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鳳四小姐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你別忘了,你連鳳驚雲的一招都接不了。”
張晉一臉慚愧,“如果是鳳四小姐與半面邪魔打起來,爲哪般?”
“本宮也想知道。查估計是查不到了。”最直接的辦法是問鳳驚雲本人,不過,依她的性子,就是問了,她也未必會說。
而同時,皇宮長秋殿,玉妃對於街上屋子倒塌、死了多少人的消息並不感興趣,她面如土色地坐在貴妃椅上,因爲刑部大牢消息傳來,她派去賜殺魏靖堯的殺手全都任務失敗,當場被格殺。德安買通獄卒欲在魏靖堯飯菜裡下毒,不但沒成功,反而被刑部的人抓了起來。刑部嚴令不許任何人探視德安。
而魏靖堯本人已被太子下令釋放,回將軍府休養了。
“娘娘……娘娘!”一隻白皙的手在玉妃眼前揮了揮,另一名隨侍的太監德碌關切地問,“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如何?”她面如死灰地道,“皇上沒醒,也許是天要亡本宮。”
……
長樂候府來儀居廂房,鳳驚雲盤腿而坐,她已吃過治療內傷的藥丸,正在調息。
一道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來到她房門外止住。雖然沒有開門,她還是聽出,是齊王君佑祺。
她微頭皺了下,繼續凝運真氣,閉目療傷。
夜幕深沉,皎潔的明月高掛在天空,大地已經沉睡了。微風輕輕吹拂,樹影婆婆,襯得夜裡幾許蕭瑟,幾分靜謐。
胸口悶悶地痛,高空中與半面邪魔那一掌對決,她被他強勁的真氣所傷,內傷嚴重。
受個傷沒什麼,在現代,她執行任務時,受傷是家常便飯。並不生氣,只能說自己修爲不夠,要設法增強武功。
直到天將破曉時,外面那道輕淺的呼吸無了蹤。
他走了。
她睫毛輕顫了顫,睜開雙眼。其實,對於他在外頭守候一夜的行爲,很想告訴他,不必那麼做。
拒絕已經足夠明顯。
他非不死心。
真是困擾,也唯有無視。
調養了一晚上內息,她覺得傷好多了,蓋上被子安寢,直到中午才起牀。日上三竿的時候,小順子叩響了房門,“小姐!”
她穿戴整齊開門。
小順子見她氣色好多了,關心地問,“您的傷有沒有好一些?”
“好多了。”
“昨兒個多謝小姐出手相救,要不是您一掌將小的與翡翠送出茶館包間,小的與翡翠肯定被倒塌的房屋壓死了。”
“嗯。”她面無表情地輕應一聲。
“小的內力深厚,沒傷着什麼。翡翠不懂武功,受了稍重的傷,正在休養。接下來幾天,由小的侍候您的正常起居。”
她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
護衛周武邁着大步走入院子,拱手一揖,“小姐,皇后娘娘鳳駕親臨,說是指名要見小姐您。人現已在候府大廳裡等候。”
她眉宇輕揚,“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皇后娘娘沒說。”
她淡聲問小順子,“午膳準備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