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閣內。
白流風幾人在看到熟悉的鬼面男人出現的那一刻,幾乎喜極而泣。
夏望繁星從來都沒有這樣子感動過,今天愣是感動的哭出來,不敢抱着夜神翼,誰叫他周身寒氣四溢,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抱着白流風表達一下自己激動的感情。
當從夜神翼口中得知,他跟夜凰從此劃清界限這事情後,幾個人倒是滿臉驚駭。
這傢伙愛死了那個女人,能捨得跟她分手?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你真的要跟她分手。”
“沒什麼分手不分手,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罷了。”
夜神翼說完後,就轉移話題,“最近一段時間試圖背棄夜宮的,一概永久開除,不得再申請工會。下次見面格殺勿論。”
說完後,就走向院中靜心打坐。
那儼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的模樣,讓三個人也不好再多問。
感情的事情,外人很難插手。
只能在屋內默默嘀咕着。
“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酷無情。”
“這樣……也許更好吧。”
“這可不像是他的樣子啊。”
夏望繁星撫着額頭,有些無法理解。
顧劍棠單細胞的思考着,“也許是想通了……”
白流風無語。
這是想通了嗎?
“想通了會連面具也戴上嗎?”
曾經他一直戴着面具,就等於是封閉自己的心,當跟她在一起時,他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毫不在意別人通過解讀他的神色來判斷他的情緒。
可是現在,又將面具戴上,這等於……回到從前!
楓葉宮
默傾城在夜神翼回去後,一直坐在石臺上曬着太陽。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個下午,醒來後豔陽早已沒了,只有漫天的烏雲和陰霾,像是大雨即將來的前奏。
她還是沒有動。
帶着微笑坐在石臺上,整個人放空着。
風君子和宮二下了一天的棋,等天色變化後,走回院內,就看到她還像個雕像似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眼睛隨着雲朵的移動遊移着。
風君子走到她身邊坐下。
“在想什麼呢?”
“在想,天爲什麼陰了。”眼睛依然隨着雲朵移動。看着那團黑雲越來越多。
風君子掃了一眼黑雲,略有深意的道。
“因爲你情緒不好,所以天陰了。”
沒聽出其中意思的默傾城,只是嘀咕着:“天氣越來越壞了。”
隨後翻身坐起來。
風君子看她面無表情的放空着。
“爲什麼不哭?”
默傾城很疑惑的問,“爲什麼要哭。”
風君子咧嘴一笑:“因爲我很想看你哭!”
他以爲她會說,誰要哭給你看啊,結果她平靜着道。
“那我就哭給你看。”
語畢,就撲到他身上,“哇——”
一聲
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嚎啕大哭的畫面,有點讓風君子措手不及。
反應過來後。
沒說話。
只是輕拍着她的背安撫着。
一邊擡眸看了一眼頭頂越發凝重的黑雲。
那瞬間的釋放,將壓抑許久的感情全部發散出來。
“……”
遠處的小黃雞不敢靠近,那雙黃豆眼卻格外的擔憂。趴在樹底下,瞄見花朵全部枯萎,樹木也開始凋零,小黃雞露出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