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柱等人聞訊趕到,遠遠的就看到幾名粗暴的黑衣人正在砸東西。
小司率先一步衝了上去,衝着那幾個人喊道。
“住手!你們憑什麼砸東西?”
“憑什麼?呵呵,你問他是不是沒交管理費。”
“保護費?我們憑什麼交管理費給你?”
小司愣了一下,這年頭居然還有保護費。
黑衣人冷冷一笑說道:“你們這些藥是進山採的吧。”
“廢話,不進山哪裡來的藥材。”
“進山就要交管理費,因爲這些山都是我們趙家的。”
“你!”
進山採藥還要交管理費,這是小司聽過最荒唐的事情。
正氣的不行時,李玉柱和老翁走了過來。
黑衣人一見到老翁便笑着說道:“老藥罐子,這個月管理費交了嗎?”
“哼!吸人血的混蛋,我們已經把錢交了爲什麼還要來搗亂?”
老翁滿臉憤怒,但黑衣人卻冷笑着說道:“哼!你交的管理費是有次數限制的,山裡的資源緊缺,經不住你們這麼折騰,從現在起規定,每個月只准進山七次,並且每次不準超過二十人。”
“什麼!”
老翁一聽頓時怒火攻心。
藥材市場的人都指望着這點微薄的利潤生活。
進山採藥是他們每天必做的事情。
但如今趙家的人蠻橫無理,不僅規定了次數更限制了人數。
整若是執行,整個市場的人都會被餓死。
“欺人太甚!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老翁氣急敗壞的大吼,誰知黑衣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去告啊,正好我們有藉口把山給封了,省的你們出事找我們麻煩。”
“你!”
老翁氣血攻心,封山就意味着徹底沒有活路。
但妥協就會被繼續吸血,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是想榨乾藥農身上最後一點價值。
看着黑衣人咄咄逼人,一旁看戲的李玉柱終於出手。
站在了老翁面前問道:“土地和山都是國家的,你們這樣胡亂收費不怕被抓起來嗎?”
“呵呵,別的地方我不管,但在蜀中是我們趙家說了算,你是什麼東西?敢替他們說話?”
“我就是李玉柱。”
李玉柱!
一聽到這話,黑衣人明顯愣了一下。
但很快臉上便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兄弟們立功的機會來了!”
隨着一聲令下,黑衣人一擁而上。
李玉柱眼神微冷,指尖出現兩道極小的電光。
伸手一直電光直接穿過了黑衣人的胸膛。
啊——
衝在最前面的人應聲倒地。
見此情形老翁對着身後的人大喊道:“各位,趙家不給我們活路,我們跟他們拼了!”
此話一出,所有被欺壓的藥農紛紛附和。
抄起手邊的桌椅板凳衝了上來。
黑衣人見勢不妙,轉身想要逃走,小司抄起一張椅子砸在了一個人的臉上。
“讓你們收管理費!讓你們囂張!讓你們作威作福!”
小司也是被壓抑了很久,將所有的怨氣發泄在黑衣人身上。
就這樣黑衣人們被藥農聯手打跑。
臨走前還罵罵咧咧說要報復。
小司抓住板凳追了十幾米,最後惡狠狠的將板凳丟了出去。
氣是撒過了,但麻煩也因此結下。
打了趙家的人肯定會迎來一頓報復。
老翁明白這是拉攏李玉柱的最好時機。
“小司別追了!你帶幾個人把東西收拾一下,如果趙家再來人別給我客氣。”
“好的師傅。”
小司年紀輕一腔熱血無處發泄。
心裡巴不得趙家的人再來找麻煩,這樣自己又能打一架了。
隨後老翁再次邀請李玉柱回到辦公室。
李玉柱的行蹤趙家已經徹底知曉,想要躲是躲不掉的。
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來,李玉柱自然不會退讓。
“他們之前說的封山是怎麼回事?”
李玉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藥農山上採藥應該和趙家沒什麼關係。
但趙家卻逼着藥農交什麼管理費。
藥農們敢怒不敢言,或許其中有什麼隱情。
老翁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什麼都瞞不過李玉柱。
只好向他和盤托出。
“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湘江商會是以航運起家的,他們離不開誰,而我們藥農是以山藥材起家的,離不開山,可問題就在這裡。”
“趙家掌握着周圍的山?”
老翁認真的點了點頭,暗中誇讚李玉柱精明。
一眼就看出了芥蒂所在。
“咱們蜀中可是一塊腹地,北邊靠着崑崙山,向西能進入高原,南下就是雲貴,往東又連同兩江,周圍的山川河流物產豐富,藥材更是數不勝數,可這幾年趙家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將周圍的山都給承包下來,說是什麼開採稀有礦,可實際上卻想着剝削我們藥農的血汗錢。”
老翁越說越生氣,將趙家做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趙家弄到了附近幾座藥山的開發權,卻始終都沒有任何項目動工。
對外說項目還在招商中,可實際上一直在暗中收取藥農的管理費。
美曰其名是趙家的地盤,實際上就是一羣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
老翁越說越生氣,這個月不知道交了多少管理費。
每家每戶都已經揭不開鍋,可趙家卻依然在盤剝他們。
“這幾年藥材市場收益不好,藥農們的收入也日漸減少,可趙家呢卻越來越過分,剛纔你也看到了吧,一個月只給七天時間,而且還限制人數,簡直不給活路。”
一說起這些老翁氣不打一處來。
再這麼下去藥農們別說賺錢了,連生存下去都很難。
李玉柱明白了老翁的難處。
看來想要持續從老翁手裡弄藥材,就必須將採藥的事情搞定。
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問道:“你們有自己的藥田嗎?”
“當然有,沒有藥田我們早就餓死了,可藥田能種出多少藥材?有些藥材就是長在深山裡才珍貴。”
“那可不一定。”
李玉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老翁愣一下急忙問道:“你有辦法?”
“說不上辦法,不過我原來可是村長,種田纔是我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