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他是想從她母親口裡套話。
還好,她娘是真的不知道這塊玉的事,倒是小順子與翡翠曉得。
莫非,君佑祺與慕容澈的鬼魂有什麼關係?
那,他與慕容澈是敵是友?
瞅着他和悅溫雅的神情,看不出什麼。
“走吧,去雲闕居。本皇子喜歡你一直居住的院子。”他與她並肩而行。
她面色淡逸若水,他側首瞥她一眼,“你知道麼?初見此玉佩,本皇子好生訝異。”
天幕漆黑了下來,入夜,今夜無星無月。
格外的寒冷。
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二人走在大院中前往小院的路上,憑着遠處的燈籠照明,燈籠被寒風吹得忽明忽暗,幾分蕭瑟。
他的聲音裡忽然有些傷感,“本皇子曾經有一位至交友人,他是浣月國太子慕容澈。澈有一塊隨身的玉佩,與此玉一模一樣。只是,此玉是假的,贗品。此玉是錦屏幫你洗換下來的衣服時,從你口袋裡找到的,贗品你從何得來?”
“別人的東西,你不取自拿,不覺得羞恥?”
他臉上浮現不好意思的表情,“本皇子非有意的,實在是慕容澈佩戴此玉,從不離身。這塊玉仿得太精巧別緻,恐怕是照着玉佩仿的。出於關心友人,又覺得他隨身的玉飾不至於被人仿得如此別緻,纔會多加詢問。”
她停下腳步,看着他英俊的臉龐,突然就問,“慕容澈呢?”
他淡淡地扯了扯嘴角,“他在浣月國。從年少時,本皇子與他相交、相識、惺惺相惜。多年摯友。可惜,他是浣月國太子,而本皇子,亦爲祁天國皇室子弟。我與他,各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兩年多未見了。聽說他近兩年性情大變。本皇子也不知曉他具體如何了。”
“是麼。”她不置可否的應一句。瞧他一臉想起友人的感慨,她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說慕容澈在浣月國,久不來往。
而她識得的,卻是慕容澈的鬼魂。
慕容澈明明就死了。
浣月國卻偏偏不知道有個不知是真是假的慕容澈太子還好生生的。
再則……
她是將‘澈’字的真玉佩與假玉佩放在一塊的。
澈的鬼魂棲身於那塊真玉,能操控真的玉佩一直跟着她,。
如今真玉佩不見了……說明……玉佩是自行不見了的,或者,換個說法,澈的鬼魂躲着君佑祺。
“是啊,我與澈已經二年多沒見了。”他傷感地笑笑,輕問,“雲兒,你可曾見過那塊真正的玉佩?”
她聳聳肩,意思是沒見過,“那塊贗品假玉,我是街邊看着漂亮,花了銀子買的。”
他戳穿她的謊言,寵溺地瞧着她,“你又調皮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命人查慕容澈的身份?”
“那你呢?”她反問,“那麼關心那塊真玉去哪了,還裝着如此無所謂?”她知道他有陰陽眼,莫非是想找出慕容澈的鬼魂?
他平靜地說道,“慕容澈很寶貝隨身的真玉,本皇子想找了,再派人去浣月國送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