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元閔翔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出口拒絕了閆素素的這個想法。
閆素素愣神的看着元閔翔,隨後明白,想必是任肖遙對自己有情之事,元閔翔也早有察覺,這個小氣的人啊,他可知道,她的心裡,只有他以爲,唯獨的一個。
算了,既然不能是任肖遙,那換一個人總可:“皇上可安好,讓他陪我去如何?”
“也不許!”
這個,又是爲何不許,閆素素無語了。
“那許誰陪我去?”
“我!”
“說什麼胡話,你這身子,哪裡能隨意走動,若是扯開了傷口,後果不堪設想,你給我乖乖躺着,我去找白雪,讓白雪陪我去,這總可以了吧!”男性不成,女性總可以。
不想女性,元閔翔居然也要考慮半晌,纔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好吧!”
“我哥……他怎麼樣了?”應該沒有噩耗,如果有噩耗,元閔翔怎麼還有心情和自己嬉鬧,不過,還是確定一下的好。
“很好,說起你哥,白雪可能在閆府之中,一會兒我讓殘月護送你,你先回趟家。”元閔翔這才記起,昨天安定侯安陽侯落網,背後主使者暴露之後,白雪就迫不及待的去了閆府,想必肯定是爲了閆凌峰。
“恩,我知道了。”閆素素輕笑一聲,給元閔翔掖了掖被叫,疼惜的看着他臉上的傷口,幽聲道:“也不曉得會不會留疤,但願你的癒合能力強一些。”
“怎麼,留疤你就不要我了?”他笑,笑容裡,卻有隱着幾味緊張。
閆素素故作嚴肅,道:“那當然,我怎麼會要一個醜八怪!”
“你……”元閔翔急了,伸手就要來抓閆素素的手,卻不小心扯動裂了傷口,疼的他大叫了一聲,“啊!”
閆素素驚急上前:“別動,你怎麼回事,和你說了不要動不要動,你看你,傷口裂開了吧!”
卻不想,傷口裂開是真,那劇痛卻是作假,不過是元閔翔想知道閆素素對自己心的手段。
當看到閆素素嗔怪責備的模樣,他便明白,這個小女人,耍她呢。
大手一覽,他也不管胸口有個巨大的刀傷口,就把閆素素整個按到了懷中,緊緊攬着。
閆素素起了急,卻又不敢輕舉妄動推拒他,只能不住的喝道:“你放開,混蛋,你放開我,別,傷口會扯開的,放開。”
“乖了,放開我,好不好!”
“求求你了,放開我。”
……
原先的喝斥,換了誘哄,又轉了哀求。
元閔翔得意的抱着她,親吻着她的側臉:“素素,我想要你。”
王八蛋,都這身子了,還想着那檔子事,閆素素白他一眼,故作冰冷道:“我沒興趣,放開,在不放開,我咬你了。”
哀求不成,又化作威脅了嗎?
不過被她咬,他甘之如飴:“咬吧!隨便你愛咬哪裡。”
閆素素的臉,嗖一下就紅了,老天啊,就在他說這句隨便你愛咬哪裡的時候,她腦中忽然閃過了“不良”的東西,盡然描繪出了一副埋首在他下體的景象。
她真是,太不知羞恥了。
她陡然的窘迫,讓他起疑:“怎麼了,臉紅成這樣?”
“你管我,放開了,我差丫鬟給你買了黑魚,她們不懂得怎麼熬,我去給你做。”
元閔翔心裡一陣暖流,她盡然要親自下廚給他做飯。
爲了品嚐到她的手藝,他才捨得放開她,一離開,閆素素就看到,傷口滲血了。
有些來氣的,閆素素抓起他的左手手臂,對着他肌肉結實的大臂,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她發着狠勁咬,只這狠勁到了牙齒上,就轉化爲了紙老虎,看着很兇狠的在咬,實在,只是起了個牙齒印的力道,還比不上給元閔翔撓癢癢。
他享受着她的啃咬攻擊,嘴角,始終帶着縱然的寵笑。
終於,咬的無趣了,閆素素一把丟下他的手臂,道:“我去給你做魚湯,你好好安分的躺着,知道嗎?”
極具脅迫意味的一句話。
元閔翔輕笑了起來,總算順從了:“好,我就等着吃了。”
從房間出來,閆素素迎面撞上了一個人,匆匆一瞥,只覺得十分熟悉,待得兩廂站定,仔細對望了一番後,閆素素才微驚道:“怎麼是你。”
“王妃,上次,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這個男人,不正是上次持有皇上墨寶的男子嗎?
“錯在我和倩兒,你不必道歉,白白得了你一副墨寶,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只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呵呵!”男子和第一次相見時一樣,有些憨實,“我是王爺坐下四大公子之一。”
“你……居然也是!”閆素素不無感慨道。
“我,我知道,我不太像,他們都會武功,就我……”
“你誤會了,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覺得緣分之巧,當真讓人想都想不到,呵呵!”閆素素輕笑一聲,便將餘杭姚的心魂給勾走了一半。
待他發現自己失態之時,忙收回惡劣心神,禮儀周全的給閆素素做了個揖:“王妃,王爺可在其中?”
“正在休息着呢,你進去吧,我有點事,先過去了。”指了指反方向,閆素素莞爾一笑。
餘杭姚忙轉身送他:“王妃慢走。”
“呵呵,你進去吧!”閆素素笑着往前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回過頭,“你,怎麼稱呼?”
“屬下餘杭姚!”
好生熟悉的名字。
“恩,記下了,我過去了哦!”
“是,王妃慢走。”餘杭姚拱手相送,閆素素輕笑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