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角揚起了一抹輕淺的笑痕,那是一抹堅定,一種誓在必得,一種……深邃莫測。
廂房裡,鳳驚雲打開醫‘藥’箱,本來是隨意檢查下里頭的‘藥’物及鍼灸工具,隨手拿起一小包很久沒用到的‘藥’材。
墊了下那份量,覺得有異。
小順子端着‘藥’盅走進來,出聲說道,“小姐,芙蓉‘花’葉採摘好了,已經照您的方法制‘藥’。皇上的‘藥’也準備好了,是不是去給皇上例診?”
見主子面‘色’不對,他又問,“小姐,怎麼了?”
“這包‘藥’材很名貴。份量不對,稍重了些。”鳳驚雲說着,打開手上的‘藥’包,發現被切曬、釀製得如指甲般細勻的‘藥’材裡,躺着一塊‘玉’。
那是一塊上好的白‘玉’,質地細膩潤澤,上頭雕着‘精’美特別的圖案,圖案下方刻了一個‘澈’字。
“譁!好漂亮的‘玉’!”小順子將托盤放在桌上,“一看即知是非常名貴的‘玉’佩。小姐,您哪兒來的‘玉’佩,是齊王爺送的麼?”
她拿着‘玉’佩,仔細端詳,“真是他送的倒還好了。至少沒那麼麻煩。”
小順子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連小姐都嫌麻煩的事,定然非同小可。”
“是喪魂河裡的那塊‘玉’佩。”她話音方落,小順子差點跌掉了下巴,“小的聽翡翠說起過這塊‘玉’,她說您把‘玉’佩扔了,‘玉’佩又回了您身上。並且,翡翠不小心將‘玉’佩掉在地上,‘玉’竟然不碎,更恐怖的是蓄意地摔也摔不碎!”
鳳驚雲將手中的‘玉’佩用力擲在地上,‘玉’佩在地上彈了好幾下,果然完好無損。
小順子畏懼起來,“翡翠還說,這可能是塊鬼‘玉’。您已命她將‘玉’沾了黑狗血,拿去燒了。她已經照辦了的,這‘玉’怎麼……”
她掃了眼方纔打開的‘藥’包,“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玉’佩一直‘躲’在‘藥’包裡,從來都沒有離開我身邊,我去哪,它便跟到哪。連黑狗血都奈它不何。”
小順子害怕地問,“小姐,它爲什麼要跟着你?”
“喪魂河裡,我的手不小心被劃破,它吸了我的血。”
“天吶!”小順子身體有些發抖,“黑狗血都制不了的‘玉’佩,一定是強大的妖邪之物,小姐,它纏上您了,怎麼辦!”
“這塊‘玉’在我剛看到的時候更加的瑩白剔透,現在倒是實了些了。”她朝小順子使個眼角,“撿回來。”
“小的……”小順子躊躇着,“小的……害怕……”
“一塊‘玉’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它不是普通的‘玉’。”見主子有些不滿了,小順子硬着頭皮,像上斷頭臺似地,走到‘玉’佩邊上,俯下身,伸手。
碰到‘玉’佩前,他又害怕地縮了手,試了兩次,終於大着膽子撿起地上的‘玉’,顫顫地將之‘交’到了鳳驚雲手上,“小姐,小的覺得好詭異,這麼邪的東西,是不是殤王爺招來的?”
“不。”她美麗的瞳仁若有所思,“‘玉’佩與君寞殤無關。說起來,接觸‘玉’佩,還在我見到君寞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