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馳的路,怎麼可能在那短時間就到偏殿跟她見面,而且還在那兒等着她,算時間,算路線,根本就對不上帝景珩的行程。
“娘子身上有別的味道。”帝景珩湊近蕭七七,輕嗅了一下,然後不悅的說道,“像別人的。”
“你身上的竹香淡了,倒是多了梅香。”蕭七七盯着帝景珩那張妖孽的臉看,她竟是想不起,剛纔絕煞身上是什麼味道,好像有着淡淡的梅香,但又不像。
她剛纔根本就沒有想這個問題,所以沒有留意,可現在卻讓她有了疑點。
“那兒有一片梅花林,沾染了不少落梅,花香留在了身上。”帝景珩低頭輕嗅着自身的味道,原本的竹香,被隱藏了不少,相反梅花香跟以往比起,確實要濃的多。
蕭七七的目光落在帝景珩的臉上,不曾移開,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還擡眸與她對視着,讓她再一次動搖自己的想法。
“娘子,爲夫的臉上是沾了梅花嗎?惹的娘子捨不得移開目光。”帝景珩見蕭七七直勾勾的看着他,心砰砰的跳,但言語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調侃着。
“沒有。”蕭七七說着,又深看了一眼帝景珩,才移開目光,低頭輕抿着已經涼了的茶,周邊的喧囂,似乎與她無關。
帝景珩內心忐忑的看了一眼蕭七七,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娘子雖然看似沒心沒肺,做什麼都像缺一根筋似的,但娘子是大愚若智,粗中有細的那種。
娘子是第一次懷疑他的人,而他好不容易打消了娘子的質疑,而這一次又再一次的惹娘子懷疑。
帝景珩只覺得有些頭疼,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這件事了。
文蘭郡主看着身邊空空的位置,又擡眼看着蕭七七,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蕭七七感受到文蘭郡主的目光,也擡頭看了過去,兩人相對視,熟悉的眉眼,沒有以往的怒目而視,文蘭郡主反而還友好的對她淺笑點頭。
蕭七七看着文蘭郡主那跟趙引蘭極其相似的眉眼,但卻又如此詭異的跟她友好的笑,只覺得頭疼,都是些什麼鬼,什麼破事都那麼多。
這正德帝也真是的,就不能安安靜靜的,一家人吃個團圓飯,宴請什麼文武百官,平時看的還不夠煩嗎?
真是找虐。
趙香蘭一手撫着肚子,擡眼先看了一眼文蘭郡主,再看一眼蕭七七,也皺起了眉頭,她有些搞不清狀態了。
“那是趙引蘭嗎?”帝亦然看了一眼文蘭郡主,然後在趙香蘭耳邊問道。
“不會。”趙香蘭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她的回答,是不會。
如果眼前的風炎國文蘭郡主真的是趙引蘭,那麼她也有辦法讓她不是。
所以,她的回答是不會。
帝亦然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最好。”
趙引蘭那個蠢貨,只會給他添麻煩,有什麼事,哪能像趙香蘭這樣給他出主意,所以他一點都不希望是趙引蘭。
除夕大宴,各個說說笑笑,但私底下,卻有着各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