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她的,是他驟然抱緊她的腰,給了她一個山崩地裂、天雷勾地火的……冰‘吻’。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樣冷涼如屍。
冰冷中又燃燒起被她捂熱了的心。
……
夜月天駐着柺杖,鞠瘻的身影走進桐剪秋風閣,只見大堂中火爐上‘啵滋啵滋’地燃燒着柴火。火爐邊不遠的矮几上,一名紫衣男子坐於桌前品茗。
那名男子眉清目朗,氣勢尊貴,看似和悅,卻無形中有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雖談不上絕‘色’,相貌卻也是極爲英俊的。
如此一名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男子,難怪嬈兒會傾心於他。
嬈兒今晨不顧自己重傷就硬撐着來看他了,想必,她的嬈兒是喜歡眼前的年輕男子的吧。
炯炯有神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打量着君佑祺,越是看他,越是覺得出‘色’。就像丈母孃看‘女’婿,越是覺得滿意。
如此的年輕後輩,又貴爲一國之君,難怪嬈兒會傾心。
君佑祺好似未發現,清淺地呡了一口茶。
茶香淡淡,蒸汽嫋嫋。
“咳……”夜月天提醒似地咳了一聲,以提示她的存在。
君佑祺身旁的小廝園子輕聲說,“皇上,夜‘門’主來了。”主子料事如神,說夜月天會來,果然來了。又板起臉,向着夜月天說道,“夜‘門’主,雖說這兒是你的地盤,我家主子終歸是萬聖之尊的皇帝,見了皇帝,還不行禮?”
夜月天眼神銳利的瞪了園子一眼,“本‘門’主與祁天國帝君的事,哪輪得到你一個下人多嘴?”
園子不買帳,“見了皇上不行禮,以下犯上,夜‘門’主還有禮了?”手中配的長刀稍出鞘,準備動武。
夜月天微眯起泛黃的眸子,憑估了下眼前形勢。一個下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倒是那君佑祺不動聲‘色’,看似溫和,卻深沉無比。
萬蠱‘門’周圍的大山裡,潛藏的不是君佑祺的人馬,就是君寞殤那個妖孽的手下。此二人在祁天國就鬥了個你死我活,其勢力也半斤八兩。
她要殺君寞殤尚無把握,若是她利用君佑祺除掉君寞殤,那麼……事半功倍。
只要能除掉方雪燕那個賤貨的親外孫,除掉君寞殤那個邪孽,一時的委屈,不算什麼。何況,她就算是‘門’主,比起皇帝來,身份確實差遠了。
權衡了輕重,夜月天躬身行一禮,“老身萬蠱‘門’夜月天,見過祁天國帝君。”
君佑祺手中把玩着茶杯的蓋子,“夜‘門’主似乎忘了是誰救了貴‘門’聖‘女’?”
“多謝帝君出手相救。”
君佑祺模凌兩可地說,“救命之恩,豈是一句謝就可了結的。朕聽聞夜‘門’主把聖‘女’夜妖嬈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有此事吧。”
親生‘女’兒……四個字驚着了夜月天,她滿是褶皺的臉閃過驚詫,一瞬又恢復平常,“老身唯一的外孫殤兒不在身邊,老身爲殤兒親自調教了一名童養媳,以示對殤兒的疼愛。嬈兒是老身一手撫養長大,她爲人又聰明過人,相貌絕麗,疼愛她一些,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