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男一女兩個人。”衙役老實回答。
“那就去看看吧?”春風轉身看向自家娘徵詢她的意見。
“恩,去看看吧!”春風娘也是好奇。
走到後門口一看,原來是大伯和柳香父女二人。
“弟妹,春風……”段老大先開口道。
“你們來幹什麼?”春風一見他們就沒好臉色,毫不客氣的問道。
“春風啊,我知道你大伯孃之前做過許多錯事,都是她不好,也是我這個做大伯的沒管教好她,在這裡大伯跟你們道歉,對不起。”
段老大語氣低微的說着,說完便帶着柳香想春風母女鞠了個躬,那態度倒是十分誠懇。
那柳香也不知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她娘,倒也是十分聽話的照做了。
春風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確實是大伯沒管教好,現在都闖出這麼大的婁子了,現在才後悔是不是有點晚了呢?”
春風的諷刺聽在柳香耳朵裡格外的刺耳,但是她現在必須的忍着。段老大亦是如此。
“是,是,是我沒管教好,可是她在不是不也是你大伯孃嗎?你看能不能看在你家裡幾個姐弟的面子上放過你大伯孃一馬?”段老大繼續低聲下氣的肯求道。
“姐弟?面子?呵呵,真是好笑,我姐之前差點被我這個好伯孃給賣掉,我弟弟更是因爲我的這個好大伯孃,而差點丟了命,這會兒還斷了腿躺在牀上不能動彈,你叫我放過她?那你可有把我們姐弟當過你的親侄兒?”
春風聽着就覺得可笑的很,面子?她們父女算個老幾?憑什麼要給他們面子?
惹毛的她,就是皇帝老兒來了她也照樣不給面子。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有臉來找她們的,簡直是厚顏無恥。
段老大見春風這裡說不通,又轉戰春風娘這裡。
“弟妹,你看……”
段老大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春風截斷:“得了,你也別求我娘了,別以爲我娘心軟你們就有機可乘,感情受傷的不是你的親兒子是吧,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想
我們不再追究了嗎?”
“只要你們肯放過我娘,你要什麼我們都願意給,只要我們拿的出來,你說多少銀子?”一旁的柳香突然插話道。
“什麼都願意給?那我說要你的一條腿呢?你捨得嗎?”春風嘲諷的看着柳香,就她那個自私的性子會什麼都捨得給嗎?
果然春風的話一出口,柳香便在沒了話音。
“風兒,別,怎麼說香兒也是你姐姐,她將來還要嫁人的,你看還是給你銀子怎麼樣?”段老大一聽春風的話,又厚着臉皮道。
“銀子?好啊,那我要一萬兩白銀你拿得出來嗎?要是拿不出來就別在這裡羅嗦,別說你拿不出來,就是你那拿的出來也沒用。放不放過周氏那都是縣太爺說了算。”
春風是存了新故意刁難他們,叫你們以前欺負原主一家,活該。
“你就非要這麼絕情嗎?那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的親人啊。”段老大無奈的道。
“絕情?親人?當初周氏明知向家公子是個活不久的人,卻爲了銀子非要我大姐嫁過去的時候就不絕情?她讓人綁架我和春升的時候想過我們是她的親人嗎?”春風反脣相譏道。
“親人!我現在有的親人就只有我娘和我大姐跟春升,其他人算是哪門子的親人?”春風冷冷的看着段老大道。
段老大被春風說的是啞口無言,他感覺自己這純屬就是來找虐的。
一想到是柳香攛掇着要來的,又怒視了柳香一眼。
其實他來並不是爲了柳香,也不是周氏,而是爲了自己的兒子秋升。
他還指望着秋升將來能好好讀書考個進士什麼的混個官噹噹來的,可若要是有個揹負罪名的娘,那秋升也就沒了出頭之日了。
所以在多的羞辱他都忍了。
不等段老大父女再說什麼,春風就又道:“你們也別再打什麼別的主意了,縣令大人自有公斷,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沒事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兒女吧,別等哪天他們幾個,都跟他們的好娘一個德行就是了。”
春風說完,也不
等段老大他們反映,便拉着自家娘回了內院。
下午時分,花媒婆被帶到,經過和周氏的一番口水大戰,最後縣太爺宣判。
花媒婆和周氏共同主使張大山等人綁架勒索,企圖毀壞他人名譽以及清白,判處十年刑罰,並賠償一百兩紋銀給受害人春升,作爲治療費和補償。
張大山等人,助紂爲虐,貪圖利益綁架他人,失手錯傷人質,但念在幾人揭發主謀有功,判五年刑罰。
至此綁架勒索一事纔算是落幕。
要說這裡面的花媒婆可算是最倒黴的,明明不是自己主使的卻硬是被周氏給拉下了水。
聽到縣令大人宣判的時候,花媒婆感覺天都塌了,恨毒了周氏這個陰險的賤人。
當即撲上去和周氏撕扯扭打起來,而周氏早在宣判的那一刻就已經接近崩潰,只雙眼無神的站在那裡任由花婆子打罵。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春風娘幾個也準備回家了。
春風特地找來一輛很寬敞又舒服的馬車,好讓春升在路上少受些苦。
縣衙的衙役大叔幫忙小心的將春升抱上了馬車後,春風便和縣太爺道了謝離去。
再說春風一家走後,段老大使了銀子帶着柳香去大牢裡看了周氏一回。
周氏見段老大來看他,哭着求着讓段老大救她出去。
她實在受不了,牢房裡到處都是老鼠蟑螂,還有角落裡尿桶裡不時傳來的騷臭味,每天吃的東西都是餿的。
跟着段老大過了這麼些年好日子的周氏那裡受的了這個。
這些天在裡面她都感覺自己要瘋了,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可是段老大的話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那就是這些日子以來段老大找遍了所有關係,銀子花了不少,就是沒人能將她撈出來。
甚至是來看她一次都是好不容易纔買通獄卒的。
段老大很是想不通,爲什麼會這樣?
聞言周氏又是一番哭鬧大罵,簡直就像是瘋了的潑婦,看得段老大和柳香父女都是一臉的嫌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