎腿,帶着君臨天下的氣勢,雙手抱臂在胸,睨着雪千尋。
“師兄……”
雪千尋的小臉上迅速失血,一片蒼白之色。
失神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步履不穩,站在他面前,呆愣在原地。
白髮男人嘴角扯出一抹乖戾惡魔的笑容,咧開了愉悅的弧度,“脫掉你的衣服,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種發展……是雪千尋未曾想到的。
揪住衣襟的手已經有點發抖了,只能不斷的後退幾步,望着那個只是坐在那裡,就帶着絕世孤高之色的白髮男人,顫抖着嘴脣,“不不,這不是師兄,這不是皇甫帝督……”
皇甫帝督放下腿,站了起來,像是白色修羅般,踏着死神的步伐,走到了白着臉的雪千尋面前,修長的手指挑起她顫抖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他直視着那雙琥珀色的瞳眸,語氣惡劣的問。
“你不是來安慰我的嗎?那就用你的身體安慰我!做不到嗎?”
“我……千尋……”
從來皇甫帝督都是冷漠冷淡,但卻是溫和的,不曾感受過他如此強硬霸道一面的雪千尋被嚇呆了。
眼中冒着淚珠,委屈的紅着臉,抓住衣襟的手顫抖個不停,隨後忍不住揚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