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這是哭過?
他可從未見過小師父哭過,現在卻哭了?
“是不是你那夫君欺負你了?”施子橙問着蕭七七,然後很是氣憤的說道,“走,我帶你回去,揍死他,敢欺負小師父,活的不耐煩了。”
蕭七七悠悠的開口,“你打得過阿珩?”
……
施子橙站在原地,無語的撇嘴,“打不過,可那也不能看着小師父被欺負啊。”
小師父從來都是個愛笑的,現在卻是紅彤彤着雙眼,明顯是哭過了,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在大晚上哭着跑出來。
蕭七七爲有施子橙這樣的朋友感動,可今天她不是來訴苦的。
“婦科聖手,在醫閣裡嗎?”
施子橙搖頭,然後吩咐着醫閣的人,“一刻鐘之內去把老徐給帶來,不然小心他一把老骨頭。”
……
蕭七七無話可說。
“小師父,發生什麼事了?”施子橙着急的問道。
“等一會兒再說吧,我想喝茶。”蕭七七坐在一旁,低垂着眸,她需要喝水冷靜一下,還有阿珩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心裡一定很難受,爲了找她,他從天宋國趕了過來,可這相聚還沒幾天,她就有喜脈,那對他來說,肯定是戴了一頂綠瑩瑩的帽子。
他一定傷心死了。
可是,她根本就無法解釋,這怪異的脈象。
施子橙給蕭七七倒了茶,也不再開口問,她不想說,那就不問,讓她自己靜靜。
一刻鐘,老徐被人拎小雞一樣的拎了過來,他不停的叫喊着小心點,我的老骨頭什麼的。
“小師父,這就是婦科聖手,你是想……”
“我想讓他給我把脈。”
蕭七七話剛落下,施子橙就大步跨了兩步,拎着還沒喘過氣來的老徐,到蕭七七的面前,“老徐,給她把脈,好好的把脈,敢出一點兒錯,少爺我燒了你的鬍子。”
“知道了,知道了。”老徐喘着氣,等順過氣,再給蕭七七診脈,仔細的把來把去,然後才問道,“姑娘上一次葵水的時間是?”
“上月十五。”
“這個月已經是二十三了,那就是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老徐說着,擡頭看着施子橙,“少主,你的種?”
少主風流韻事很多,可卻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有過少主的孩子,這一次這麼急的大半夜把他給抓來給女子把喜脈,這是少主的孩子?
“啊?”施子橙楞了一下,然後伸手揪着老徐的鬍子,“胡說八道,這是我小師父,是小師父,你喊她一聲師父都不夠格,而且小師父是有夫君的人,她有孕,那孩子是她夫……”
話還沒說完,施子橙似乎想到了什麼,震驚的看了一眼蕭七七,再看一眼老徐,“你說她有孕了?”
“對,一個多月的身孕,不能從上一次圓房算,從她上一次葵水來的時間算。”老徐伸手去扒拉自己的鬍子,“少主,真不是你的種?”
如果是少主的種,那麼醫閣上下,都會爲之歡騰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