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翼心情惡劣透了。
有氣無處發,一個人順太平山而下,花了一個時辰回到碧水閣,當他出現時,碧水閣內的三人皆是嚇一跳。
白流風從藥室走出來,抖了抖滿身的藥粉,夏望繁星則還在噼裡啪啦打着黃金算盤,再計算着某些收益。
顧劍棠似乎是剛殺完人回來,一身的血腥味。
明日祭天之事,幾人自然知道,所以對夜神翼現在回來好奇極了,全都聚集在廳中。
看着白玉大椅上那個一身冰冷,渾身透着不耐煩的黑髮紫眸男人。
大概是心情太惡劣,導致無意識的散發着寒氣,凍的三個人瑟瑟發抖,離他老遠的打着噴嚏。
最終顧劍棠和夏望繁星將白流風推過來。
白流風無奈之下收起手中的藥罐,走過來道。
“你一臉不爽,彷彿誰欠了你錢似的。”
終於從若有所思中回神,神情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面無表情問,“那個男人有什麼動靜?”
“你說的是?”顧劍棠詫異。
“天羽國那位大祭司。”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夏望繁星摸着下巴,“住在凌雲客棧。一直在二樓喝茶看風景,沒什麼動靜。倒是有不少好事者前去打聽他,但果然是活了幾千年的大人物,沒有人可以近他身,也沒聽說有人和他對話過。”
那個高高在上一臉冷漠的男人點點頭。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顧劍棠和夏望繁星催促着白流風,白流風很是鬱悶,剛纔某人有意岔開話題,似乎是不想說。
白流風被兩雙期待的眼睛看着,只能再度輕啓朱脣。
“明日祭天不用參加嗎?”
他問了一個很保險的問題。
夜神翼回頭,風馬牛不相及的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折磨死一個人,讓她死的痛苦不已。哭爹喊娘。”
三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有人得罪老大了。
顧劍棠毛遂自薦,抽出自己剛擦乾淨的洗月刀,臉容陰狠:“我去殺了他!”
白流風輕笑:“咱們夜宮想取一個人的性命還不簡單嗎?”
夜神翼看着兩個暴力狂,揉着太陽穴。
“不是殺,我要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句話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夏望繁星晃晃手裡的黃金算盤,小心翼翼的道,“男人還是女人?”
夜神翼:“女人。”
哦,是女人啊。
雖然很狐疑,還有能得罪他讓他如此生氣的女人?
白流風下意識的想到某個女人。
顧劍棠已經心直口快道:“給她吃點魅藥,讓人先奸後殺!”
夜神翼:“……”
顧劍棠笑的露出滿口白牙:“那你不想殺的話,奸了後砍斷雙腿,讓她生生世世做殘廢。”
白流風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心想,小顧,你慘了。
果不其然。
下一秒,某個冰冷如霜般的俊美男人,倨傲的脣瓣抿起,一臉陰森道。
“你聽清楚,老子沒有要她變殘廢!只是想折磨她!”
顧劍棠還沒反應上來,呆呆的問,“殘廢不算折磨嗎?”
夜神翼不吭聲。
殘廢算折磨。
但是讓砍斷那丫頭的雙腿啊……他不敢想象她沒有腿的樣子。
顧劍棠小聲的嘀咕着:“那就找十個八個男人奸了她,讓她心靈受傷,從此擡不起頭做人。我覺得對付女人,這種方法簡直是非常之好!”
“好什麼好!哪裡好了。”
“老大,你不讓奸她,也不讓殺她,還不讓砍斷雙腿,你確定你要折磨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