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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勢,讓閆素素如何休息的了,看着拓拔巖,她不無擔憂道:“宜川這座城,是不是被江湖人稱金手掌的金燕佔着?”
來了這個世界都已經一年多了,對於宜川閆素素自然多少知道一點。
當今天下三分,唯獨宜川,被江湖人士所佔,獨立成城,位於三國邊界,卻不屬於三國中任何一國,北疆大王曾經試圖收復過宜川,但是宜川城裡所居的,都是當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高手,每次攻城,基本都是傷亡慘重。
原以爲北疆屢屢戰敗後,對宜川就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了,不想這麼多年了,北疆對於宜川這座城,居然依舊虎視眈眈,自己攻不下城,就卑鄙的以元閔翔的生命爲要挾,迫天元王朝強攻宜川城。
攻城之難,從北疆屢屢戰敗中就可見一斑。
閆素素心頭的擔憂,因着這個條件,加深了一籌。
拓拔巖自然也曉得她擔心的緊,怕她傷及身子,只能安慰她:“放心,我會處理。”
“強攻嗎?有無勝算?”
宜川雖然只是一座城,但是裡頭的人,一個絕對抵得過千個。
個個武功高強不說,加上專門研製火藥彈的怪俠,專門研究毒花粉的毒仙,還有江湖赫赫有名的暗器高手千佛手等人的存在,要強攻,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最爲可怕的宜川的城主金手掌,沒有人近得了他的身,只要他出手,即便你是站在半里地之外,他也能隔空打牛,一掌把你擊的四分五裂。
雖然只是道聽途說的而已,但是閆素素絕對相信,這些道聽途說,不是空穴來風,宜川是一座鐵城,一座普通的士兵,根本就攻不下來的鐵城。
拓拔巖爲了讓她安心,輕笑道:“有勝算,你儘管放心吧,要和京城那裡傳個信兒,加派十萬大軍過來,宜川總歸只是一座城,城裡住的總歸也只是人,雙拳還難敵四手呢,若果我們人多勢重,不怕強攻不下。”
閆素素也只能安慰自己,應該可以的,應該可以的。
傍晚時分,派出去查探白雪送嫁隊伍的人回來了,果然不出所料,白雪出事了,照理說早就該到了襄垣的送嫁隊伍,居然還未到襄垣。
派出去的人,按着送嫁路線一路搜尋過去,在郊外離官道一里的廢棄村落裡,找到了整隻送嫁隊伍,一隻已經盡數氣絕身亡了的送嫁隊伍,在這些屍體之中,他們沒有找到白雪公主,可見白雪卻是是被擄走了。
前線也在同一時間傳來消息,說鳳狼強迫他們退兵,他們將白雪公主綁在城牆上,若是不退兵,就切斷綁着白雪的繩索,讓白雪墜城樓而死。星月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請示,看拓拔巖怎麼處理。
如今元閔翔不在,拓拔巖便是全軍主將了。
拓拔巖稍一沉思,果斷下令:“撤。”
“是!”
當日午夜,整隻出征隊伍,都撤回了軍營。
閆素素也是第一次,在軍營裡,遇上了任肖遙。
任肖遙看到她的一瞬,眼底凝了深深的詫異。
閆素素想對他笑笑,可是嘴角如何都提不起來,許是她現在的心,連笑是個什麼狀態,都已經忘記了。
入夜後,天空飄起了小雨,透着一陣陣蝕骨的冰冷,這裡地處西北邊境,秋已似冬,冰寒入骨了。
閆素素的營帳之中,點着一盞昏黃的油燈,銅鼎香爐中,燃着安神的香丸。
任肖遙長身玉立,站在窗口,背對着閆素素,良久,才轉過了身,沉沉的嘆息一口:“怎麼就來了?終究你還是愛他的是嗎?”
閆素素只懂他有所誤會,事實上不是她要來的,是她誤打誤撞的撞入了他的地界,然後不得不留下來的。
不過誤會也好,閆素素知道任肖遙對自己的感情,此刻若是解釋的那麼清楚,倒像是她在給他某種希望似的。
她沉默不語,當是承認了。
事實上,在知曉他身陷囹圄的時候,她的心,已經承認了還愛着她。
任肖遙的笑容,有幾分的苦澀,但是旋即就抹了平,神色凝重道:“明日我就要啓程去宜川,早年和金手掌,有些私交,雖然不可能說動他出讓宜川,但是有希望,總要一試。”
“宜川也不算是一房沃土,若是可以,我們可以以海濱城相換,這樣不可以嗎?”閆素素下午也一直在想,若是強攻不成,是不是可以以城易城。
任肖遙搖了搖頭:“不說金手掌肯定不肯換,就是肯換,那要將海濱城空出來,讓海濱的百姓遷徙到別處居住,這也是個浩大費時的活兒,這不是一個家族的搬遷,而是一座城的搬遷,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的。”
閆素素也知道,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只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法子?
“你何時去宜川?”
“等明日杭姚到了,我就去。”
閆素素擡手:“你們一起去?”
餘杭姚到了,也就說明水渠挖成了,眼前的劣勢惡態,這條水渠的到來,倒也算是多少能安慰人心。
任肖遙點點頭:“杭姚人脈甚廣,宜川城中,也不乏他認識的人,和他同往,至少希望會更大一點。”
“帶上我吧!”閆素素急求。
任肖遙看了她一眼,果斷的拒絕了:“宜川城裡,可不是善男信女,你不懂武功,不能同去。”
“不是有你和餘杭姚嗎?我保證,我跟着你們,哪裡都不去!”
任肖遙看她態度堅定,也知曉她的脾氣之固執,怕是他若是不帶上她,她一人偷偷也會去。
拿她是當真沒了法子,他只能點頭應了,只是叮囑道:“記得,緊跟着我和杭姚,哪裡都不許去!”
“知道了!”閆素素也不想給他們添麻煩,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見到金手掌,然後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會求他出讓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