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夙燁泡冰澡

更新時間:2013-6-22 8:32:24 本章字數:15870

上官府。愛殢殩獍

明玉軒裡,琉月正閒閒的領着兩個小丫頭在院子裡散步。

雖是秋天,依舊滿園綠鬱青翠,各種綠色滕科植物爬滿了一面高牆,其中隱有小花,菊花開在廊外,隨處可見丫鬟下人穿插在其中,遠遠的望去,真是一副溫馨的畫面。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又那麼的不真實,琉月趴在欄杆上望着不遠處的一切,思緒忽然飄到剛穿越來的畫面,那時候她是可憐的瘦不伶仃的楚府小可憐,今日卻是上官府的小姐了,人人對她尊敬愛護着,人生真是一場戲啊,戲裡戲外的都是人。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穿越到這裡已兩個多月了,當日大婚乃是六月,這一晃眼便是八月份了,天氣也慢慢的變冷了,。

琉月正想得入神,遠處有腳步聲響了起來,石榴領着明玉軒的一名二等小丫鬟冬兒走了過來,兩個丫頭的臉都有些蒼白,小蠻和小芙二人不由得奇怪。

“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小芙問冬兒。

琉月聽到動靜,抽身站起身望了過去,看到石榴和冬兒的臉色一片慘白,顯然是受到了驚嚇,不由得奇怪的挑眉:“這是怎麼了?”

冬兒想說話,可是一時卻說不出來,很顯然被嚇得不輕,倒是石榴跟着琉月經歷過很多,臉色雖然難看,卻很快回道。

“小姐,晏世子過來了。”

“晏錚?”

琉月一聽是晏錚過來找自個兒,笑着點了一下頭,轉身往明玉軒的正廳走去,走了幾步想起石榴和冬兒難看的臉色,不由得奇怪的問:“晏世子怎麼你們了,嚇成這樣?”

石榴再次開口,不過已經冷靜了下來。

“小姐,晏世子過來竟然帶着兩條蛇,一條青的,他叫它小青,一條黃的他叫它小黃,你說奴婢們能不害怕嗎?”

想到那條蛇爬在晏錚的手上,石榴和冬兒二人臉色便難看。

石榴的話一落,琉月倒是不以爲意,她前世經常與蛇打交道,所以並不害怕,不過身後的小蠻和小芙二人臉色立刻難看了,同時叫了一聲:“小姐。”

琉月知道她們害怕,吩咐她們:“好了,待會兒你們在外面候着吧,不用進來了,我和晏世子說說話吧。”

“是,小姐。”

幾個小丫鬟鬆了一口氣,一行幾人走到了明玉軒的正廳門外,便見到門外立着的三個二等的小丫鬟,臉色同樣的難看,一看到上官琉月走了過來,忙福了一下身子:“見過小姐。”

琉月點了一下頭:“嗯,你們外面候着吧。”

她說完便聽到裡面晏錚朝外面叫道:“小月兒,快進來,快進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知道了。”

琉月走了進去,外面聽到晏錚話的人一臉的汗,什麼叫給小姐看樣好東西啊,他那是什麼好東西啊,兩條蛇,一條小青一條小黃,還好東西,呸,她們真想把那東西,煮了。

正廳裡,琉月一走進去,便看到晏錚手上盤着兩條細長的小蛇,。一條青色的,一條黃色的,兩條蛇都不是毒蛇,只是平常的蛇種,琉月一眼便認了出來。

晏錚看到琉月走進來,見她並不害怕,不由得爽朗的笑道。

“小月兒,你真厲害,本世子發現你真的和一般女子不一樣,你看,小青和小黃兩個多乖啊,而且他們的牙齒被我拔了,根本就不嚇人,可是你的小丫頭們個個都嚇死了,真不懂她們害怕的什麼?”

晏錚發牢騷,又盤弄了了一會兒小青和小黃,琉月走了過去,看到兩條蛇有些懨懨的,擺明是被晏錚玩得半死不活的了,這下琉月同情起這兩條小蛇了,明明不是毒蛇還被晏錚給拔了牙齒,多可憐啊。

“晏錚,這兩傢伙不是毒蛇,你拔他們牙齒幹什麼,真是怪可憐的。”

晏錚一聽睜大眼睛,認真的想了一下,恍然:“是啊,他們沒毒,我拔他們的牙齒幹什麼,這事我忘了。”

他說完伸出手一拍小青和小黃兩條蛇,打招呼:“對不起啊,朋友,我忘了你們不是毒蛇了,竟然拔了你們的牙齒,下次不拔了,”

兩條蛇無力的翻白眼,都拔了,還拔什麼。

琉月望了一會兒,同情的說道:“你讓它們休息一會兒吧,別玩死了。”

她一說話,晏錚果然依言把兩條小蛇收進了衣袖,兩個可憐的蛇,在心裡吐槽,感謝老天爺,總算來了一個美女,解救了他們啊,天哪地哪,怎麼有這麼一個變態呢,可憐他們以後還要跟着他。

琉月看着晏錚手,嫌厭的開口:“去洗手,多大的人了竟然還玩蛇。”

她說完朝外面喚人:“來人,打盆水進來給晏世子洗手。”

琉月一喚,外面先伸出幾張腦袋來,瞄了瞄廳堂上的動靜,然後看晏錚手上沒蛇,幾個人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自有人去打水。

琉月自然看到幾個小丫鬟的動靜了,好笑的瞪了晏錚一眼。

“瞧你,把我的丫頭們都嚇壞了,一個個的都不敢進來了。”

晏錚不服氣的瞪眼:“那是她們膽小,怪我做什麼,小月兒你就沒事啊。”

琉月翻了一下白眼,那是因爲她過去經常與蛇打交道好不好,女人一般看到這種軟趴趴的東西都很害怕的,不害怕就不叫女人了,不過琉月還沒說話,晏錚又開了一句口。

“要不,我把小青送給你,你留下來訓練她們的膽子如何?”

晏錚一開口,門外幾道聲音吃了起來:“小姐,不要啊。”

門外幾個小丫頭一聽晏錚的話,早憤怒了,真的害怕小姐把那什麼小青的收下來,所以幾個人同時的叫了起來。

琉月好笑的瞪了晏錚一眼:“你別嚇她們了。”

她知道晏錚很寶貝兩條小蛇,哪裡真的捨得把他們送給她了,不過就算他捨得送她也不要,她可不想真的嚇壞身邊的這些小丫頭。

門外,冬兒端着水走了進來,臉色還有些蒼白,看晏錚的手裡並沒有蛇,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把水盆放好,趕緊的退到一側去了,晏錚起身去洗手,一邊洗一邊說道。

“小月兒,你的法子還真管用,你知道嗎?昨晚你派人告訴我這件事後,我連夜讓人捉了這麼兩條小蛇,然後今兒個早上那個瘋婆子便不敢進我的院子了,老子終於清靜了,老子決定此生都和蛇爲餘了。”

“那恭喜你脫離苦海了。”

琉月笑着向晏錚祝賀,晏錚擦了擦手走過來,臉上同樣有開心的笑意,望向琉月說道。

“小月兒,謝謝你了,你說,想要什麼禮物,我送給你。”

琉月搖了搖頭:“不用了,其實這件事我是從夙燁嘴裡套出來的。”

“夙燁?”晏錚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微微的變了,不滿的問:“你什麼時候和夙燁走得那麼近了,竟然還能從他嘴裡套出這件事,知道那瘋婆子怕蛇。”

琉月張嘴正想把先前夙燁中了毒箭的事告訴晏錚,不想門外,小蠻走了進來稟報。

“小姐,夙世子回來了,住在別院了。”

這下,晏錚火大了,噌的一下站起身,瞪着小蠻:“你說那死爛樹葉子便住在上官府裡。”

小蠻看到晏錚各種的不爽,以前是不爽他和小姐好,現在是不爽他竟然拿蛇嚇她們,可惡的男人。

小蠻聽了晏錚的話,冷哼:“是的,這又幹晏世子什麼事。”

晏錚不理會小蠻,只管在廳堂上轉,然後盯着琉月:“小月兒,爲什麼他住到上官府來,我也要住到這裡來。”

他一臉堅定的開口,琉月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他是兩天前被刺客刺殺,然後中了一箭,那箭上塗有孔雀膽,所以送到上官府來讓我救治的。”

琉月一說完,晏錚停住身子,走到琉月的面前。

“小月兒你就不該救他,讓他死了好了,幹嘛要救他,他那樣的人只會禍害人,所以他若是死了,大家都輕鬆了。”

晏錚的話一落,小蠻不耐聽了,直接的冷瞪着他。

“夙世子是禍害晏世子了嗎?還是禍害了晏世子的家人了,你這麼恨他。”

晏錚一愣,是啊,他怎麼這麼恨夙燁,其實他並沒有真的對他怎麼樣,反而是自已有幾次挑釁他,他也沒有真正的對武寧候府出手,所以自已究竟是怎麼了,一時間他竟想不明白,然後也不糾結這件事情,反而是對夙燁中箭的事情懷疑起來。

“小月兒,你不覺得奇怪嗎?夙燁是什麼人啊,他怎麼會中箭呢,難道你相信這樣的事情。”

晏錚話一落,琉月微微的蹙眉,她也懷疑這件事情,不過總覺得沒人會拿自已的身體來算計,而且她與夙燁也沒有深仇大恨,他不至於不惜用自已的身體來算計她吧。

以往也只是折騰她,並不是傷性命的事啊,所以這件事還真讓人無法懷疑。

“難道他不是人,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琉月淡淡的說完,晏錚再次的睜大眼:“小月兒,你竟然幫助他說話,啊啊,這太讓人傷心了。”

晏錚在廳裡大吼,琉月伸手揉了揉腦門,然後警告的冷哼:“給我閉嘴,我只是就事論事,晏錚你想什麼呢?”

小蠻聽自家的小姐教訓晏錚,心裡莫名的爽,一臉笑意的望着晏錚。

晏錚立馬溫順了下來,不過依舊不滿的黑着一張臉,。

“總之我覺得這死樹葉子是有目的的,對了,他身邊不是有一個會醫的夙竹嗎?夙竹難道解不了孔雀膽,非要小月兒出手解。”

“那是百年的孔雀膽,很難解,他不敢拿夙燁的性命冒險。”

琉月把事情講了一遍,晏錚總算安靜了下來,不過他想到夙燁兩三天前中的毒,怎麼現在還沒有走啊。

“既然他中箭兩三日,應該好了,怎麼還住在上官府啊。”

琉月微挑了眉,其實之前她便想讓夙燁離開,可是因爲他中了孔雀膽,防止孔雀膽餘毒復發,所以暫時讓他留在了上官府,可是今日他都能去香鳴樓和花魁比試才藝了,說明肩上已好,孔雀膽也沒什麼大礙了,所以他怎麼還留着啊。

琉月現在多少猜出,夙燁是故意賴在上官府了,逐命令小蠻。

“立刻去別院看看怎麼回事?既然夙世子的肩傷已無大礙,讓他回夙王府去吧。”

“是,小姐。”

小蠻閃身往外走去,廳堂裡的晏錚也站起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去看看他,防止他賴在上官府不走,小月兒,我去幫你把他攆走。”

琉月一聽,臉色微暗,這兩人在一塊不定又打起來,趕緊的叮嚀晏錚。

“你們兩個別在上官府打起來。”

“知道了。”

晏錚應了一聲走出去了,和小蠻一路前往上官府的別院。

別院的房間裡,夙燁正休息。

雖然他今日前往香鳴樓和綃綃比試了才藝,但到底因爲中了孔雀膽,精力有些不濟,經過先前的一折騰,身子已有些吃不消,一回來便躺到牀上休息。

門外,夙鬆走了進來稟報:“爺,小蠻過來了。”

夙燁忽地睜開眼睛,眼裡一閃而過的瞭然,看來小丫頭派小蠻過來沒好事啊,他想着,臉上立刻攏上了無力,神色越發的不濟,懨懨的。然後命令夙鬆:“讓她進來吧。”

夙鬆看了爺一眼,心裡別提多心疼了,看他這會子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再責怪他半分,但願琉月小姐能早點的原諒爺,爺是真心的看出他自已的心意了。

夙鬆聽了夙燁的話,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稟報:“除了小蠻外,還有晏世子也過來了。”

夙燁一聽晏錚過來,臉色立刻便不好看了,攏上了黑沉,陰驁的開口:“他來幹什麼?”

“肯定是過來看琉月小姐的,另外晏世子的手上,手上?”

夙鬆有點不敢看自家主子,怕刺激到他。

夙燁卻已不滿的挑眉:“說個話也這麼難嗎?他手上怎麼了?”

夙鬆一咬牙,沉聲說道:“夙世子的手上,還盤着兩條小蛇。”

果然,夙鬆的話一落,夙燁的瞳眸便耀起嗜血的寒芒,周身的殺氣,整個房間裡都是冷氣,不過很快他便又恢復如常了,陰側側的笑道:“讓他進來,想來他來這裡,便是來炫耀來了,豈能不如了他的心意。”

“是,爺。”

夙鬆見爺恢復了過來,總算鬆了一口氣,其實爺就是遇到琉月小姐的事有些不冷靜,若是別人的事情,壓根就打擊不到他。

夙鬆退出去,很快帶了人進來,小蠻和晏錚。

小蠻臉色慘白,一臉憤恨的瞪視着晏錚,然後和他保持着一段距離。

倒是晏錚,滿臉的好心情,一進來便滿臉的笑意,望向夙燁招呼着。

“樹葉子,你這是怎麼了?聽說你被人射了一箭,還中了孔雀膽,沒想到都這樣子了,你竟然還沒死,可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啊。”

夙燁因爲先前已經知道晏錚過來了,所以這會子並不受刺激,一雙深邃狹長的眸子直落到晏錚手上的小蛇身上。

晏錚看他的眸光,越發爽朗的笑着:“這是小月兒告訴我用來制那瘋婆子的法子,知道嗎?那瘋婆子現在連靠近我都不敢了,她終於不敢再纏着我了。”

晏錚的話一落,夙燁臉色冷冷,瞳眸更是攏上了冬日的寒冰。

“真不知道你高興的什麼,你這樣做,那南宮巽音難道便這樣算了不成,她會查清楚是誰告訴你這法子的,若是被她查到小月兒的頭上,你以爲她會放過小月兒嗎?而你呢,還有臉在這裡洋洋得意,若我是你,真該去撞牆。”

夙燁刻薄的冷諷晏錚,晏錚濃眉一挑,怒氣籠罩着整張英俊的面容。

“你,你這是吃味?”

雖然他如此說,但是心裡卻有些沒底,而且他了解南宮巽音爲人,若是真讓她發現這是小月兒教他的法子,那麼她肯定會對付小月兒的,晏錚一想到這個,滿臉的小心。

“她不會知道的,而且就算她知道,我會幫助小月兒的,不會讓她被那瘋婆子欺負的。”

夙燁卻滿臉的不屑,冷冷的睨着晏錚。

“你認爲你對付得了南宮巽音嗎。若是你能對付她,就不會用蛇這種來對付她了,現在她只是害怕不敢靠近你,而不是放棄你了,你若找不到讓她死心的法子,她依舊會纏着你。”

夙燁的分析使得晏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他來是找夙燁的麻煩的,這會子卻被夙燁三言兩語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現在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南宮巽音的身上了。

“我要回去想想法子,如何讓她死心,而且我會派人盯住她的,一定不會讓她有時間對付小月兒。”

晏錚說完大踏步的出了房間,一路離開了上官府的別院。

房間裡,夙燁略鬆了一口氣,他先前故意轉移晏錚的注意力,還算成功,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南宮巽音若是知道晏錚之所以拿蛇嚇她,便是小月兒的主意,一定會對小月兒動手的。

不過夙燁知道上官府里人很多,那南宮巽音要想對小月兒動手,只怕不可能,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有些擔心,人總會有疏忽地時候。

“夙鬆,立刻派兩個手下盯着南宮巽音,若她有什麼舉動,立刻稟報過來。”

“是的,爺。”

夙鬆退了下去辦事。

房間裡,夙燁望向小蠻,懶懶的說道:“小蠻,去和你們家小姐說,就說我因爲早上彈琴,所以箭傷又復發了,再加上孔雀膽的餘毒還沒有真正的清除,所以暫時還不能回夙王府,你和她說,我只要一好些,便會回夙王府,不會賴在上官府的。”

“是的,爺。”

小蠻走了出去,房間的牀上,夙燁閉目休息,脣角勾出淺淺的笑意,小丫頭,若是你不當我是朋友,我便不走。

明玉軒裡,琉月一直在等消息,她是擔心晏錚和夙燁二人打起來,這裡可是上官府,她可不希望有人在上官府打起來,到時候說什麼的可就有了。

不過很快有下人稟報,晏世子走了。

琉月倒是愣了一下,晏錚走了,他這走得可真俐落啊,不過想想便又瞭然,定是夙燁想法子把晏錚弄走了,晏錚哪裡是夙燁的對手啊,人說奸商奸商,無奸不商,夙燁自然能把生意做遍天下,這奸的程度,一定也是極厲害的,晏錚就是一個正直單純的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小蠻回來了,立刻進廳堂裡稟報事情。

“小姐,夙世子說了,因爲今兒個早上彈琴的原因,他的肩傷發了,再加上孔雀膽的餘毒未清,他怕出什麼事,所以再住兩天,等到他的傷勢一好,他便會離開的,請小姐放心,他不會賴在上官府的。”

琉月眼神暗了一下,倒是沒說什麼,人都說到這份上了,她總不好再把人家趕出去吧,而且他並沒有說錯,前兩日中了箭傷,早上便又彈琴,箭傷肯定又發了,想着冷哼一聲。

“誰讓他作的,跑去彈什麼琴。”

以爲彈琴就沒事了,她就會和他做朋友了,真是夠無聊的。

此時天已中午了,琉月吩咐了石榴準備了中飯端上來,她吃了一點,然後去午睡了,夙燁想住便住吧,反正這上官府的地方很大,也不差那麼些地方。

下午,琉月醒過來,楚府的人竟然過來了,這倒是大出她的意外,來的人竟然還是楚國公府的老國公楚檀年。

琉月坐在牀上沒動,想着這楚檀年來找她做什麼,不會這種時候還想着她回楚府吧,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爲自已改姓之事,已得皇上賜姓,他們難道還敢抗旨不遵嗎?想到楚檀年,琉月不禁想到了自已的那個父親,雖然她沒有回楚府去,但是卻有得到小道消息,聽說這位父親竟然真的異想天開的想娶葉菱兒爲正妻,還跑到葉將軍府去承認自已和葉菱兒有關係,聽說葉將軍當場便翻臉了,把她的那個老父親打得半死不活的,命人擡回了楚府,只是外人還以爲葉將軍打楚千皓是因爲葉氏的事情。沒人會想到是因爲葉菱兒和楚千皓的原因。

聽說楚千皓去過將軍府,第二日葉府便傳出葉菱兒抱病而亡的消息,想到這件事琉月便冷笑起來。

楚千皓和葉菱兒兩個還真是蠢,葉家怎麼可能允許他們敗露這樣的事情來,葉菱兒根本就是找死,只是不知道葉菱兒是被葉將軍殺掉了,還是隻打掉了這個孩子,然後送走了。

房間裡,石榴侍候琉月起牀,然後一行人出了房間往明玉軒的正廳而去。

正廳裡,老國公楚檀年正侷促不安的端坐着,四下打量明玉軒的一切,他可以看出,上官銘真的很重視琉月,這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和她從在楚府不可同日而語。

門外響起腳步聲,楚檀年掉首望了過去,只見從門外走進來幾個嬌俏的身影兒,爲首的丫頭上身着一襲粉紅的短衫,袖口上繡着碧綠的嫩葉,嬌俏豔麗,就像一朵開得妖嬈荼緋的花兒,還是開在最美好的時候,令老國公看得驚歎不已,可隨即想到琉月現在已不是楚府的人,他又頭疼不已,想到兒子不由得更氣惱,那麼大的年紀了竟然做事衝動,完全不計後果,他怎麼能娶葉菱兒呢,自已早該斷了這樣的念頭,倒省了被葉將軍怒打一頓,那葉家本來就對他氣惱不已,但因爲有葉氏偷情的事情在先,所以他們不敢生事,這會子他送上門去,分明是自找死路/

想到兒子一怒攆了琉月,老國公楚檀年憤怒不已,雖然琉月做的事情欠差,可是從某一方面來說,說明她是個有能力有頭腦的人,這樣的她若是嫁給惠王,定會給惠王帶來福音的,那他們楚府也可以沾到光,即便她不幫助楚府,但是礙着她的身份,她也不會爲難楚府,這樣一來,於他們也是最有利的。

可是現在琉月已不是楚國公府的人,他今日上門只是試探她的口氣的。

“琉月。”

琉月望了一眼側首熱切望着她的楚檀年,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開口喚道:“原來是老國公爺過來了。”

楚檀年一聽琉月的喚,便知道她與楚府撇清關係了,連他爺爺都不喚了。

楚檀年心中鬱悶,也懊惱自已先前沒有多疼愛着她一些,現在倒是讓她把一顆心靠向了別人。

眼下惠王得勢,惠王妃的位置還空懸着,賢妃娘娘有意立楚國公府的楚纖纖爲側妃,因爲楚纖纖的能力與品貌爲側妃已是足足有餘了,楚家人沒話說,可是那側妃只是一個小妾,上面還有一個正妃呢,不管那正妃是哪家的,日後楚國公府都要吃人一頭。

所以他纔會進宮求見賢妃娘娘,讓賢妃娘娘同意惠王妃人選是上官琉月,這樣一來,即便琉月日後不相幫楚府,可還有一個楚纖纖呢,而且上官府並不參與政事,既有名望又遠離政治中心,這是最好的人家了。

賢妃娘娘本來很厭煩琉月,因爲她已經連番張了兩次口,都被這女人拒絕了,想她兒媳婦的位置,現在多少人等着,她又何苦去求着上官琉月這個女人,可是最後耐不過老國公爺的求情,只得同意了,不過僅此一次了,若是上官琉月再不同意,她就要自行給兒子選妃了。

本來老國公是抱着極大的希望的,琉月雖是上官府的人,可是自已這個爺爺的面子,她多少肯定還會賣些的,可是現在聽琉月對他生疏有禮的稱呼,楚國公便知道自已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琉月已經領着丫頭坐了下來,然後笑望向對面的楚檀年。

“老國公登門莫不是有事嗎?”

要不然好好的登什麼門,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被她的稱呼給刺激了一下,琉月不由得好笑,現在她與楚國公府沒有半點關係了,他不會到現在還指望她當他是爺爺吧,真是可笑。

楚檀年望了望廳上的小丫鬟,琉月自然看到了,老國公爺這是要與她說私話呢,逐伸手揮了揮,廳上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最後只剩下老國公與琉月兩個人了。

老國公望向琉月,緩緩的說道:“琉月,當日你父親攆你離開上官府的事情,爺爺很心疼。”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件事,等第二日知道後,皇上已經下旨賜姓了,他總不好去找皇上理論吧,再一個,那會兒兒子被葉將軍打得半死不活了,他還要忙着遮掩這件醜事,哪裡又有時間理會這個,直到忙碌了這些事情,纔想起琉月的事情來。

“都過去了,我在這裡生活得很好,師傅很疼我,老國公不必擔心了,琉月在此謝過老國公的疼愛之心了。”

琉月的眼神有些暗,當日在楚府,她不見他有多疼愛她,這會子倒跑來這裡說疼愛了,真是好笑。

不過她懶得和一個老頭子去計較,反正現在她不是楚國公府的人了。

楚檀年聽了琉月的話,眼神越發的暗了,看這情況琉月未必同意嫁給惠王,雖然他認爲眼下嫁給惠王是最得利的事情,因爲不出意外惠王會成爲太子,最近的時間,皇上總是讓惠王處理事情,顯示出他對惠王的重視程度。

琉月若是嫁給惠王做惠王妃,日後可就是太子妃,再然後便是皇后,從此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富貴榮華的皇后娘娘。

可是楚檀年總覺得,什麼事到上官琉月這裡,似乎都不能按常理來思維,那他今日來說還是不說呢,楚國公忍不住滿臉爲難起來。

琉月見他不說話,不由得挑眉:“老國公既然沒事?”

她剛開口,楚檀年立刻便決定說了,反正來都來了,不如賭賭。

“琉月,不管你現在姓什麼,但你是楚府的女兒,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所以爺爺今日來這裡,便是想和你說一件事,你可有意思想嫁給惠王,做惠王妃?”

楚檀年一說完,琉月的臉直接便黑了,他們楚家的人爲什麼總糾纏這件事啊,她都說了兩三次了,她不想嫁給惠王,即便眼下惠王風頭正盛,那又怎麼樣,她想的倒和別人想的不一樣,照她看,惠王雖然眼下風頭正盛,可是同樣的隨時有危險,她可不想這種時候趟這些渾水,而且她又不喜歡惠王,嫁什麼嫁啊。

琉月臉色黑沉,陰驁的望向楚檀年。

“老國公,這件事我早就說過了,我對惠王妃的位置不感興趣。”

楚檀年嘴角跳了跳,他就知道會這樣,可是,想到惠王妃與楚國公府無緣,他便頭疼不已。

眼下國公府裡,沒有一個人當得了惠王妃位置的,若是琉蓮沒有那些事,倒是適當的,可是誰會想到後來一連串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現在若是琉月不願意嫁惠王,那麼惠王妃的位置,可就與楚府無緣了,日後東宮太子妃的事情,皇后的事情,都與楚府無緣了。

所以雖然楚檀年知道琉月不想嫁,可還是想努力說服她。

“琉月,今日的惠王不同於以往了,皇上很重視惠王,他很可能,很可能?”

琉月立刻搶先一步開口:“他很可能會成爲太子,以至於日後的皇上是嗎?”

琉月脣角攏上了笑意,飛快的說道:“就算他日後成了太子,皇上,我也不稀憾,我對於惠王無感,我也不稀憾什麼惠王妃,太子妃,皇后。”

她說完,直接朝門外喚人:“來人,送老國公出府。”

“是,”石榴和小芙二人走了進來,恭敬的請了老國公離開。

楚檀年的一張老臉算是丟盡了,身子顫顫的,卻又拿琉月沒有辦法,只得站起身離開,同時的長嘆一口氣,看來他們楚府真的要沒落了。

眼看着楚檀年要離開了,琉月忽然喚住他:“老國公。”

楚檀年不由得一喜,難道說琉月想通了,飛快的望過來,卻聽到琉月一字一頓,毫無感情的說道。

“以後別再來找我,尤其是楚府的事情,我與楚家再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

她說完理也不理楚檀年黑了的一張臉,楚檀年實在想不明白,就算他們楚家對她不好吧,可是這丫頭怎麼就狠得下心來,與他們絕得如此乾脆呢,這樣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一邊想着一邊惱怒的轉身離去。

等到楚檀年離開了,小蠻和冰舞二人走了進來,看自家主子難看的臉色,便知道老國公來,定然是說了什麼讓小姐不高興的話,所以小姐的臉色纔會如此的難看。

小蠻趕緊的說道:“小姐,睡了一會兒,奴婢陪你四處走走吧,省得坐着生閒氣。”

“嗯。”

琉月點頭,她就不該爲不值當的人生閒氣兒。

一行人走出去逛府邸,琉月走到一處栽植毒藥草的地方,忽然來了興致,命人在院子外面守着,自已進了院子,鼓搗到了天黑纔出來,出來後滿臉的笑意,此時天色已晚了,上官府各處掛上了燈籠,一片明亮/

琉月領着人回明玉軒準備用晚膳,誰知道剛走到明玉軒門前,卻見從明玉軒裡面急匆匆的走出來一羣人,和琉月她們打了個照面。

琉月擡頭看去,卻是夙王府的人。

最前面的夙鬆一看到琉月,立刻激動的衝了過來,心急的開口道:“琉月小姐,你可回來了,你救救我們家世爺吧。”

琉月一聽他的話,心便咯噔的一響,頭疼不已,那夙燁不會又抽什麼風了吧,她現在都快被他搞成神經病了,這個混蛋。

“他又怎麼了?”

夙鬆趕緊的稟報:“先前爺讓屬下等準備了冰塊過來,屬下不知道他想幹嘛,便依照他的意思準備了冰塊過來,誰知道爺竟然把冰塊放進水裡,然後他自已泡了進去,說是以前害得琉月小姐泡寒泉,實在是他的不對,所以他要懲罰自已泡一夜冰塊。”

琉月聽了夙鬆的話,差點沒氣死,他這是和自個耗上了,倒底要幹嘛啊,一雙小臉冷沉冷沉的瞪視着夙鬆。

“讓他泡死算了。”

說完一揮手命令夙鬆等人滾走,離得她遠點,。

夙鬆只得領着人走了,不過臨走的時個民,還又叫了兩聲:“琉月小姐,我們爺這還病着呢,孔雀膽還沒全解呢?”

琉月只當沒聽見,等到夙鬆等人離開了,她黑沉着臉坐在廳上吃飯,可是越吃越生氣,啪的一甩筷子,望向小蠻:“你說他是不是沒完了,他想幹嘛?”

小蠻一本正經的回答:“聽說世子爺想和小姐做朋友,想讓小姐原諒他從前的事情。”

“我不是說了不計較從前的事了嗎?”

“可能是小姐雖然不計較了,心底卻沒有真正原諒,所以不當他是朋友。”

小蠻說完不再說話,琉月眼神危險的眯起來。

“問題他的目的真這麼簡單嗎?想與我做朋友,與我做朋友有那麼好嗎?”

琉月不禁懷疑了,她怎麼沒這感覺啊。

想着站起身來,在廳堂內踱來踱卻去,說實在的,那個傢伙死活真的不干她的事情,可是說實在的,他也幫過她幾次,他若是真的被冰塊凍死了,那她的良心也是過不去的。

這個混蛋。

“走,去別院看看他抽什麼風。”

琉月最後決定去別院看看那傢伙究竟抽什麼風,一行人火速的去了上官府的別院。

別院裡,一行人還沒走近,便聽到院子裡夙鬆等人的聲音響起。

“爺,你出來吧,這大晚上的,天氣可冷着呢,你這樣泡在冰塊了,身體一定會泡壞的。”

“是啊,爺,你有什麼事可以與琉月小姐說,犯不着泡冰塊啊。”

夙鬆和夙竹的聲音響過,一道懶懶的不甚在意的聲音響起:“你們急什麼,爺我只當沐浴的,其實這泡塊蠻舒服的。”

門前,琉月和小蠻等人翻白眼,他這習慣可真與別人不一樣啊。

一行人走進了別院,夙王府的手下發現了他們,立刻恭敬的施禮:“見過琉月小姐。”

這些跟着夙燁的手下,算是對自家爺的心態明白了,根本就是喜歡人家,所以才這麼作。

琉月點了一下頭,然後一揮手,夙王府的手下,和自已帶來的丫鬟,全數退到了院門口,最後諾大的院子門前的空地上,只剩下琉月和泡在冰塊裡的夙燁。

琉月臉色微微的陰驁,望着泡在冰塊裡,滿臉鎮定,卻臉白如紙的傢伙,真能折騰啊。

“夙世子,你這又是幹什麼?”

夙燁一臉閒看月照花的閒情神致:“泡澡。”

“舒服嗎?”

琉月走了過去,涼涼的問。

“舒服。”

然後他打了一個寒顫,順帶磨了一回牙,然後又在心裡哀嘆了一回,***這泡冰竟然比泡寒泉還冷。

“那就好,”琉月點頭,然後轉身就近找了一塊石階伸手撣了撣,坐下。

“我陪你聊會兒天,反正剛吃完飯,睡也睡不着便陪你老人家聊聊天。”

這下,某人傻眼了,難道就這樣,沒點感動,沒點心疼,這丫頭的心腸咋這麼硬啊,比他還硬啊,他又仔細的想,若是日後他一個招惹得她不高興了,會不會把他大卸八塊了,然後高高掛起,一臉的事不幹已。

可是就算知道她狠,他還是喜歡啊,連那狠毒的小模樣兒都喜歡,這毒中的可真夠深的,問題是他大爺爲什麼從前沒發現啊。

“好,”

某人只能如此應道,然後再打了一個寒顫,連帶的全身都顫了一下,然後牙齒磨了多少下,才鎮定下來。

現在這丫頭便在眼前,他想運內力稍稍的抵擋一下都不行了,只能靠肉體承受了。

琉月就好像沒看到那泡在冰塊裡臉色由白髮青的傢伙,他不是喜歡折騰嗎,她便讓他折騰個夠。

“夙世子,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琉月一臉正經的問,然後還閒閒的補了一句:“不舒服千萬記得要說。”

“沒有。”

他纔不信她個小狐狸沒看出來,分明是故意的,天下最毒女人心啊,他的這一顆最毒。

“對了,早上的時候我去香鳴樓看你彈琴了,還別說你彈琴真不錯。”

雖然她不是十分的懂,不過依舊聽出那琴彈得真不錯的。

“以後喜歡我可以常常彈給你聽。”

“真不錯,若是有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有不少的好處呢?”

琉月狀似隨意的開口,夙燁一聽立刻高興了:“你說我是朋友了。”

琉月立刻又搖頭了:“不行,雖然和你做朋友有好處,可是也有不少的壞處啊,你想你心思詭異,若是一個不注意我便被你算計進去了,再一個你的仇人那麼多,若是我和你做朋友,估計我三五不時的被人追殺。”

“誰敢,”夙燁的臉色黑了,前一刻的歡欣沒了,周身的陰驁,誰若是敢對她動手,他定然會把那人挫骨揚灰,扒皮了。

“那是誰被人追殺了,還中了孔雀膽。”

琉月提醒某人,夙燁的眼神陡的摒射出血色寒芒,冰冷的說道。

“若是被我查出是誰下地黑手,我不會饒過他的。”

“嗯,那就好,”琉月點頭,然後斜睨了一眼夙燁,發現他的臉色越來越白,再下去即便不出人命,也要去掉他大半條命了,算了,暫時先放過他吧,一邊想一邊問夙燁。

“你說你真想與我做朋友?”

夙燁一聽琉月的話,立刻點頭了。

琉月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然後淡淡的說道:“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以後你是我觀察期的朋友了。”

夙燁挑了眉,有些不明白,什麼叫觀察期的朋友。

“什麼叫觀察期的朋友。”

“就是先觀察着,若是合格了,便是朋友了,若是不合格,便不是朋友,而且這觀察期若是讓我發現你耍什麼陰謀詭計,就別怪我不客氣。”

“好,觀衆察期的朋友也是朋友。”

當然這是第一步,夙燁在心裡補了一句,後面就是朋友了,總之這代表他們之間以前的事情一筆勾消了。

“好,那給你一個觀察的機會吧。”

琉月說完,站起了身,拍拍屁股,然後打了一個哈欠,故意說道:“我累了,你愛泡便慢慢泡個夠吧。”

說完轉身往外走去,身後的夙燁滿臉的光華,笑意瀲瀲。

他的努力總算有了進步了,小月兒總算決定忘記以前的事了,與他做觀察期的朋友了,這真是太高興了,不過他的牙齒控制不住的打起顫來,趕緊的運力抵禦,可惜因爲身子泡得太久了,即便是運力也一時感覺不到暖意。

所以眼看着夙鬆等人進來,夙燁趕緊的開口:“扶我出來。”

“是的,爺。”

夙鬆和夙竹二人立刻動手把爺扶起來,看到爺雖然臉色發白,可是那神容卻是璀璨的,瀲瀲光華。

“爺,難道琉月小姐?”

夙燁自然知道夙鬆話裡的意思,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沒錯。”

夙鬆夙竹等人一聽,總算鬆了一口氣,既然琉月小姐不計較爺的過去了,那麼爺以後不用作了,他再這樣作下去,他們可受不了啊。

夙燁回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又運力抵禦了一下體內的寒氣,總算舒服了,窩在牀上一時竟睡不着覺,眼下小月兒總算放開了心結,還承認了他做觀察期的朋友,他有本事做到這一步,便可以做得更好,想着脣角滿是笑意了。

夙燁挑起狹長的鳳眉,深邃漆黑的瞳眸流光溢彩,好似珍珠一般,面容更是因爲心中的高興越發的槐麗。

房間裡安靜無比,他竟然全無睡意,只管一個人高興。

明玉軒裡。

琉月回來後用了晚膳後便睡了,想來夙燁那裡要消停了,他不是想與她做朋友嗎?她可是給了他一個機會的,所以接下來他應該不會再作了。

半夜的時候,琉月睡得正香,忽地聽到廊外有急急的腳步聲奔過來,外間的小蠻飛快地披衣起牀,然後湊到門前問了一聲。

“發生什麼事了?”

“陸遲不見了。”

冰舞小聲的說道,滿臉的驚疑,今兒個白天,小姐纔給陸遲解了臉上的白布,他臉上的疤痕已被治好了,雖然依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但再沒有從前的猙獰了,若不細看,根本不會看到臉上的疤痕。

半夜的時候,冰舞感覺到心緒不寧,趕緊起牀去看他,誰知道他竟然不見了。

“他不會是?”

小蠻沉聲問,冰舞飛快的點頭,她就是怕他去殺人,因爲聽說今天,隆親王府的雲側妃前往城外的溶華山去上香了,這對於陸遲來說是個機會,所以他肯定前往溶華山動手了。

“這可怎麼辦?”

小蠻也着急起來,若是陸遲被抓了,會不會牽扯到小姐來,當然她相信陸遲就算被抓了,也不會交待出小姐來的,只是她多少還是擔心陸遲的。

房間裡,琉月已經醒了過來,也聽到了小蠻和冰舞二人說的話,所以她俐落的穿衣起牀,然後走了出來。

“陸遲去了溶華山?”

琉月問冰舞,冰舞飛快的點頭。

琉月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然後沉聲說道:“如若我猜得不錯,雲側妃定不在溶華山上,這是一個圈套。”

冰舞一聽更加心急起來,一張秀麗的臉蛋生生急白了。

“小姐,這可怎麼辦,我現在立刻趕到溶華山去。”

一想到陸遲可能被隆親王府的人設局抓住,她便恨不得立刻上了溶華山,她一點不想讓陸遲出事。

其實兩個人相處的日子裡,她對陸遲動了心,但因爲她的臉毀掉了,所以不敢有半點的非分之想,後來小姐把她的臉治好了,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歡他了,可是他拒絕了,因爲他臉毀掉了,還斷了一條手臂,而且他的餘生只是用來報仇的。

而她是願意陪着他一起保仇的,但是他不想連累任何人。

房間裡琉月沒有說話,冰舞去,依舊是死路一條,隆親王府的人是不會相信她的,即便她說陸遲是隆親王府真正的世子爺,那些人也未必會留陸遲活口,因爲王府已有了另外一個世子爺鳳晟,鳳晟又如何會容許自已的地位受到威脅呢,而且就算隆親王爺知道陸遲是他的兒子,又能怎麼樣,難道廢掉鳳晟的世子身份,讓陸遲這樣一個斷臂之人做世子爺嗎?若是當日殺王妃的人真的是雲側妃,隆親王爺真的會下了黑手的殺她嗎。

“我去吧,。”

琉月沉聲開口,然後命令小蠻:“立刻命管家奮馬車,另外通知青丘和音魘即刻隨我前往溶華山。”

“是,小姐,”小蠻閃身出去辦事。

第091 愛錢的小月兒

更新時間:2013-6-23 8:09:02 本章字數:16364

琉月領着小蠻冰舞,還有青丘和音魘等人一路離開了上官府,直奔城門外而去。愛殢殩獍

上官府的別院裡。

夙燁好不容易纔眯上眼睛休息,忽地聽到手下閃身奔了過來稟報。

“爺,琉月小姐半夜帶人出上官府了。”

夙燁陡的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深邃,這麼晚了,小月兒帶人出上官府幹什麼,這種時候她出上官府可是危險的。

“屬下已命一人遠遠的跟着他們了,主子,現在怎麼辦?”

夙鬆從房間外面走進來:“爺,你看這事?”

夙燁動作俐索的翻身下牀,然後穿好衣服:“立刻跟上她們。”

眼下京城裡可是亂得很,那丫頭的仇人可是十分多的。

南宮巽音還有暗處隱藏着的鳳鳴等人都盯着她呢。

“是,爺。”

夙鬆領命,立刻出去調派了人手,然後跟着爺出了上官府。

至於琉月等人,坐在馬車裡,一路往城門趕去,眼看着便要到城門了。

暗夜中忽地有詭異的氣息襲擊過來,青丘和音魘二人立刻一舉手,馬車停了下來。

只見對街竟然出現了一頂紅色的花轎,從對面悠悠的飄了過來,四個擡轎子的女子腳不沾地,顯示出她們的武功十分的厲害。

漆黑的夜晚,臨街出現這麼一頂轎子,四個擡轎子的手下竟然還腳不踏地,若是膽小的人只怕會以爲這些人是鬼怪,不可青丘和音魘二人乃是江湖上的高手,一看便知道對方身手十分的厲害,二人趕緊的驅馬近前稟報琉月。

“小姐,有人擋了我們的路。”

“什麼?”

琉月不禁詫異,然後一伸手掀簾望過去,只見對面擋住去路的竟然是一頂紅色的轎子,轎邊停靠着四名身着紅衣,面無表情的丫鬟。

這黑夜之下,驀然出現這麼一幕,當真令人毛骨悚然,不過琉月不是嚇大的,並不懼怕這一幕,沉穩的問對面轎中之人。

“閣下黑夜擋住我們的去路,難道是有什麼事不成?”

琉月一問話,對面那四個穿紅衣的女子,其中一人伸手掀了轎簾,只見轎子裡的人緩緩的走出來。

一名身着明黃長裙的女子,頭挽凌雲髻,插着碧色玉步搖,林立於夜色長街之中,說不出的嫵媚,還有絲絲詭異,這女子不是別人,竟是慕紫國的公主南宮巽音。

南宮巽音從紅色的轎子裡出來後,挽脣一笑,望向馬車之上的琉月:“本宮之所以攔路,便是想問琉月小姐一件事/”

南宮巽音說話十分的客氣,可是細看,不難看出她瞳底隱有煞氣。

琉月挑了眉,因心急於陸遲在溶華山上的事情,所以不想和南宮巽音糾纏,飛快的開口道:“公主想問什麼事?”

南宮巽音往前走了幾步,離琉月的馬車還有幾步之遙,緩緩的勾脣笑問。

“我想問你,我表哥忽然開始養蛇,這事是你的主意嗎?”

南宮巽音問完,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琉月。

她之前已命人查了的,查到上官琉月的小丫頭曾見過薩顏圖和雪貞二人,雖然她問二人,二人不說,但是以她對晏錚的瞭解,這事定然是上官琉月出的主意,因爲上官琉月還可以接觸到一個人,那就是夙燁,夙燁知道她怕蛇,懼蛇如虎,至於她爲何懼蛇,也是因爲那一次被夙燁給嚇到了,若說以前她害怕蛇,還不那麼厲害,可是自從夙燁把她扔進蛇窟後,她一看到蛇便腿腳不穩了。

所以她可以肯定,晏錚養蛇的事情與上官琉月有關係,若是表哥真的想養蛇,早就養了,何必等到現在。

南宮巽音只要一想到這個,便憤怒不已,不僅僅是因爲無法靠近晏錚,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被嚇到了,看到表哥的手上忽然多了兩條蛇,她差點沒有被嚇死,所以這筆帳,她要和上官琉月好好的清算清算。

琉月聽了南宮巽音的話,便知道她已猜出晏錚養蛇是她的主意,雖然她可以不承認,但一來南宮巽音已經認定是她所爲了,二來她自已做過的事情,還真是不習慣撒謊,所以琉月沉穩的點頭。

“沒錯,是我的主意,晏錚是我的朋友,做爲朋友,我看到他不開心,我便有理由幫助他,如若你真好,我自然會祝福你們兩個。”

琉月飛快的開口說道,南宮巽音的臉色冷了,眼神陰驁,一字一頓的問:“你喜歡我表哥。”

這一次琉月倒是沒有點頭,她飛快開口,。

“我和晏錚只是朋友。”

可惜南宮巽音卻不相信,陡的衝了過來,尖叫起來:“誰相信,上官琉月你根本是喜歡我表哥,然後纔會給他出這樣的餿主意,你是想得到他,你這個刁鑽的女人,爲什麼要害本宮,本宮和你沒完。”

南宮巽音一邊說,人已閃到了馬車之前。

馬車四周的人皆嚇了一跳,青丘和音魘二人已經翻身下馬,衝了過來,一把攔住了南宮巽音。

“公主,我們家小姐說得很明白,並不喜歡晏世子,所以公主還是不要想多了。”

“本宮想多了,本宮怎麼會想多,她若是不喜歡我表哥,爲什麼幫他出主意,爲什麼阻斷我和表哥,這女人分明是別有居心的。”

南宮公主聲厲俱恨,隨之身子往後一退,沉聲朝寂靜的夜空喚人。

“親衛何在?”

“是,公主。”

暗夜中,除了那四名擡轎子的宮婢,忽地呼啦一聲冒出來二三十名的女子,個個面容冷冽,手握長劍,整齊的待命。

南宮巽音,身爲慕紫國皇室的公主,皇后娘娘爲怕女兒受人欺負,所以特地向皇上請旨,准許公主拳養五百親衛,所以這些人正是公主閣下的親衛隊人員。

“給本宮拿下這些人。”

南宮公主一揮手,二三十名女子俐落的騰身躍起,直撲過來。

青丘和音魘二人立刻閃身迎了上去。

馬車上的小蠻和冰舞沒想到今夜竟然有混戰,看青丘和音魘二人對這麼多人,立刻請了琉月的指示,然後閃身竄出了馬車,直奔青丘音魘二人的身邊,四個人對敵二三十人,不過並不覺得吃力。

上官府的馬車伕也是有身家底子的,全神的保護小姐。

琉月眼看着兩幫人打了起來,現在急着趕往溶華山已是不能夠了,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她也閃身從馬車裡竄了出來。

南宮巽音眼看着兩幫人打得越來越激烈,她也不加理會,她的一雙水眸緊盯着琉月,咬牙冷哼。

“如若你真的不喜歡我表哥,爲什麼要給他出這樣的餿主意?”

“因爲他是我的朋友,而我不希望我朋友不開心。”

琉月沉聲說道,若說之前她還顧慮一些公主的顏面,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顧慮的必要,南宮公主都撕破臉了,她又何需顧慮。

“他不開心嗎?你怎麼知道他不開心。”

“是人都看出他不開心。”

琉月說完還睨了一眼南宮巽音,意思這女人就不是人,若是人怎麼就看不出晏錚與她在一起不開心呢,若是她真的愛晏錚的話,爲什麼不能讓他開心些,所以說到底這女人愛的便是自已,她的愛只是一種霸道的佔有,因爲晏錚一直不妥協,所以這女人便一直強行的逼迫他,這未必是愛。

“可那又關你什麼事?”

南宮巽音大吼,一邊吼一邊走了過來。

琉月冷冷的注意着她,防備這女人突然出手,她若出手,她不會束手待斃的。

“都說了他是我朋友了。”

“本宮不信,你一定是喜歡他的。”

南宮巽音陡的發狂,身子一縱撲過來,直撲向琉月,同時的,烏光一閃,一柄利刃握於她手中。

不遠處與南宮巽音親衛隊打成一團的青丘音魘等人自然也瞧見了,大聲的叫起來。

“小姐,小心點。”

琉月自然也看到了那利刃,所以眼看着南宮巽音撲了過來,手一揮便打了出去,欲打掉南宮巽音手中的利刃,可是琉月的注意力在那一隻握利刃的手上,南宮巽音的另一隻手卻動了,陡的伸出來抓住琉月的手,然後她的那隻握利刃的手,直刺向自已的胸前,然後琉月明白她並不是想殺她,她想殺的其實是她自已,然後栽髒陷害,而她估錯了她的目的,所以這一局,她輸了。

這女人好頭腦,果然不虧在皇宮裡長大的。

琉月讚歎一聲,然後低頭望去,自已的一隻手還被南宮巽音抓着,而她身子湊了過來,兩個人現在的形勢,外人看去便是扭打成一起了。

南宮巽音的身子慢慢的滑落,然後喚了一句:“來人。”

她的親衛隊以及四名貼身侍候的丫鬟,早臉色變了,飛身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南宮巽音。

南宮巽音身子滑落,鬆開,她的脣角勾出詭計得逞的笑容,然後眼裡閃過難以置信,望向琉月說道:“你竟然敢殺本宮。”

她一言落,身遭的四名婢女已厲聲開口。

“上官琉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傷了我們公主,就算你們南璃國的皇帝也不敢如此傷害我們公主。”

四名宮婢中一名年長些的宮婢,立刻沉聲叫起來:“來人,立刻稟報南璃國的刑部,讓他們派人過來。”

“是,”有手下飛身閃了出去。

那年長的宮女又下令:“立刻去稟報離王爺。”

“是,”又有兩名手下奔了出去。

這裡南宮巽音被人扶坐在地上,有宮婢立刻喂她服了一粒止血丹。

琉月望着一切冷笑,想得還挺周全的,連止血丹都準備好了,看來今夜這女人之所以出現,便是爲了要栽髒陷害她。

青丘和音魘等人已經全數退到了琉月的身後,擔心的開口/。

“小姐。”

沒想到這公主竟然很聰明,她若是殺小姐,未必殺得了小姐,反而是她刺自已沒人想得到,所以小姐纔會被她陷害了一着,這樣一來,小姐她會不會出事,青丘想着便又補了一句。

“小姐,屬下立刻去找老爺。”

老爺來了說不定小姐不會被刑部的人帶走。

青丘話一落,琉月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忽地想起了馬蹄聲,然後便有人至,一道慵懶暗沉的聲音響起:“這是怎麼了?”

一人從馬車裡脫穎而出,眨眼落到了琉月的身邊,俊魁的面容之上攏上了關切,盯着琉月,見她沒事才轉首望向對面的南宮巽音。

只見南宮巽音躺在地上,此時右胸前插着一把短劍,此時血已止住了,南宮巽音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神色倒還好,一看到這望過來的人,臉色微微的變了,不過?就算夙燁來了又怎麼樣,難道還能阻止刑部的人不成,就算今日明堯帝在此,他也要給她一個交待,何況是夙王世子。

想到這,南宮巽音不害怕了,望着夙燁,一臉痛苦的說說道。

“夙世子,你不會是想護着上官琉月吧。”

夙燁沒說話,只是緩緩的往前走去,南宮巽音下意識的還是有些害怕,然後警戒的瞪視着夙燁,。以防這男人耍什麼詭計。

正在這時,暗夜中響起了此次彼落的馬蹄聲,本來寂靜的街道,一下子出現了很多人。

武寧候府的世子晏錚和他的手下,然後是刑部尚書領着兵將趕了過來,因爲慕紫國的手下沒有說明,是什麼人傷了南宮巽音,所以這刑部尚書想着,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爲,竟然膽敢傷到公主啊,分明是找死,所以領着一大幫刑部的人趕了過來。

沒想到傷了南宮巽音的人竟然是上官府的上官琉月,這上官琉月不但是上官聖醫的弟子,夙世子和晏世子可都是她的朋友啊,這事還真是有點難辦。

刑部尚書,一時呆住了,不知道如何插手這件事。

南宮巽音一看到晏錚出現,早哭了起來,滿臉傷心的說道。

“表哥,表哥,你可出現了。”

可惜晏錚並不理會她,他只顧以眼神查看了一下琉月的周身上下,那南宮巽音看他的神情,越發的嫉恨不已,上官琉月這個小騷蹄子,天生就是個狐狸精,看男人們一看到她,便都轉不動眼珠子了,真讓人氣惱。

晏錚沒說話,夙燁可說話了,冰冷的開口。

“晏錚,你不是說不會讓這女人傷害到小月兒嗎?你就是這樣乾的,現在小月兒可是惹上大麻煩了。”

夙燁說完,晏錚的一張臉別提多冷了,掉首望向南宮巽音,眼裡狠厲異常,南宮巽音並不害怕晏錚的兇像,反而是委屈的說道:“表哥,我,我好疼啊,我知道,琉月小姐不是有意刺傷我的,她是與我兩下爭執的時候纔會誤傷我的,表哥別生氣了。”

誤傷公主,也是一個重罪啊,南宮巽音可真會說話。

琉月冷笑,正想說話,晏錚卻冷喝出聲。

“南宮巽音,這定是你使出來的詭計是不是?”

“我沒有,表哥。”

南宮巽音委屈的嘟嚷,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可是心裡卻更加的惱恨上官琉月,憑什麼,憑什麼表哥竟然一再的坦護着這女人。

南宮巽音話落,她身側的宮婢忍不住沉聲開口。

“晏世子,你可看清楚了,現在是我們公主受傷了,不是上官琉月受傷了,她可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晏世子不覺得對我們公主不公平嗎?”

宮婢說完,南宮巽音哭得越發的傷心了,哽咽着開口:“九皇弟馬上便到了,我想九皇弟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南宮巽音完,先前說話的宮婢不再望晏錚,而是望向了刑部的尚書:“刑部尚書,你還不把上官琉月抓起來,等我們離王殿下過來再處理這件事。”

刑部尚書一聽,頭皮發麻,然後望了望晏錚,便又望了望夙燁/。

夙燁周身的冷寒,瞳眸一片殺氣,陰驁的盯着那說話的宮婢,那宮婢慢慢的覺得吃力,不敢再多話,夙燁嗜血的開口。

“一個小小的宮婢竟然如此膽大妄爲,敢私自代主子發號令,你們慕紫國還真是好禮教啊。”

夙燁的譏諷話一落,便有一道聲音接了過去。

“夙世子教訓得是。”

隨着說話聲響起,數道身影穿過夜空,飄了過來,來人一落地,便望向南宮巽音身側的宮婢,冷冷的命令:“白玉,自行掌嘴二十下,若是再犯,必不輕饒。”

“是,殿下。”

白玉領命,自行掌嘴,夜色下只聽得她的掌聲啪啪的響着。

南宮巽音並沒有阻止,只是望向慕紫國的九皇子南宮暖,傷心的說道。

“九皇弟,我,我?”

她說完只覺得頭暈,雖然先前是裝的,可是必竟中了利刃之傷,又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現在竟覺心力不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宮暖面容一沉,轉身望了過來打量夙燁和琉月。

琉月總算見到了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慕紫國的九皇子,年歲並不大,但是卻生得一副好相貌,而且九皇子的相貌,並不是特別俊美的那種,而是清雅似竹,瞳眸中的光芒也是清澈的,他並不似姬塵那種遺世而獨立的孤寂,反而是給人一種暖意,難怪叫南宮暖呢。

琉月想着,九皇子南宮暖已經開口了。

“上官小姐,既然你傷了舍妹,那麼本王不能坐視不理,不管是琉月小姐,還是南璃國,都該給這件事一個交待。”

他一言落,便下令刑部尚書:“還不把人抓起來。”

刑部尚書頭皮一麻,硬着頭皮領着人上前,先對夙燁緩緩的說道:“夙世子,你看這事?”

夙燁瞳眸幽暗,深不見底,忽爾嘴角勾出妖治異常的笑。

“既然離王殿下出來了,那麼可否請離王殿下稍等一下,本世子可以證明,今日對舍妹動手的根本就不是琉月,而是舍妹自個兒動的手腳。”

“巽音自個動的手腳?”

南宮暖擺明了不相信,不過想想南宮巽音的本性,皇姐乃是皇后嫡出的女兒,便是他這樣的皇子有時候都管不了她,何況是別人,再一個,她對晏錚一直是勢在必得的,哪怕皇后要給她找慕紫國最好的人家,她都不同意,皇后也由着她了,所以今兒個這事她還真做得出來,只是眼面前鐵證已在,不知道夙世子如何證明,南宮暖倒是十分的期待,這夙王世子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便是他們慕紫國,有不少的宮用之物,都是出自於這位夙王世子之手。

“請說夙世子有何辦法可以證明。”

“若是本世子證明是南宮公主蓄意栽髒陷害上官小姐,我希望慕紫國給我們一個交待,否則這件事我們不會善罷干休的。”

夙燁陰驁的說道,瞳眸嗜血。

南宮暖微微的挑了一下精緻的眉,點頭:“好。”

若真是南宮巽音陷害了上官琉月,那麼慕紫國肯定要拿出一個說法來,因爲堂堂公主竟然做出這種齷齪的小人行徑,於慕紫國的聲名不利,而且會落入口舌,認爲大國的人欺負小國的人。

琉月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話,也沒有害怕,因爲她有辦法證明自已的清白,但現在聽到夙燁說南宮巽音是栽髒陷害她的,她不由得好奇,夙燁會如何證明她是清白的呢?

夙燁已經往南宮巽音面前走去,南宮巽音看到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肩,這個男人很可怕,她真的很害怕他啊,可是現在只能強作鎮定。

夙燁蹲下身子望向了南宮巽音,指了指南宮巽音胸前利刃,緩緩說道。

“第一點,若是真如公主所言,是琉月小姐與她爭執的時候,琉月小姐誤傷了她,那麼兩個人在爭執的時候,雙方的火氣很大,力氣自然也很大,那麼若是這一刀是琉月小姐刺的,刀口一定很深,但現在請殿下近前一看,這下刀卻是很淺的,幾乎是皮肉傷,所以南宮公主中了一刀後,竟然一直到現在還能完好的說話,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南宮巽音的臉色白了,眼神閃爍着,心慌的開口:“你胡說,本宮只是硬撐着。”

夙燁卻不理會南宮巽音,再指着她的胸口說:“第二點看下刀的位置,如若是琉月小姐刺的,那麼這刀應該是這樣。”

夙燁比劃了一下,然後接着說:“應該是刀背朝外,但現在卻是刀背朝裡,難道琉月小姐是左撇子不成,但據本世子所知,琉月小姐並不是左撇子。”

寂靜的街上,衆人聽着夙燁的分析,沒人吭一聲,那南宮巽音的臉色越來越白,瞪着夙燁,直覺這人就是魔鬼,每次她遇上他都沒有好事。

琉月對夙燁的能力不禁有些驚歎,她是習醫的懂這些,可是這男人不習醫竟然也懂得這麼多,厲害厲害啊。

夙燁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若是別人刺傷的,因爲力道的原因,會有血噴濺出來,若是自已刺的,因爲心中恐懼,所以血並不會噴濺出來,這一點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再一個,這別人刺的刀傷,與自已的刀傷,想必平時驗屍的忤作應該知道,尚書大人只要喚忤作過來驗傷,一驗便知,今夜傷害南宮巽音的究竟是她自個兒,還是琉月小姐。”

夙燁的話落,南宮巽音直接眼一黑昏了過去,她沒想到自已精心布的一個局,輕而易舉便被人解了,哪裡還承受得了。

南宮暖眼看着皇姐的昏了過去,輕而易舉的便知道了,今夜發生的事情,看來真是皇姐設的一個局啊。

南宮巽音的婢女白玉一看公主昏了過去,趕緊叫了起來:“九皇子,公主她昏過去了。”

“自找的。”

南宮暖並不理會,那麼輕的一點傷,即便昏過去也不會有大礙的,倒是她做出來的事情,讓他必須給人家一個交待。

南宮暖掉首望向夙燁,然後清雅的眸光落到了琉月的身上。

“夙世子,上官小姐,你們希望我們慕紫國對你們有一個什麼樣的交待。”

南宮暖特意提到了慕紫國,沒有提到南宮巽音,這樣一來,夙燁等人總不好說要了南宮巽音的命,而且今夜之事,上官琉月並沒有大礙,所以說要命也是假的。

夙燁沉沉的說道:“我希望九皇子責仗公主一頓,就打二十板子吧。”

夙燁話落,南宮暖臉色暗了,南宮巽音身側的幾個婢女臉色也難看了,這夙世子真是太過份了,現在受傷的是她們公主,不是上官琉月,怎麼還要打她們公主呢,白玉立刻擡起臉望向南宮暖。

“九皇子。”

南宮暖臉上一瞬間冷,然後舉手阻止了白玉的話。

“還有嗎?”

夙燁再次開口道:“另外希望她在香鳴樓門前,正式向琉月小姐道謙。”

琉月聽了他的話不由得好笑,他這是和香鳴樓幹上了,沒事便在香鳴樓前現現身啊。

夙燁卻不知她心中所想,說完還擡首一臉好心的問南宮暖:“這辦得到嗎?”

南宮暖咬牙:“好。”

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了,因爲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玉樑國的使臣也很快倒了南璃國,這種時候,還是少生事的好。

夙燁見他答應,便又回頭望向琉月:“小月兒,你需不需要再補充點什麼?”

琉月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出來,直視着南宮暖:“我希望九皇子要對公主打板子的時候,請派人通知我一聲,我好派個人去親眼看着些,另外,道謙的事情,最好三天內做到,我可不希望拖到最後,此事竟然不了了之。”

南宮暖有些無語,這兩人人一個比一個恨。

他只得應道:“好,這件事三天之內會解決掉的。”

“來人,回驛宮。”

南宮暖沉聲命令,那四名宮婢立刻扶起了南宮巽音,然後閃身離開了。

南宮暖也領着人施展輕功離開了,刑部尚書領着人和夙燁還有晏錚等人打了招呼,帶着人離去了,最後寂靜的街道上只剩下晏錚和夙燁等人。

晏錚望着眼面前的一切,不知道爲什麼只覺得心裡阻得悶。

夙燁和小月兒站在一起那麼的刺眼,而且一想到今天晚上小月兒之所以遇到這件事,便是因爲他的原因,他覺得自已不配爲小月兒的朋友,所以轉身便走,琉月一看便知道晏錚這是想多了,趕緊的開口喚了一聲。

“晏錚,今夜之事與你無關,你別想多了。”

“可是都是因爲我,所以小月兒纔會遭到那瘋婆子的報復。”

琉月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夙燁便開口說道:“你知道便好。”

夙燁一說話,晏錚滿臉受打擊的樣子,琉月趕緊的瞪了夙燁一眼,然後望向晏錚道:“晏錚,真的不干你事情,那女人根本就是瘋子,不過最後吃虧的還是她自個兒,不是我。”

“不過你還是回去看住那女人吧,只怕她醒過來後不會善罷干休,你不會連個女人都看不住吧。”

夙燁一鄙視,晏錚直接臉色難看了,沒錯,今夜本來他是派人盯住了南宮巽音的,只是沒想到竟然被那女人給偷溜了,還來了這麼一出,他沒想到她此次來南璃國,竟然把她的親衛給帶了過來。

晏錚一想到這個,便大受刺激,直接掉頭便走,身後的琉月眼看着晏錚受刺激狂怒而去,不由得瞪了夙燁一眼。

“你不刺激他會死啊。”

夙燁心裡接了一句,不會死會鬱悶,不過擡眸望上琉月的時候,便一臉溫潤如水的笑意。

“小月兒,我今天晚上的表現怎麼樣,是否可以做一個合格的朋友。”

這種時候,他大爺竟然惦記着這件事,琉月直接翻白眼,。

冰舞走過來心急的開口說道:“小姐,我們還是儘快前往溶華山吧。”

琉月立刻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趕緊的閃身上了馬車,那夙燁緊隨其後的也跟着她上了馬車,琉月忍不住瞪他:“你不是自已有馬車嗎?”

“我們都是朋友了,還計較這個。”

夙燁淡淡的說,琉月總算不出聲了,然後其他人上馬的上馬,有的人坐到後面的一輛馬車上去了。

一衆人直奔城門口而去。

馬車裡,夙燁關心的問琉月:“你們去溶華山做什麼?”

琉月挑了一下眉,倒也沒有防着夙燁,因爲陸遲的事情與夙燁沒有關係,這男人不會壞事的,所以逐說道。

“我有一個朋友陸遲,今夜前往溶華山去刺殺隆親王府的雲側妃了。”

琉月的話一落,夙燁便挑起了狹長濃黑的眉,接口:“你那個朋友,不會就是前一陣子進隆親王府刺殺雲側妃的那個人吧。”

琉月聽了他的話,都有些無語了,這男人爲什麼就這麼聰明呢。

想着並沒有說什麼,以免這男人得意忘了形。

“沒錯。”

夙燁挑高了眉,然後幽然的開口:“本世子發現你挺厲害的,淨結交這些給自已帶來麻煩的人。”

琉月一聽,直接翻白眼了,然後掀簾:“夙世子請下去,你還是和我們這些人保持一點距離的好,省得給你招惹麻煩。”

夙燁伸出手輕輕的放下了琉月手裡的車簾子,滿面溫雍的笑意,光輝奪目。

“小月兒這不是見外了嗎?你的事便是本世子的事,本世子豈會嫌麻煩。”

他完了便又來了一句:“對了,本世子今晚的表現還行吧,要不要考慮本世子成爲正式的朋友。”

琉月扯了一下脣角,淡淡的來一句:“可圈可點,繼續觀察。”

“還要觀察啊。”

夙燁臉色黯然了,悶到一邊去,一言不吭。

馬車已經到了城門口,夙王府的人那城門的人認識,立刻放他們一行人出城了。

馬車裡,一會兒的功夫,夙燁的面容又燦爛了,脣角擒着笑意,眼神晶亮至極,他想起了一件事,聽小蠻說過這丫頭極是愛錢的,他忽然便有了主意,輕聲的說道。

“小月兒,等你真的同意我成爲你正式的朋友,記得告訴我啊,因爲我們是朋友了,我打算把上次你還給我的一萬兩銀票還給你。”

琉月眨了眨眼睛,還有這種好事,有些難以置信,掉首望向夙燁,看他俊美的五官馥郁幽靜,很是認真,不像是騙她的,不由得追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嗎?”

夙燁一看她的神情,不由得心裡高興,整張面容越發光華瀲瀲,如水的笑意,令人賞心悅目,不過琉月現在的注意力不是他的這張俊臉,是他的錢。

“嗯,不但還你一萬兩銀票,我還準備了一尊玉觀音送給你,對了,那玉觀音是我收藏的珍品,價值五千兩銀子,可是個好東西呢,但是呢,我們是好朋友了,有好東西自然是要好好的分享,只是眼下我還不是你的朋友,所以先不急。”

琉月一聽那叫一個急,啥叫不急啊,她急啊,東西進了她的口袋纔是她的,不過她有些懷疑。

“你不會有幹什麼不好的目的吧。”

眼神有些小陰驁,若是有目的,就算再多的錢,她也是不要的。

夙燁看她大眼睛裡有些冷,那又想要又不放心的樣子,真正的撩到他的心底,他真想伸出手好好的蹂躪一番,可是想想又怕兩個人的關係搞僵了,所以忍住了,很是認真的點頭。

“我能有什麼目的,只不過單純的與你做個好朋友罷了,本世子覺得你這人做朋友特別好,對朋友很真誠。”

夙燁的神情很真摯,實在看不出有任何的私心。

琉月想了想夙燁最近所做的事情,確實沒帶什麼私心,想着總算高興了,直接的夙燁的肩,很認真的說道/

“看在你最近的表現,以及今晚的表現上,我決定了,以後我們是正式的朋友了。”

這下夙燁的心情真的很爽啊,他與小丫頭總算摒棄前嫌了,雖然有一部分是用錢釣來的,但是他深知,若是小月兒不原諒你,即便給她錢也沒用,她能要錢,便是當你是朋友了。

“好。”

夙燁因爲心中高興,整張面容好似攏上了輕紗一般,栩栩輕輝,那漆黑的瞳眸閃着光澤,好似珍珠一般,長睫輕眨,使得那瞳眸越發的魅惑,好似有一池春水,蕩起瀲瀲的波紋,琉月不由得有些呆了,然後碎了一口:“妖孽。”

她碎完後又滿臉笑意的問夙燁。

“那我們是朋友了,你的一萬兩及那玉觀音啥時候給我。”

還有比這人現實嗎?還有嗎?

夙燁在心裡吐了一回槽,可是看她可愛嬌麗的樣子,卻又是喜歡得緊,才懶得理會她愛錢的本性呢,因爲他最多的便是錢了。

夙燁一時沒說話,琉月臉色立馬便變了:“難道說你後悔了。”

這傢伙豔麗嫵媚的臉蛋黑了,大有夙燁若是膽敢說一聲後悔了,立馬絕交的意味。

夙燁脣角擒着笑點頭:“不後悔,後悔什麼,明日我便命人送到上官府。”

“好,不錯/”

琉月的心情好起來,眉眼皆含春,和夙燁說話也客氣了很多,一萬五千兩銀啊,她算是發小財了,看來這朋友還是能做的,只要他以後不算計她,說不定以後她還能時不時的從這人身邊敲點錢出來,例如她生病了,她生日了,都能跟他要點什麼啊,這樣下來,她得賺多少錢啊,重要的是這人有錢啊,越想越開心,馬車裡難得的和融,這是他們從相識到現在,最和融的一次了。

溶華山上有一座寺廟,是除了相國寺外最香火旺盛的一座寺廟,因這裡供奉着的送子娘娘特別靈驗,所以京城裡的貴婦們時不時的會前來這座寺廟上香求願還願,因此香火特別的旺盛。

琉月等人趕到溶華山的時候,寺裡已經恢復如常了,但是很顯然的這寺廟剛剛經歷過一場打鬥,幾個小和尚正在打掃狼籍,琉月領着冰舞等人上前抓了一個和尚便問。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那和尚不想夜半竟然有女施主上門,倒嚇了一跳,趕緊的說道。

“先前這裡有刺客刺殺隆親王府的雲側妃,被鳳晟世子給抓住了。”

“那刺客呢?刺客呢?”

“刺客被隆親王府的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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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趕緊的回答,然後哀求起來:“女施主,不干我們的事,不干我們的事。”

他看琉月等人的臉色不好看,還當她們是和刺客一夥的,所以越發的害怕了,琉月又問了一句:“白日雲側妃可是真的來上香了?”

小和尚搖頭,琉月明白,看來自已猜測倒是真的,白日並沒有人來上香,是隆親王府的一個局,便是爲了抓住陸遲。

“走,我們下山。”

琉月一揮手領着人下山而去,夙燁看她神色不好,不由得關心的說道。

“那人被抓了就抓了吧,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好好的刺殺隆親王府的人做什麼,分明是自找死路,若是鳳晟失心瘋那會兒,還有些把握,現在的他好了,可是很難刺殺的,那小子的頭腦可是很聰明的。”

夙燁一般是不讚人的,他贊人,那人肯定是真的很聰明。

琉月眼神暗了一下,如果說鳳晟真的那麼聰明的話,知道陸遲是他的兄長,真正的隆親王府的世子爺,他會放過陸遲嗎,如果他承認了陸遲,世子爺的地位還保嗎?

一行人一路下山,然後上了馬車,琉月命令馬車伕前往隆親王府。

夙燁挑眉望着她,明顯的感覺這事不單純,雖然小月兒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卻知道,這陸遲的恐怕不單純。

“究竟是怎麼回事?”

夙燁問,琉月望了他一眼,然後沒瞞他。

“你知道陸遲是誰嗎?”

夙燁搖頭,他是真不知道這陸遲是誰。

“他是隆親王府真正的世子爺鳳嘯,當日他並沒有死,他被我母親救了下來,但是卻被歹人砍斷了一條手臂,還廢了臉,這下你知道他爲什麼會堅持要殺雲側妃了吧。”

“鳳嘯?”

夙燁挑高了眉,他自然是知道鳳嘯的,只是記憶並不深,因爲當年隆親王妃被人殺死的時候,他還小,只記得隆親王妃被歹人當胸刺了三劍,事後發現鳳嘯世子爺不見了,但是聽說那世子爺也是被殺掉了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鳳嘯竟然沒死,他還活着,現在回來刺殺雲側妃,難道說當年殺死隆親王妃的人便是雲側妃。

“難道當年隆親王妃被殺的慘案,便是那雲側妃所指使的。”

琉月點了點頭:“陸遲是這樣認定的,所以他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殺雲側妃。”

夙燁沒說什麼,眼睛凝神眯了起來,瞳眸中滿是懾人的暗芒,擡首盯着琉月:“小月兒,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摻與的好,這是隆親王府內部的事情,你若摻合進去,恐怕有危險。”

這隆親王府是皇室的親王,不管怎麼樣他們隆親王府的這些事肯定是不希望外人插手的,小月兒若是插手其中,無論如何都會爲她惹來麻煩的。

夙燁一慣便是個不喜插手別人事的,琉月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

可惜琉月並不這樣認爲,陸遲是前身的母親所救,好歹救了這麼一個人,能幫就幫些吧,再一個看到陸遲她便覺得同情,難道她們這些人不該幫着些嗎?

“若是你不願意,你可以不插手,你坐到後面一輛馬車上去,我帶着人去隆親王府。”

琉月冷着臉說道,夙燁立刻瞪了她一眼,然後不滿的訓斥。

“小月兒,你就是個沒良心的,你說我怕誰,我是擔心你,不想讓你惹到這樣的事情。”

他說完還乘機伸手拉了琉月的手,按到了他的心口上,然後一臉魅惑的說道:“感受到了嗎?心跳得特別的快,一顆擔心你的心。”

琉月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斜睨着這傢伙抓着她一隻手,理所當然的按在他的胸口上,還一臉擔心的受驚樣,琉月考慮着是打黑他的左眼,還是打黑他的右眼,最後想到了一萬兩銀子和一隻玉觀音的事,總算鎮定的抽出了手,然後冷哼:“心跳不快便是死人了,還有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嗎?”

夙燁一聽立刻收腿坐好,笑得就像一朵妖嬈的花兒。

“小月兒你說。”

“下次再隨便吃我的豆腐,看我不打黑你的眼睛,朋友第一條,不準佔朋友的便宜,吃朋友的豆腐,知道嗎?”

夙燁眼神閃爍了一下,幽深下去,心裡卻很高興,看來小月兒是個有原則的人啊,這說明那些傢伙即便是她的朋友,也別想佔到她半點的便宜,吃到她半點的豆腐,所以這感覺,爽,一邊想着一邊點頭:“是,我牢記着小月兒的話了,不過?”

夙燁又停了一下開口了:“那如果是不小心的佔了吃了呢?”

琉月立刻摩拳擦掌,坐在她對面不遠的夙燁立刻笑着說道:“不過本世子的記性力是特別好的。”

“那就好,我的拳頭一般不太好,我真怕控制不住啊,另外,我最近又研製了幾樣毒藥,正想找幾個人試試,你不會想試試吧。”

琉月一臉好心的問,夙燁立刻搖頭,然後轉移話題:“小月兒,難道你真的要去隆親王府嗎?”

他說到這個便滿臉的嚴肅,一掃之前和琉月肆然說話的嬉鬧,周身上下的嗜冷,俊美的五官上也攏上了冰寒,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這樣吧,我命夙鬆進隆親王府把鳳晟找出來,你把陸遲的身份告訴鳳晟,至於接下來隆親王府的人如何處理這件事,你別插手了,我相信鳳晟一定會處理好的。”

夙燁說完,琉月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因爲她相信鳳晟不至於爲了世子爺的地位,便加害自個的兄長,因爲陸遲就算回到了隆親王府,定然也不會要世子爺之位的。

“好。”

兩個人剛說定,馬車已經停下來了,這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到了隆親王府,夙燁不禁在心中感嘆,和小月兒在一塊,時間果然過得飛快啊,他恨不得一直和她在一起呢。

不過眼下辦正事要緊,夙燁想着,命令夙鬆:“立刻進隆親王府,把鳳晟世子爺帶出來,對了,小心些,別驚動王府裡的其他人。”

隆親王爺,肯定不希望家醜外揚。

“是,爺。”

夙鬆退了出去,馬車裡夙燁的注意力已不再外面,而是眯眼望向對面歪靠着的琉月,琉月粉豔的小臉蛋上,此時滿是睏意,然後一擡首見夙燁盯着她,便不滿的推了他一下:“讓開一些,我要睡覺。”

她都累死了,想想便夠冤的,好好的淨出這些事,本來想阻止陸遲的,沒想到竟遇到那麼一個變態的女人。

夙燁依言往後退了一些,把位置讓出來一些,琉月也不扭捏,當着夙燁的面前,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眼便睡,然後感受到頭頂上夙燁灼亮的眼神,便不悅的嘟嚷。

“你盯着我做什麼,盯着我我睡不好,把你的眼睛給我閉起來,你不累我累。”

“好,”夙燁依言閉上眼睛,鼻端充斥着琉月身上的清淡香味,脣角忍不住勾出槐麗濃豔的笑,這感覺真好。

兩個人並沒有睡多長的時間,只略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馬車外面便響起了腳步聲,隨之夙鬆的聲音響起來。

“爺,鳳晟世子過來了。”

馬車裡,夙燁和琉月二人同時的睜開眼睛,然後琉月掀簾躍下了馬車,眼看着夙燁要下來,她出聲阻止了:“你待在馬車上,別下來了。”

這話讓夙燁有幾分不悅,不過卻沒說什麼,只是掀簾望着外面,看着琉月和鳳晟二人走到一邊去。

鳳晟眯了眼睛望向琉月,又望了望身後馬車上的夙燁,輕聲相問。

“你不是討厭夙燁嗎?這會子怎麼又和他待在一起了。”

“這是我的事情,我來是問你一件事的。”

琉月關心的是陸遲的事情,現在沒什麼心情說別的事情。

“什麼事?”

鳳晟不再說話,也不再望夙燁,而是盯着琉月:“什麼事?”

“聽說今晚你們在溶華山抓了一名刺客,是嗎?那刺客有說什麼?”

鳳晟搖了搖頭,然後滿臉的若有所思,盯上了琉月,好半天才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們抓了刺客,難道說先前溶華山的事情是你?”

鳳晟說到這裡停住了,覺得不太可能,小月兒與他母妃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刺殺他母妃啊,那麼便是說她和刺客認識:“你認識那刺客。”

琉月點頭:“我來便是告訴你那刺客是誰的。”

“我知道他是誰,他是陸遲。”

鳳晟肯定的說道,琉月嘆息一聲,看來陸遲並沒有和鳳晟說明他的身份。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只怕我說出來你會震驚的。”

“什麼身份?”

鳳晟忽然想到琉月這麼晚來找他,還說知道那刺客的身份,他的臉色不由得不好看,感覺這名刺客身份不簡單,他是誰呢?

“他是你的兄長鳳嘯。”

琉月一言落,鳳晟好半天做聲不得,他懷疑自已的耳朵聽錯了,鳳嘯,鳳嘯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一個鳳嘯來,他的臉色有些陰暗,過了一會兒纔開口:“我沒聽錯吧你說鳳嘯,鳳嘯已經死了啊。”

“他沒死,當時他被人救了,但是他毀掉了一張臉,還沒了一隻手臂,因爲這個,所以他沒有回隆親王府,因爲他覺得自已是個殘廢,不適合爲隆親王府的人。”

“可是他爲什麼要殺我的母親。”

鳳晟這話一說完,臉色忽地難看,還隱有蒼白:“難道是我的母親殺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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