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她繼續喊,“你出來,你出來啊!”
步子,往着其中一面崖壁走去,她看到,那裡頭,有一個山洞,她感覺的到,元閔翔的氣息,源源不斷的,從山洞送了出來。
只是,才走了幾步,腳底下忽然一絆,她整個人,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只來得及發生一聲驚呼,她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之時,她躺在自己的牀上,明月,在邊上伺候着,真該打盹兒,模樣看着十分的憔悴,好似許久都未曾好好休息。
“明月?”閆素素開口,感覺頭疼欲裂,伸手摸摸自己的腦袋,綁着繃帶,意識回到了那天晚上,她記得自己絆倒了,然後一陣劇痛後,就暈了過去,難道,是撞了頭了?
喊了一聲明月,沒有迴應,她不由的提高了嗓音,又喊道:“明月。”
“是,是,主子!”明月從夢中驚醒,一雙眼惶無目的的對着空氣亂喊一通,那毛毛躁躁的燕子,倒是讓閆素素心情略好了起來。
不過旋即,想到元閔翔,她那一丁點的好心情,有一掃而空了。
“明月。”
明月的瞌睡,終於是全醒來了,然後,目光看向了閆素素,驚喜道:“主子,你終於醒來。”
“王爺呢?”閆素素掃視了屋子一圈,不見元閔翔蹤影。
“王爺,王爺!”明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閆素素一急,忙着起身,卻只感到一陣頭痛欲裂,身子,鈍重的倒回了枕頭上,
明月慌道:“王妃你頭部首創,切不可以亂動,你小心,小心。”
“王爺呢?”閆素素虛弱的開口。
知道終究是瞞不過的,明月正要開口,外頭,飄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她知道,沒有她開口的必要了。
“王妃,有人來看你了!”明月說着,起身開門,門口,果不其然站着一個人,隨着房門的打開,那股梅花花香越發的濃烈,閆素素循着香氣,朝門口看去。
只見門口,站着一個娉婷的妙齡女子。
身着一襲淡綠色的繁花衣裳,外面披着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襬上鏽着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
上插着鏤空飛鳳金步搖,隨着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她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這個女子,極是眼神,可以說,閆素素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那女子見門打開,徑自入了內,看着閆素素,也不給閆素素請安,只是對閆素素禮貌的笑笑:“過來看看姐姐,姐姐總算醒了!”
“姐姐?”閆素素蹙眉,她怎麼不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妹子?
看着閆素素的迷惑,那女子笑道:“哦,瞧我,都忘了和姐姐介紹自己了,我是北疆公主鳳玉川,你叫我玉川便可。”
“北疆公主?”閆素素知道當今天下三分,其中以蒙得兒和天元王朝爲最大,北疆次之。
北疆和天元王朝,常年交惡,摩擦戰爭不斷,元閔翔駐守邊關多年,就是爲了和北疆對抗。
北疆地界雖小,百姓卻十分的驍勇善戰,所以這一守邊關,便是許多年。
閆素素不知道,北疆公主,這次到訪所爲何意,腦子裡,卻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不過既然對方都有禮貌的自我介紹了,閆素素不能將自己的不安寫在臉上,給對方臉色看,換了一抹親和的笑容,她和鳳玉川打招呼道:“謝謝你來看我,我看我們年紀相仿,你也不用稱我姐姐,喚我一聲素素便可。”
不想對方居然嬌笑一聲:“這如何使得,不管年對相去多少,以後總歸你是大,我是小,叫你一聲姐姐,是應該的。”
這一句你是大,我是小,一瞬間,將閆素素打入了冰冷的地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腦子。
或許,她所謂的你是大,我是小,不是她腦子裡所謂的那種大妻小妾的概念。
“什麼大?什麼小?”她問道,卻是底氣不足。
鳳玉川又是一聲溫和的嬌笑:“呵呵,過上幾日,我和姐姐,就要一起伺候王爺了,姐姐昏迷了五天五夜,可能有所不知,你天元王朝向我朝提親,願意和我朝和親結交,永不互犯。長年征戰,也累及兩國百姓,和親也好,如此,天下太平,對我們兩國,都是好的。”
“呵!”閆素素輕笑,笑容,無比的苦澀,“天下太平,是啊!王爺呢?他同意?”
對方一愣?
“王爺爲何不同意?姐姐你放心,我甘願爲小,也不會和你爭寵的,這場婚姻,於我而言,不過是場政治婚姻,王爺疼我愛我,是我的福氣,王爺冷我淡我,我也不怨不悔。”
鳳玉川笑容溫暖,然閆素素即便是滿腔的痛苦,卻也在這樣一個溫暖和煦,梅香芬芳的女子面前,也發作不起來。
她也不過是一顆棋子,她也沒有錯,她不是有意要介入。
那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盟誓,擊破的,不是這個叫做鳳玉川的女子,而是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只要她嫁給她,就許她一個完整的元閔翔的他。
閆素素的心裡,痛如刀割,卻是給了自己最後一份期望:“或許,他也是被逼無奈的,畢竟這關係到兩國的黎明百姓,他是不得不接受這個叫做鳳玉川的女子。”
想到這,她便對明月道:“王爺呢?”
“本王在!”
本王!!!
閆素素以爲自己聽錯了,舉目朝着門口望去,卻正是元閔翔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