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告訴自己要相信閆素素,但是元閔秦的話,卻如同噩夢一般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安陽侯安定侯能順利潛逃,都是二嫂的功勞你知道嗎?她故意把火把丟到草堆上,扯着獄卒們不注意,讓紫娜綁架了她,她可是個聰明人,知道大哥喜歡她,所以利用了這一點,幫助安陽侯安定侯順利潛逃。
或許你還不知道,你那岳母大人,是安陽侯的親姐姐,蒙得兒塔塔村人,爲了報當年的滅門之仇,姐弟兩人裡應外合,再加上閆素素,要弄死你們”
“因爲,二嫂懷孕了,二嫂的孩子,是不是二哥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大哥那般緊張,可能……哈哈哈,哈哈哈!”
那張狂的笑聲,盤踞在元閔翔腦海裡,折磨的他頭痛欲裂。
“翔?”這是在紅葉城的最後一天,自從那日過後,閆素素總覺得元閔翔怪怪的,最常見他做的一個動作,就是抱着腦袋,好似十分痛苦般皺着眉頭。
從雙手間擡起頭,元閔翔勉強扯了個微笑,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你看着臉色不十分好,要不要我給你號一號脈,看看?”
閆素素說着,伸手就要去握元閔翔的手臂,元閔翔卻忽然伸手過來,反倒握住了她的皓腕。
“幹嘛?”看着他給自己號脈,還有木有樣的,她以爲他和她鬧着玩呢,輕笑的問道。
細診了一番,他的手指忽然一緊,臉色也轉了蒼白。
他猶然記得,閆素素說過,體內的寒毒還未散去,所以還不想生育,爲此每次歡愛後,他都會點她背部脊柱上一處穴位,將精ye排除她的體外,怎麼會左關脈凸起如珠,這分明是懷孕了的症狀。
他的精ye,從未遺留到她體內過,她卻有了孩子。
“因爲,二嫂懷孕了,二嫂的孩子,是不是二哥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大哥那般緊張,可能……哈哈哈,哈哈哈!”
心中猛然一震,他擡手,驚惶的看着閆素素。
被他看的發憷,閆素素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看着閆素素憂心的眉頭,元閔翔搖了搖頭:“沒事,你去收拾吧,我出去走走,過會兒就來尋你。”
“你,當真沒事?我幫你把把脈吧!”說着,她又要伸手來把她脈搏,他卻是躲過了。
“我真的無事,你放心吧,我就去後山走走。可能是最近京裡發生了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他爲了自己的失神,找了個藉口,閆素素卻是從他的嚴重,看到了不真誠。
知道他有心事,也感覺得到,那心事好似隱隱和自己有關,可是她卻不敢問,或者說,也不想問,因爲她知道,他若是蓄意瞞着,即便她開口詢問,他一未必會說,可若是他真心想告訴她,即便是她不問,他也會告訴他。
她瞭解元閔翔的個性,是以聽到他這麼說,她也不多加追究,只是莞爾一笑:“去散散心,也好,我看看,還有什麼要整理的。”
元閔翔,隨後出了房,而閆素素,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她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要發生。
那種直覺,讓她感到不安,坐立難寧。
就在這種不安之中,她們啓程返了京城。
回京之後,元閔翔就說有事要去處理,直接出了門。
閆素素一等,等他到了次日清晨,都不見他回來,不由的有些擔憂。
次日中午時分,元閔翔回來了,滿身酒氣,一臉憔悴。
“昨天,去哪裡了?”閆素素小心翼翼的問道,總感覺自己隨時的一句話,都有可能觸怒了元閔翔。
元閔翔撇開她,不理不顧,倒頭上牀,就睡了過去。
這樣的態度,讓閆素素覺得委屈。
前不久,他還送了她一個巨大的花海,讓她覺得幸福的如同漫步於雲端,只這幾日,爲何對她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而且總是看着她出神,今日倒好,索性直接對她不理不睬,視若無睹,倒頭就睡。
閆素素按耐着不發作,甚至還打了水給他擦臉,熱帕子一放上他的臉,他就有些嫌隙的避開了頭。
閆素素來了氣,不覺提高了嗓音:“你到底怎麼了?”
元閔翔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留給了閆素素一個冷酷的背影。
他都調查了,果然,和元閔秦說的一般無二,閆素素的母親,是外國人,是蒙得兒塔塔村的村民,而當日安陽侯和安定侯的順利逃匿的全過程,算起來,卻是好似閆素素可以安排下的,是閆素素的功勞。
他去宗人府調查的時候,獄卒告訴他,“當時火把當真不知道是爲何掉下來的,王妃拿的好好的,忽然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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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告訴他:“本來丞相只打算一命換一命,把安陽侯留下,將安定侯換給那個女叛賊,但是王妃突然說她腹中有了孩子,那女叛賊藉機便提了兩命換兩命的要求。”
他找了御林軍,御林軍說當時他們屏氣凝神追在後頭,一路尾隨,他們一行逃匿的路線,十分的明確,好像事先就規劃好的。
他去找了當日出海追捕的人,那人說本來要繼續追的,但是王妃忽然腹痛難當,皇上把她抱回了船艙,然後命船返航,由此放了那三人一命。
他……
所有的線索,一點點,一滴滴的聯繫起來,元閔翔的心,便徹底的冷透了,徹夜買醉不歸,只因爲他心痛難當。
他如此愛的女人,卻原來是和逆賊是同夥黨人,卻原來和自己的兄弟早就珠胎暗結,這叫他,如何不痛苦,那種痛苦,如同五雷轟頂,徹底的擊垮了他。
【祝大家,週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