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嗎?
鳳驚雲皮膚焦黑,不僅醜陋難看,滿臉的惡瘡,就是那瘡胞治好了,那等大面積瘡痂,肯定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眼前的女子容顏驚世,臉上找不出一絲疤的痕跡,吹彈可破的肌膚白裡透着淡淡的紅粉,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一個多月而已,即使是醫術再好的大夫,也沒可能讓鳳驚雲臉上不留疤。
事情讓他不相信她是鳳驚雲。言辭上又似乎只有她會那麼說。
鳳驚雲微微一笑,笑容燦若桃李,“你君承浩真是無能、臉皮厚、不要臉,不配爲祁天國太子!”
“放肆!”君承浩反射性地怒叱,“憑你這句話,本宮可以立馬砍了你腦袋!”
“要砍也首先要砍你自己的腦袋。”鳳驚雲冷笑着說,“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本宮何時……”霸眸溫度驟降,倏地閉嘴。
“八年前,你當着全京城百姓的面說我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不久前休書你也已下。現在又要立我爲正妃,出爾反爾不配爲太子。連我是鳳驚雲都看不出來,眼拙無能。一個多月前,我不屑你自以爲封賞的側妃之位,現如今又來示好,是爲皮厚不要臉。”她像看白癡的眼神一樣笑睨着他,“太子你說。我哪一句話說錯了?”
君承浩抿脣不語。像冰山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盛怒中目光充滿殺氣,暴跳如雷中掩飾幾許難堪狼狽。
“雲兒哪一句話都沒說錯。”君佑祺搖着扇子,臉上掛着瀟灑的痞笑從轉角走了過來,“大皇兄這般評價自己,果然謙虛,臣弟佩服。”
“哼!十皇弟,連你也跟着起鬨。”君承浩滿面怒容。
“大皇兄素來了解臣弟,臣弟向來唯恐天下不亂。”手中一顆蘋果往空中一拋,手上耍個帥姿接住,往嘴裡“咯嚓”咬上一口,“皇兄這有如此精彩的熱鬧可看,臣弟豈能不到場?”
君承浩鐵青着臉,那冷酷的峻頰幾乎氣得燒着。
“大皇兄表情可真有趣,像要着火似的。”君佑祺好心地問,“需不需要臣弟派人打一盆水來降降火?”
“君佑祺,你不要太過份!”咬牙警告。
“臣弟向來很過份。大皇兄今天才知道?”
君承浩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覆心中滔天的怒氣,不理會他,轉而冷瞪鳳驚雲,“你真的是鳳驚雲?”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趙月凌?”她翻個白眼。就是因把內功退光了有點累,“隨便找了個地方歇會兒,太子爺也好意思幫我改名換姓?”
他冷瞟了一眼邊上的太監小順子。小順子全身冒虛汗,嚇得直接跪地上,“太子爺,奴才知錯!奴才去東宮向您稟報之時,趙月凌姑娘明明就是坐在廊上的,奴才原想知會說您認錯了人,幾次都不敢插嘴。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求太子饒恕……”啪!啪!啪!往自個臉上狠狠甩耳光,打得臉都腫了也不敢停下,勁道不斷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