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鳳驚雲算計一個人,什麼都會掐得格外準。所以,在君佑祺以爲奪得了她的初夜,她根本沒失-身給他,於是,她算準了在兩天內暗中悄悄把清白給了君寞殤。
現在算起來,她與君寞殤剛有肌膚之親的首幾次,她就懷孕了。君寞殤破了她的身子之後,連要了她好幾次。
不知道是哪次中的標,但與君佑祺錯認爲的日子,隔得太近。
就是她這個神醫來把脈,最多也只能夠精確個兩天。別的大夫能定出個三天就不得了的。
她是神醫,太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懷的寶寶。
看君佑祺的樣子,已經承認了她懷的是他的種。
那麼,他就栽定了。
跟她鬥,要他不知道怎麼死的!
看着他無比欣喜的表情,她面色無瀾的說,“你要做爹,我要做母親了,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爲她在擔心肚子裡的寶寶。
“雲兒……”他坐在牀沿,激動地捉握住她的手,“雲兒,別這麼待朕,你的話就像給朕的一片火熱兜頭澆下了一盆冷水。你懷了朕的兒子,你可知朕心開心得都快蹦到天上去了!”
溫熱從他寬大的手掌傳來,她想抽回手。
他手心裡傳來的溫度,暖暖的,暖了手,卻暖不了她冷硬的心。
而君寞殤,雖然他的體溫是冰涼的,卻能帶給她打心裡升起的暖意。
因爲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說變就就。而君寞殤對她的愛,不會改變。
一個是她不信任,一個是被她所信任。
不可否認,她想念君寞殤了。
想他出現在她身邊。
冷漠地掃了眼面前的男人,他無比喜悅的神情,倘若她懷的是女兒,他一定會非常失望吧。
她可沒聽錯,剛纔他直接就說她懷了他的兒子。是兒子,不是女兒。
也就是說,他要兒子。女兒不待見?
她曾問過君寞殤,想要兒子還是女兒?他說想要個像她這般的女兒。她知道,不論她生男生女,殤是不會失望的。
佑祺握着她小手的力道收緊,她的小手柔若無骨,肌膚嫩滑,使得他立刻心猿意馬。他多想好好地愛她,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寵愛,可是……
漆沉燦亮的眸光黯了下來。
手上很用力,他的心頭很無力,像是無力捉緊她,像是一鬆開,她就會走,就會隨風而逝,像是她原本就不屬於他。
眼前的女子,是慕容澈一直等待的人,是君寞殤要搶的人。
爲何,她能對另外兩個男人和顏悅色,卻從來吝嗇於給他好臉色。
無妨的,他在心中告訴自己,只要她在身邊,只要她肯生下他的寶寶,只要她能一生一世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他會慢慢地融進她的心,哪怕是冰川寒雪,哪怕碰得遍體鱗傷,他也甘之如飴。
她也懶得反抗,任由他握着,面色愈發地蒼白。
她的臉色比剛纔更差了。
剛纔他興奮過度,這纔想起她不舒服,“雲兒,你是不是哪裡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