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將恐懼表現在臉上。
“咳咳……”老皇帝猛烈地咳嗽着,慕容澈關心地道,“父皇保重龍體。”
“澈兒有心了。”注視着兒子溫雅的表情,總覺得那僅是一句關心的話,並未蘊含一絲一毫的真心,“澈兒進宮,就是爲了探望朕的吧。”不希望他有什麼事情要說。
每次他一進宮覲見,全都有所目的。
半是脅迫,半是聽來十分有道理,每一次,即使他貴爲皇帝,也只能隨了他的意。
“下個月十五是父皇的生辰,兒臣得知,鳳祥國皇帝與祁天國皇帝親臨我浣月國,來向父皇賀壽。”慕容澈從袖袋中取出兩張諫貼,“這是他們的派遣的禮官呈給朝廷的。兒臣去檢閱奏摺時就順便帶來了。”
太監張吉祥恭敬地接過,呈給老皇帝。
皇帝打開一看,兩張貼子上分別有鳳祥國與祁天國的玉璽印章,事情倒是屬實。
“兩位皇帝親臨浣月國給父皇您祝壽,是我浣月國天大的榮耀。”慕容澈說得自豪,忽又道,“可兒臣得到消息,瑞王因爲辰妃之死,懷恨在心,派了京師所有他能調動的兵將、護衛,公然誅殺祁天國皇帝君佑祺。君佑祺以誠摯之心前來,其身份貴爲帝王,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兩國的黎明百姓都盼望兩國和平共處。瑞王竟因私人恩怨,不顧國家與百姓的安危,此舉不僅讓黎明百姓非議不滿,更有多人認爲瑞王其心不正,意圖挑起兩國戰事!”
聽到這裡,皇帝慕容淵拍案而起,“好個瑞王,豈有此理!”
“父皇,瑞王在祁天國多年,與辰妃感情甚深。兒臣知道辰妃之死對瑞王來說,着實是心頭之痛。然他身爲皇室子弟,就應該顧國體,事事以黎明百姓的利益爲先。瑞王公然欲行刺一國之君,哪怕是他國君王,也是有辱君臣之道。他挑起民憤,失了本國黎民的心,又有朝臣認爲他……”
“夠了。”慕容淵沉喝一聲,“傳朕口諭,命瑞王不得再對祁天國皇帝不敬,沒朕的旨意,不得再向其動一兵一卒。如若再犯,嚴懲不怠!”
慕容澈有所猶疑,“父皇,光是命他不得再動祁天國皇帝,似乎難以服民心……”
“依澈兒的意思呢?該不會想將你大皇兄貶爲庶民吧?”老皇帝似真非真地問,直接就堵住了慕容澈想重懲治瑞王的話。
“兒臣不敢。”慕容澈心道皇帝奸詐,若是他說想將瑞王貶爲庶民,那就會被人認爲誅兄,十足的小人,只得跪下否認了,“兒臣與瑞王雖然非同母所出,都是父皇您的血脈。兒臣敬瑞王如親兄長,只是不想他一錯再錯。”
“起來吧。朕明白你的心思。”慕容淵老臉隱現愁緒,“瑞王是太過份了。澈兒啊,瑞王在外多年,朕從未盡過做父皇的責任,他此翻犯錯,你也多諒解着些。朕會好好說道他的。”
“是,父皇。”如此大錯,竟只是‘說道’幾句,真是太過偏袒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