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森的目光又落在鳳驚雲臉上,“你要劫慕容澈的屍首,爲何不找我?”
她心中只覺得不想爲了另一個男人麻煩他而已,開口的卻是,“我能搞定。”亦是實話。
“慕容澈屍軀裡的是一個惡魂,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危險!”君寞殤是被她氣着了更多的是擔心。
“我看了很多奇門道術的書,自認爲收伏得了它。”事實上,在快活樓門口,她進了轎子之後,先是在自己身上唸了一道能在鬼魂面前能收斂自己的符咒。怎奈慕容澈屍軀裡的惡鬼太厲,哪怕她刻意隱藏,那厲鬼一坐進轎中也馬上就發現了她。
好在她反應夠機靈,早有準備,將裡層寫滿符咒的袋子套住屍首的頭部,才制住了屍軀裡的惡鬼,接着,有一名擡轎子的轎伕發現轎子份量變重,她當機立斷,帶着慕容澈的屍首棄轎而去,大批的弓箭手放箭未傷着她,倒是那些埋伏在暗中的太子府爪牙被她使毒滅了個乾淨。
她將澈的屍首帶回太子府之後,屍頭雖然套着符咒袋子,依然顫抖、晃擺個不停,時不時還發出淒厲鬼嚎。
她施以安魂咒,讓屍軀裡的惡鬼暫時安息。以她初學的道行,最多這惡屍十二個時辰就會醒。
再之後慕容承浩得到消息就趕來了。
鳳驚雲把這些事簡單的跟君寞殤說了遍。
君寞殤血森的眸光殺人般的瞥了慕容澈的鬼魂一眼,看向鳳驚雲的時候,目光裡盈滿疼惜,“論道行,我比你這個初學的深很多。驚雲,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若想幫慕容澈,我幫他就是。”
慕容澈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不需要你幫。”欠誰的人情,都不想欠君寞殤。
鳳驚雲倒是意外,“澈,你別意氣用事了,憑我個人,能力不足。”
“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慕容澈有點傷心,“以你的心性,何曾想過靠別人?”
“他不是別人。”她注視君寞殤的目光滿是溫柔,“他是我之所愛。”
慕容澈感覺到心裡被撕裂了一道傷口,那道傷口深不見底,潺潺、潺潺地流着鮮血。他不要聽心愛的女人說愛別的男人!
他想殺了君寞殤!
但他不能。且不說殺不殺得了,就憑君寞殤從未傷害過她,他也不會下手。
因爲君寞殤若死了,雲會傷心。
而他……從來都捨不得她傷心。
外頭的天色已然大亮。
這間房的窗戶上掛着厚厚的布簾,密不透光,陽光照不進房裡。
房中仍然像黑夜。
曬不到陽光,慕容澈的鬼魂便不會有事。
鬼影一閃,化作一縷青煙進了鳳驚雲袖袋裡的玉佩中。
現身時不能擁着她,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與她最親近。
鳳驚雲與君寞殤相攜着走出房門,派遣數名暗衛駐守在房門口。
君佑祺站在皇宮一座塔樓的六樓走廊上,睥睨皇宮戰況如火如荼,喊殺聲震天。
一名侍衛匆匆來報,“皇上,不好了,我方五萬兵馬,有幾名首領叛變,五千兵馬倒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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