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鮮于陽對於這次去找馬芸芸,他可一點都不敢奢望,這個當初對他就毫不留情的女人,會肯跟着他回來受苦。
不僅是對她不抱希望,就連他的兒子鮮于懷寧,他現在都不敢抱有幻想,十年過去,他不知道這個孩子在這樣的母親調教之下,會變成什麼樣?
他也不敢相信,有這樣的母親在,這個孩子會願意捨棄掉馬家的富貴,而跟着他這個一無所有的父親離開。
但不管結果如何,他也得試一試,就當是……給他、也給兒子懷寧最後一次機會。
只是,鮮于陽並不知道,馬芸芸拋棄的不僅是他,連她帶出鮮于家的兒子懷寧,在擋到了她的姻緣路時,她也一樣無情地將他給拋下,跟着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
就在鮮于陽策馬朝着修真世家馬家狂奔而去的時候,他惦念着的兒子懷寧,此時,正被一幫修真世家的公子哥兒給圍堵在馬家偏僻後院的角落裡,拳打腳踢,招招直指要害。
鮮于懷寧開始還有還手之力,可隨着時間過去,他開始力不從心,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不敵人多,到後來,他便只有捱打的份。
但即使再痛苦,他也只是抱緊了頭,蜷縮在地下,任由他們打。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鮮于懷寧知道,這幫專門喜歡欺負他的人渣,若不把他打暈過去,也要至少打得他躺上半月,否則,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人一直把鮮于懷寧打得吐了血,又見鮮于懷寧一身是傷,滿身是血,到最後,已經是隻有出氣的份、沒有進氣了,這幫人怕他死了,這才停下了手。
反正在馬家,這個寄人籬下的小子,無父無母,只要不把他給打死,就不會有人找他們算帳。
這也是這幫紈絝子弟肆無忌憚的欺負他的主要原因!
以馬仁杰爲首的這幫人,一個個不懷好意地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地下奄奄一息的鮮于懷寧,有個別的人渣,還直往他的身上吐口水。
其中一個穿着藍色錦袍的年輕男人,看着大約也就二十歲上下,面容長得倒是不賴,只可惜雙眼浮腫,一看就是個縱慾過度的混球。
他,就是馬仁杰,馬家嫡系的二公子。
他將身子半蹲了下去,獰笑地伸手拍打着鮮于懷寧那張染滿了血、已經看不清楚五官的臉,嘲笑着說,“鮮于懷寧,你這個小賤種,瞧瞧你現在這個熊樣,就憑你這賤樣,你也敢跟小爺搶媛媛,今兒個,小爺就大方的饒你一命,若你還敢去招惹媛媛,小爺下次就直接找人要了你的狗命!!!”
旁邊的那些人也隨聲附和着,“呸!真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就憑他這慫鳥樣,也敢肖想咱們光明城的第一美人,真是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哈......”
這幫人一邊嘲笑着鮮于懷寧,還一邊朝他的身上吐着口水。
最後,馬仁杰自以爲瀟灑地把手一揮,“哥們,走!咱們喝酒去!”
蜷縮在地下的鮮于懷寧,用力地睜開那被血糊住的眼睛,看着這幫人嘻笑着離開,黑沉沉的眸底深處,泛起一絲冰冷入骨的殺意。
總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