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把握？”池凌兒有點兒不相信。
虞千雙從皇甫擎天的臉上看到了篤定，隨即安了心，對池凌兒道：“小凌，看來洛王已經有所準備，這事兒不需我們操心了。”
池凌兒見皇甫擎天諱莫如深，酸溜溜地道：“問了也不說，故意不告訴我。你該不會連我也給算計進去吧？”
“凌兒真是冰雪聰明。”皇甫擎天笑得像只狐狸。
池凌兒扁扁嘴：“你肯定想看我笑話。”
“演戲要逼真才能瞞得過對方。”皇甫擎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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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凌兒無話可說，只能翻了個白眼，表示抗議：“所以連我都不說？讓我憑本能演出？而你，就躲一邊兒看熱鬧？”
“好了，小凌，洛王不說，定然有他的用意。只要他能將主動權控制在手上，情況就不會太糟。”虞千雙隨口安慰池凌兒。
池凌兒聽了，不由好笑：“千雙什麼時候幫他說起話了？”
千雙不是向來跟擎天不對盤麼？今兒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虞千雙沒好氣地道：“我誰也不幫，就事論事。”
說着，虞千雙邁開步子走了。
當然，依着虞千雙的性子，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生氣。許是有意引池凌兒別處說話，支開皇甫擎天。
池凌兒趕緊追了上去，留下皇甫擎天獨自一人站在院中若有所思。
蒙雁山進來時，皇甫擎天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王爺。”蒙雁山小小地喚了一聲。
皇甫擎天隨即回神，細微地頷了頷首。
蒙雁山疾步走過來，期待地問道：“不知王爺和王妃此趟可還順利？”
“凌兒那邊已無大礙。”言外之意，絕地草的魔性已被解除。
蒙雁山聽了，喜不自禁：“太好了，這樣看來，我們可以直接跟皇帝決一勝負了。”
皇甫擎天眼角泛出笑紋，臉上有着勝券在握的堅定。他喜歡打有把握的仗，現在看來或許機會就快到了。
“軍中如何？”皇甫擎天問道。
蒙雁山治軍有方，這其實不必多麼擔心，皇甫擎天不過是隨聲問問罷了。蒙雁山做事，他向來很放心。
果然，蒙雁山自信滿滿地道：“秩序良好，一切安穩，王爺儘可放心。”
“辛苦你了，雁山。”皇甫擎天與蒙雁山雖是主僕，但更像是多年的兄弟，感情很深。兩人的默契也是無話可說，許多時候都能想到起塊兒去。
可不，皇甫擎天剛想問鍾嬤嬤，蒙雁山的下一句話便提到了她。
“倒是內院裡出了點兒事。鍾嬤嬤她不肯進食，已經餓了好些天，眼看快不行了。依着屬下的意思，是不是將她放了算了？”蒙雁山含蓄地只說了一半。
皇甫擎天沒有立即表態，反倒打聽起了自己的母親的態度：“母后可有指示？”
怎麼說，鍾嬤嬤都是上官燕茹的人。處決權應該在上官燕茹的手中。
蒙雁山很爲難：“娘娘將鍾嬤嬤接到房中，自己親自照顧。屬下很擔心，若是鍾嬤嬤萬一……”
皇甫擎天立即出聲打斷了蒙雁山的顧慮，道：“不會，她跟母后主僕情深，還不至於壞到傷害母后的程度。走吧，隨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