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脣角扯了扯,“我以爲,不需要重複第二遍了。”
“拒絕是你的自由。本王要等,你也無權干涉。”冷漠得陰森的嗓音末了又加上一句,“敢拒絕本王、不聽令者,全死了。容忍你,已是破例。”
她無聲的笑了起來,清澈的眸光裡劃過一縷譏誚,神情倨傲,“我不需要你容忍。惹到我的人,不死也殘了。我未必會直接取人性命,要看心情。畢竟,我喜歡讓人生不如死。”
殘忍之極的行徑在她說起來似乎再正常不過,她波瀾不興的瞳子裡,似隱着來自地底的邪惡,毀天滅地,逆者唯亡!
他面色僵了下,這樣的氣場再熟悉不過。他不就是那種比幽冥更邪惡無情的人。爲何,她竟也讓他覺得如此?明明她的背景再幹淨不過,至多隻是長樂候府一個懦弱廢物的千金。
她就像一道難解的迷題,神秘莫測。
心中陡然升起一種感覺,她不是一個可以免強的人。
若說他與她是同類人,那麼,若是誰敢逼他,捫心自問,他將如何?
答案很簡單,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他要的是她臣服,而不是毀滅。
邪氣凜然的瞳子裡充滿噬人骨血的陰寒,他微眯了眼,凝視住她的眼神意味幽深,手裡把玩着玉製酒壺,“你想怎麼讓本王生不如死?還是說錯了,你想欲仙欲死?”
她脣角的笑容加深,“我有沒有聽錯?憑殤王你現在的‘能力’,有辦法讓我欲仙欲死?還是你想向我乞討‘不舉回陽丹’的解藥?”
“乞討這兩個字,在本王的字典裡還沒有出現過。”說罷,他冷邪的血瞳裡閃過一抹不明的意味。
她犀利的眸光自是留意到了他一瞬而逝的眼神,似乎,他乞討過什麼。
當然,她不會傻得以爲是他曾上街行乞。因爲他血紅色的眼珠,左頰又不知道有什麼殘缺戴着面具,被世人視爲妖孽邪魔。沒有人會給他施捨,只會當成怪物滅了他。
忽然覺得君寞殤有點悲哀,他貴爲皇子,生母離妃據說當年還不是一般的得帝王寵愛,照理來說,應該是天之驕子,他卻從一出生被生父誅殺不說,若是做個平民,連最簡單的乞丐,他都當不了。
這種人,要麼早就被殘酷的封建社會所淘汰,要麼……滅心絕情,踏着屍體一步步走向巔峰,讓人不敢有惹他之心。
他顯然是後者。
見她探究的眼神,他心裡浮起不舒服的意味,她的目光裡似乎滲着一抹悲憫,他君寞殤最不喜歡、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把你心裡的想法去掉!”
直接霸氣森寒地下令。
“我心裡怎麼想的,與你何干。”聲音冷涼,清逸怡然,不輸陣。
他直勾勾地盯住她,陰邪的目光似能將她看透,“你假面皮底下的臉倒是國色天香,可惜性子太冷太傲。要是你肯順從本王,本王可以好好疼愛你。”
“以你修煉的天煞邪功所衍生的陰寒真氣,被你‘疼愛’至死的女人肯定比堆成一座山還多。我可沒興趣做其中一具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