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笑了笑,從田麗麗緊張的程度上來說,胭脂感覺到了自己的女兒和毛十八的關係一定不是僅僅停留在喜歡的這個層面,至於有沒有肌膚之親,就不得而知了。
胭脂喊狼崽,說,備車,去***家。
勞斯萊斯穩穩的行駛在路上,田麗麗陪着母親坐着,心卻早就飛了出去。
他不知道毛十八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
一箇中組部的部長,收拾一個小老百姓,簡直就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的容易,田麗麗感覺自己的手心裡都是汗水。
***的家裡,毛十八站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李憶北責靠在一邊抽菸,好像這樣的一場戰爭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毛十八憋了半天才說,阿姨,是我們不對,我弟弟不應該打人,我們錯了。
黃麗娟根本就沒用正眼睛看毛十八,指着***說,你給個態度,這件事究竟要怎麼辦。
***走到了妻子面前,把他的頭抱在了自己的胸脯上,輕輕的用手撫摸着那一頭光滑柔順的青絲,說,好了,都是我的錯,生氣會老的。
黃麗娟破涕爲笑,說,就是你這樣的一張嘴,不知道跟你受了多少的苦。
***不僅想起了黃麗娟年輕時的樣子,是出了名的美女,當時追求他的高幹子弟也是不乏其人,可是他就一個都看不上。
運動過後,***因爲有黃麗娟父親的支持,所以工作上非常的順利,從部隊出來以後直接進入了中組部,當然只是一般的辦事員,雖然這樣也是一個好的徵兆。
黃麗娟那時候才上大學二年級,可能是繼承了父親的基因,平時對打獵特別的喜歡。
又一次非要朝着讓***帶着去山裡頭打獵,***不敢私自做主,黃麗娟父親同意以後帶着黃麗娟開車去了北部山區。
第一次真正進山的黃麗娟不知道有多高興,第一次開槍居然就打到了一直山雞。
這就更增添了黃麗娟的信心,一個勁的往山裡面進發,說要打一隻山豬給父親看看。
***對於山裡的東西有着敬畏之心,不願意再往裡面走,可是黃麗娟不依不饒,說,你要是害怕了就回去,我自己進去。
***沒有辦法,跟着黃麗娟進了山。
山路變得非常的難走,雪窩子一下子可以沒到膝蓋,走起路來非常的費勁。
當激情沒有了以後,黃麗娟坐在了地上,說,不行了,我走不動了。
***說,大小姐,你現在走不動了那哪行啊,黑天之前要是回不去,咱們兩個就危險了,山裡要是颳起了大風,咱們兩個凍都要凍死在這裡啊。要是再有野獸出沒,估計咱們兩個就真的沒命了。
黃麗娟早就沒有了當初的高興勁,眼淚圍着眼圈一個勁的轉,說,那怎麼辦,我真走不動了。
***拿這個大小姐也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了看周圍,用匕首砍了些木頭,棒了一個簡單的雪橇,讓田麗麗坐在上面。深一腳淺一腳的拉着她往回走。
黃麗娟身上的汗漸漸退了下去,不停的打噴嚏,喊着冷。
***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給黃麗娟裹上,最後,實在沒有了辦法,就點了一堆火在雪橇的後面拉着。
火就那麼不遠不近的烤着,黃麗娟感覺沒有那麼冷了,看見在前面拉雪橇的***凍得瑟瑟發抖就把衣服扔給了他,說,快穿上吧,別凍壞了。
心裡頭那種溫暖卻久久的不能散去,並且一點一點的氤氳開來。黃麗娟感覺自己的臉變得燥熱,心裡撲通撲通的跳。
夜色已經上來了,***已經沒有了力氣,蹲在地上抽菸。
黃麗娟說,我餓了。
***把那隻野山雞開了膛,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放在火上烤。
時間不長,肉香就出了來,黃麗娟說,好像啊,要是有點酒就更好了。
***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小酒壺,扔給了黃麗娟。說,劣性酒,喝一口就好了。
山雞已經變了顏色,***扯下來一隻雞腿遞給了黃麗娟,說吃吧,真正的野味。
黃麗娟接過來,用力的咬了一口,肉的香味讓黃麗娟眯起了眼睛。
又來了一口酒,感覺真是人生的另外一種享受。
***也扯下來一個雞腿,放在嘴裡大口大口的吃着。
黃麗娟問,你,你以前有老婆,能給我講講嗎。
***的心裡一疼,說,走了。
黃麗娟頓了一下,說,以後怎麼打算,不再娶一個了。
***沒說話,一個雞腿進了肚子,感覺不錯,雞骨頭被隨手飛了出去,就在雞骨頭落地的那一瞬間,***嚇壞了,不遠處,閃着藍光的眼睛正在頂着他們。
肉的香味不僅讓他們兩個飽了口福,也引來了遠處的野獸。
狼,***的腦袋裡劃過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字眼兒。
這種場景好像在哪裡出現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了。
黃麗娟還沒有意識到危險,說,人家問你是不是還要娶一個女人做老婆。
***目光始終就沒有離開過那幾點幽蘭的光,槍已經拿在了手上,嘩啦一聲子彈上膛,警告黃麗娟別說話,狼。
黃麗娟這時候才感覺出來有些不對,當目光與不遠處那些貪婪的眸子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緊張的她手有些發抖。
她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件事,可是聽說過,在野外要是遇到了狼羣那是最可怕的事情。
自己才二十幾歲,還沒有正式談戀愛,還沒有嚐到過做女人的滋味,自己不想死。
黃麗娟嗚嗚嗚的哭了。
***氣的要死,怒吼了一聲,閉嘴。
***的吼聲,就像一個炸雷,讓她的耳朵嗡嗡做響,可是,那種男人特有的魅力,讓黃麗娟徹底的折服,心想,要是嫁人就應該嫁給這樣的男人。只是年齡有些大了。
想到這裡,感覺全身燥熱,心又開始撲通撲通的跳。
遠處的幽光又開始近了,***開了第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