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打仗是什麼嗎?”蕭七七深呼吸了一口氣,此時她着急也沒用,還是靜下心來,如果真發生了,她該怎麼做。
帝景珩眨了下眼,然後笑着說道,“知道啊,邊疆敵國進犯,身爲將軍要去打退他們,而天宋國最厲害的將軍都在忠勇侯府了。”
聽着他口齒伶俐,說的有條不紊,蕭七七質疑的看着他,“王爺,你真的是傻子嗎?”
如果是傻子的話,應該是不懂這些的吧?
“娘子,你又調皮了。”帝景珩嘟着嘴輕哼了一聲,“我纔不傻呢,傻子才說我傻,你見過哪個五歲的是傻子。”
聽着帝景珩的歪理,蕭七七輕笑,似自言自語,“以你的處境,如果不是傻了,想來也活不到現在。”
聽到蕭七七這話,帝景珩的心頭又是一跳,低頭把玩着蕭七七的手指,將自己的情緒,都藏了起來,不讓她看見。
蕭七七看着帝景珩,倒是不糾結他到底傻不傻了,反倒覺得傻這件事,對他是一種保護。
進了宮,正德帝正在和幾個大臣在商量事情,也根本見不着,乾脆和帝景珩兩人逛逛花園,靜靜心,想着後路。
帝景珩也沒打擾她,小指勾着她的小指,安靜的跟在她的身邊。
坐在涼亭裡,看着水裡游來游去的錦鯉,蕭七七似陷入了沉思。
“娘子,吃。”帝景珩拿着一塊太監剛端上來的鳳梨酥,遞到了蕭七七的面前。
心不在焉的蕭七七接過,然後掰了點,餵給錦鯉吃,那些漂亮的錦鯉爭相恐後的吃着,正當她要繼續投喂的時候,卻發現錦鯉翻了肚皮,一下子好幾條。
這鳳梨酥裡,有毒?
蕭七七皺了下眉頭,低頭看着手中的鳳梨酥,然後再擡眼看了眼帝景珩,他正享受一樣的吃着。
“娘子是覺得我比鳳梨酥好吃嗎?”帝景珩含糊不清的說着,眨眼看着蕭七七。
蕭七七又看了一眼翻肚皮死去的錦鯉,然後將鳳梨酥遞到鼻前,輕嗅了一下,比較濃的香味,這跟上次宮宴時的鳳梨酥味道有些差異。
再輕嗅了一下,有着一種淡淡的藥味,很淡,淡不可聞,但細聞之下,她還是聞了出來,這是一種毒藥,人吃了倒是不至於中毒而死,但也不是慢性毒,跟帝景珩身上的毒,並無關係。
那難道是針對她的?
“娘子不喜歡吃嗎?”帝景珩看着蕭七七,把她手中的鳳梨酥搶來,自己吃了一口,然後遞了茶過去,“那娘子喝茶。”
蕭七七此時對一切食物都不信任,又對着茶聞了起來,是西湖龍井,清香的茶味,沒有任何的異味,低頭輕抿了一口,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娘子還是不喜歡嗎?”帝景珩擡頭看着蕭七七,她的醫術,真的比沄騫還要好。
昨晚她在知道他面具上有毒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很震驚了,而此時他更震驚,只因除了她,沒人知道這給他特供的茶裡,是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