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中醫科當個主任醫師,什麼病都看一點。最近有點救火隊長的意思,以至於今天差點爽約。”羅源自嘲地說道。
單奇武嘆息地說道:“以老弟的能力,留在醫院可真是屈才了。”
“老哥不是也想給我找點事情做做吧!如果是那樣,就只能心領,我最近忙不過來了。話說連萬雄珠寶的業務都只能交給別人幫忙打理了。”羅源半開玩笑地說道,算是拒絕了單奇武的好意。
“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果然,單奇武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失望。
隨即,他又笑了起來:“不過,今天老哥夫妻倆可就打算在你這兒混頓飯吃了。不知道老弟打算如何招待我們?”
“吃飯沒問題,只是老哥不要嫌棄纔好,我這裡可沒有廚師。”
左右也無事,羅源爽快的答應了。
他不會做飯,估計王勝利那小子也不會,於是馬上打電話要了外賣。
“羅老弟,趁着這會兒還有點時間,幫忙看看你嫂子身體有大礙沒有。她最近老是失眠,精神頭似乎不太好。”單奇武說道。
一邊的步莎莎也嘆氣道:“是啊,羅先生,我幾個月我都這樣,老是失眠。尤其是最近,越發厲害,不得不吃安眠藥了。”
羅源其實早就看出步莎莎身體有點小問題,只是俗話說醫不叩門,大家又是第一次見面,他總不好貿然指出來。
這個社會,諱疾忌醫的人其實不在少數。
顯然人家夫妻倆既然主動請自己幫忙看看,那就沒有拒絕的道理。
羅源點點頭:“先切個脈吧!嫂子,給我右手。”
雖然憑藉九目碧蠶賦予的透視異能,羅源很容易就能搞清楚步莎莎的問題,但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人家畢竟是單奇武的老婆,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部位就不好了。
步莎莎對羅源的醫術沒有絲毫懷疑,連忙伸出手腕。
片刻之後,羅源心中瞭然。
“怎麼樣,沒有大礙吧?”單奇武看羅源收了手,連忙問道。
看得出來,單奇武很疼愛自己的新任妻子。
羅源笑道:“嫂子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從脈象上來看,鬱氣有些重,似乎有什麼心事,這才導致無法安然入睡。久而久之,便成了病。”
“羅先生,你真神了!連這個都能看出來?”步莎莎驚異地說道。
“只是知道有心事,卻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心事,不算太神。”羅源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咯咯!要是連我想什麼事您都知道了,那豈不是成了能掐會算的神仙?”步莎莎也笑了起來。
“其實,如果能知道更清晰一點,更有利於您的回覆。”羅源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
步莎莎微微一愣,看了眼單奇武。
單奇武朝她微笑的點點頭。
“羅先生,話都說到了這裡,我也就不瞞你了。”步莎莎深深地嘆了口氣。
“您請講!”
“我有個侄女兒,今年快九歲了,智商沒問題,就是喜歡獨自一人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還說
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們找了很多醫生,一點問題也沒查出來。有說是妄想症,也有說是自閉症,還有說是精神分裂,可是後來都被推翻了。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長大,家裡越來越急,我也跟着難受。”
“恐怕要看到病人才知道原因,否則沒辦法。”羅源歉意地說道。
“要不我立即讓他們過來?”步莎莎滿眼期待,唯恐羅源拒絕。
“在東海嗎?”
“對!我老家就是東海的。”
“冒昧的問一句,您跟步震步副局長怎麼稱呼?”
“咦,你認識我哥哥?”
“剛見過。”羅源笑道。
看來自己剛纔的感覺沒錯,步莎莎竟然真是步震的妹子。
他倒是想要看看,一會兒步震帶着女兒過來求醫,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當然,羅源也沒有要爲難步震的意思。
對他而言,就算做父親的步震真得把自己得罪狠了,只要是女兒需要治療,也絕對不會推辭。
醫者仁心。
禍不及妻女。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沒有理由爲難人家的女兒。
步莎莎也不多說,趕忙撥通哥哥步震的電話讓他立即將孩子帶過來。
等待總是漫長的。
羅源爲步莎莎開了藥方之後,心念一動,準備提點單奇武兩句。
他注意到,單奇武這兩年運道欠缺,災禍不斷。
而且,這似乎還只是一個開始。
不出所料,最近他應該還有一次劫難。
雖然不至於殞命,但是很可能成爲一個晚年失勢的轉折點。
他也算跟單奇武有緣,而且這人也還不錯,於是準備幫他一把。
“單哥,你拜不拜關二爺?”
羅源突然問道。
單奇武笑着說道:“老弟,咱們做買賣的,不拜關二爺的少。何況哥哥我又是練的洪拳,更要拜關二爺。”
說着,他將自己脖子上的關公玉牌亮了出來。
其實羅源早在那天給他治病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塊雕刻着關公造像的翡翠玉牌,現在不過是找個由頭想要在上面做點手腳。
隨着浩然之氣不斷累積,羅源感覺自己觸及到了更多的東西。
憑藉現在的能力,已然能夠運用浩然之氣初步強化這種隨身飾品護運力量。
看得出來,他這個玉牌之上應該是有人進行過加持,而且是道家改運辟邪的手法。
只是,大概是因爲加持的時間太久,上面的念力不夠,護身符的效果已經快要消失,估計不用到年底,就基本上沒有什麼作用了。
“能給我看看嗎?”羅源笑問。
單奇武猶豫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
他將玉牌捧在手心,雙手合十,在額頭供奉一下這才雙手交到羅源手上,顯得很虔誠。
按理說,隨身的護身符通常是不應該給旁人觸碰的,只是出於對羅源的信任,他纔將關公玉牌交給了他。
羅源拿在手裡,微微凝神,一道浩然之氣注入其中。
果然,正如他預料的那樣,裡面的加持眼見就要消失,已經無力守護佩戴者了。
羅源其實有些猶豫,究竟是當着二人的面爲單奇武重新加持這個關公玉牌,還是不讓他們看到。
權衡了一下,他還是決定當着他們的面。
說幹就幹。
他突然咬破中指,一滴精血印在了關公造像的額頭之上。
單奇武剛想開口,可下一刻他就驚呆了。
他赫然看到,那一滴血竟然浸入了其中,整個關公造像上似乎閃過一道奇異的光暈!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至於一邊的步莎莎,已然石化,微微張開嘴巴,死死地盯着關公玉牌。
羅源此刻可顧不得夫妻二人的想法,手捏指訣,縱橫九道,一道金色的符咒竟然凌空出現。
隨着羅源口中一聲呵斥,隨手一點,消災解難符便沒入了玉牌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符咒既成,原本就綠意通透的翡翠玉牌這一刻變得更加潤澤,隱隱律動着一道流光。
雖然是第一次施展神秘傳承之中的符咒,但是整個過程猶如行雲流水,毫無停頓,羅源不免一陣喜悅。
出於對關聖帝君的恭敬,也是對單奇武的尊重,羅源雙手遞迴,口裡說道:“單哥,好好佩戴,它能替你避禍驅邪。”
單奇武這纔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將玉牌捧在手中,有些激動的問道:“老弟,你剛纔……”
“開光而已。”羅源笑道,“原本你這個關公玉牌應該是經過道門中人進行過加持。如今時間太久,裡面的護身符已經快要消散,我恰好懂一點,所以重新幫你進行了加持。”
“老弟,謝謝,謝謝!”單奇武還是有些激動,“你這哪裡是重新加持,根本就是重新爲它開了一次光。實不相瞞,老哥這個護身符乃是早些年去龍虎山的時候,一位老道幫忙加持的。對了,他說這塊玉牌能夠庇佑我二十年,算一算時間,今年正好二十年!原本我打算年底就去還願,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健在。”
“估計不在了。”羅源嘆息地說道。
“不在了……”單奇武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我猜那位老前輩也是因爲知道自己的壽元,因此才告訴你,只能庇護單哥你二十年。”羅源解釋道。
他隱隱感覺,自己恐怕還是有點低估了這位道長。
只是問題出在哪裡,他暫時還不得而知。
他猜想,或許是因爲單奇武運道不夠。
又或者,當時不夠心誠。
不然,也該有其他方法爲單奇武化解纔是。
莫非,自己其實猜錯了。
這位老神仙其實還好好的活着!
“哎!可惜了。”單奇武嘆息地說道。
“一切皆是個緣分。老哥千萬別忘了去還願。沒準兒那位老前輩還留下了什麼話。我這次倒是有點打亂了人家的安排。”羅源試探地問道。
“咦?說起來還真是。他當時告訴我,二十年後我要去龍虎山幫他將三霄殿重新修建,三位娘娘的金身也要重塑。而且要求我必須親自監督,才能心誠則靈,再保我二十載富貴。”
果然!
羅源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高人啊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