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目光淡淡的看着北冥舞，正色道，“我不會害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是不是救錯人了？”北冥舞眨眨眼道，畢竟她現在貼着一張人皮面具。
是盧拉的臉呢。
問完後，北冥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萬一對方知道後，把她交出去怎麼辦？
“你是北冥舞。”老婦人直接說出她的名字。
“你……你怎麼會知道？”北冥舞吃驚不已。
“從你被抓進來我就知道，後來你莫名失蹤，盧拉去了冥宮藥房，我以前和盧拉很熟悉，只一眼，我便知道你不是她。”老婦人聲音沙啞道，然後劇烈咳嗽起來。
她的喉嚨好似被破壞過，一次說了太多話，整個人看起來很吃力。
北冥舞看了看山洞四周，好像放着很多垃圾之類的東西。
難道她是地下城打掃的僕人？
“那你爲什麼要幫我？你不是應該幫苗域的人嗎？”北冥舞心裡還是有些防備的。
“我恨苗域。”老婦人說這話時，原本空洞無光的眼睛迸發着濃濃的仇恨光芒。
“……”北冥舞。
“苗域毀了我家的人。”老婦人咬牙切齒恨恨道。
北冥舞抿了抿脣，想到之前她親手殺死的女子，她似乎能明白麪前的婆婆爲什麼會恨苗域。
那些用來培養毒蠱王的人，以及藥奴，可都是無辜的。
他們這樣慘死，他們的家人恐怕心裡會各種憤怒怨恨。
“那個，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北冥舞想了想開口道。
她來到這裡，這是第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你想知道什麼？”老婦人盯着她。
“聽說苗域有人懂咒，你能告訴我誰懂咒嗎？我要去哪裡找他們？”北冥舞輕笑道，心裡充滿了期盼。
老婦人蹙了蹙眉，沉聲道，“苗域以前的確有人懂咒，但後來他們都死了。”
“爲什麼死了？”北冥舞微微愣住。
要是他們死了，她去哪裡找懂咒的人幫皇叔解咒？
“被族裡處死的，族裡不允許人再用咒這種旁門左道。”
北冥舞嘴角抽抽，難道毒和蠱就不是旁門左道嗎？
爲什麼要處死懂咒的人。
北冥舞十分抑鬱，心裡滿是失落，原本以爲闖進苗域就可以找到懂咒的人，不管對方能不能幫能皇叔解咒，至少有一絲希望。
現在卻是什麼希望也沒了。
“你中咒了？”老婦人眯着眼睛盯着北冥舞。
“不是我，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他中咒了，我想找到懂咒的人幫他解咒。”北冥舞想着帝無痕發病的樣子，心疼至極。
“懂咒的人是死了，不過苗域的某個地方應該還有關於咒的記載。”老婦人想了想說道。
“真的！”北冥舞喜出望外驚呼道，美眸裡閃着璀璨奪目的光芒。
剛剛還像泄了氣的皮球，這會兒瞬間元氣滿滿。
“嗯，不過那地方可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老婦人淡淡道。
“在哪裡？”北冥舞急聲問，她不管那地方有多難，她都要去。
“聖壇。”
“聖壇？”北冥舞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