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涵見知離走了,就連忙追了上去,“臭和尚,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七七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頭疼的扶額,這個知離,還真是油鹽不進,套不出話來,他說送她回去,卻並不知道她的身體也來到這個世界了。
帝景珩來到天牢,看着只剩有氣出沒錢氣進的正德帝。
聽到腳步聲,正德帝擡起了頭,看着帝景珩,輕笑了一聲,到底是多恨一個人,才能將他的腳步聲也能聽出來。
帝景珩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笑,也不開口說話,一點都不着急正德帝臨死前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你的性子,真是到現在還半點都不急躁。”笑完之後,正德帝看着依舊淡定如斯的帝景珩。
從小到大帝景珩的性子就沉穩的很,父皇老誇他,誇他有帝皇之相,特別是加之他還很聰明,小小年紀就被稱爲是神童了。
“是你太急切。”帝景珩淡淡的回了一句。
正德帝呵呵笑了兩聲,明明是恨的要死的人,可此時卻是拉着他,說以前的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在生離死別,在死前要敘舊一下。
他說起了婉妃,那個在他眼底比天仙還要天仙的人。
聽着正德帝那般情深的說起他的母妃,讓帝景珩感到噁心,“你若要說這些,那我走了。”
他是母妃那種清雅如菊的人,舉手投足都如那不可冒犯的仙人一般,怎容得正德帝這般人來噁心她。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母妃的事嗎?”正德帝看着帝景珩,呵呵的笑着。
帝景珩皺眉,他跟正德帝相差了近二十歲,要說知道比誰更瞭解母妃,那定然是正德帝這個人。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用血疙瘩下毒的嗎?”正德帝看着帝景珩皺眉,呵呵的笑着,“那可是跟你母妃學的。”
“我母妃教你的?”帝景珩擡眸,冷然的看着正德帝,記憶中他的母妃是個柔弱的女子,從不碰毒藥這些,院子裡的花草也都是觀賞用的。
母妃連花草都不願碰,怎麼會毒術呢。
“包括我給你下的慢性毒,也都是出自你母妃之手。”看着帝景珩這般,正德帝只覺得自己略勝一籌,總算能贏一次帝景珩了。
帝景珩很快就鬆開了眉頭,看着正德帝,淡淡的,似不以爲意的淡淡問了一句,“是嗎?”
就算這些是母妃教給正德帝的,那又如何,相信那時候母妃肯定沒有想到正德帝會用這種毒藥來害他的,若是知道,絕對不會教的。
“你母妃哪裡柔弱,她是個用毒奇女子,比蕭七七還要過甚。”正德帝說起婉妃,只覺得她的音容笑貌,還在他的面前,會柔柔的喊他,阿仁!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直爽,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柔。
天知道,僅一面,他就將她的所有,深深的刻印在心裡,刻印在骨髓裡,刻在靈魂裡,此生非她不可。
可惜,她竟是父皇的妃子,這讓他既羨慕,又深深的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