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聽得嘿嘿一笑,想象得出來,當時定國公府那些人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沒有了定國公,估計整個定國公府都慌亂了。
這事兒對他們來說出現得太過突然了。
“我就不明白了,貴妃針對我是因爲你吧,可是爲什麼呢?”宣雲錦不解的說道。
章奕珵搖了搖頭:“不清楚,老實說連皇上他們都是茫然的,畢竟她人在後宮,跟我們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衝突。”
宣雲錦嘆了口氣,有些人得了滔天的富貴,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本來就是太后身邊的宮女,以這樣的身份能夠坐到貴妃的位置已經很逆天了,卻還想要更多不屬於自己的,不滿足啊!
衆多世家貴女的位份都被她壓着還沒說什麼呢,她倒是先蹦躂起來了?
難道是沒有安全感,所以要這麼來刷存在?
宣雲錦越發不懂這些女人的想法,代溝好深的樣子。
搞清楚一些事情,宣雲錦也不問了,她阻礙不了別人想要作死的心,追求不同啊!
章奕珵去軍營看了一下,皇上信任的那個小吏果然是人才,現在的軍營看起來像個樣了。
調教的兵馬暫時還很聽話,沒辦法之下,章奕珵只能拉着人去看守俘虜修建堤壩。
僅僅只是看人應該能做好,再三強調一些注意事項過後,章奕珵就將主動權交給了那個小吏。
當然,如今是這支軍隊的參軍,平日裡章奕珵不管事兒,一切軍事要務都是有這位參軍自己一把抓的處理。
不過這個參軍是地地道道皇帝的嫡系,很信任的嫡系,章奕珵觀察了一陣就徹底放手了。
不得不說,皇帝和容墨燁選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能力和人品都不用太過擔心。
現在修堤壩是不缺錢,河水退去之後正好下手。
章奕珵不太放心的是這些俘虜,到底是一個定時炸彈。
就算是每天出工的人,章奕珵都讓看守的人分成小團體,不然小團體交流來往,徹底分開了他們。
章奕珵到處忙活,宣雲錦也沒有閒着,發現自家男人的鞋子不經穿,似乎爛得很快,就考慮着親手做了。
但是宣雲錦不太會做鞋子,只能跟輕語輕絮學習,兩丫頭看着力氣不太行,做鞋子竟然很順溜。
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師。
偶爾出門逛逛,宣雲錦發現芳洲城裡也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有的人受災比較嚴重,家裡沒人了,也沒有房子家產之類的,孑然一身就留在了府郡城,不想來來回回的折騰。
其中,有不少是女人,或者帶着孩子的女人。
另外,最近的流寇傷人和失蹤案比較多,也有婦人來府郡城打聽消息。
這些婦人沒有太多生存的能力,最多有一把子力氣,基本都是給人洗衣服,乾點粗活來賺取生活。
宣雲錦看見了多少有些想法,便收拾了一個院子,收留了一些暫時沒有生存能力又無家可歸的婦人小孩。
因爲清理奸細的行動還沒有告一段落,有些事情是不能公佈的。
那些找男人的婦人,宣雲錦多少了解了一下人品才收留。
等事情公佈,至少能夠保證收留的人不隨便鬧事。
當然,不僅僅是減少鬧事壓力,宣雲錦還有更進一步的想法,所以對這個收留人的院子一直很關注。
一雙千層底鞋子,宣雲錦頓覺自己萌萌噠,技能越來越多也挺好的。
想當初她針線活不錯,卻從來不會做衣服,還不是慢慢學的。
將鞋子給了章奕珵,章奕珵愣了之後的第一反應是拉了宣雲錦的手看,沒有什麼針孔和用力的痕跡才作罷。
宣雲錦笑呵呵的任由他查看,她受傷肯定是沒有什麼痕跡的,做鞋子需要很大的力氣,但是她的力氣本來就大,而且她可以用內力做巧勁。
在內力的作用下,厚厚的鞋底就跟豆腐似的。
就是不知道旁人知曉她用珍貴的,能救命的藥之氣扎鞋底會不會想吐血?
暴殄天物也不是這麼浪費的,簡直了。
章奕珵穿着舒服,來來回回的在家踱着,像個毛頭小孩,一時之間捨不得踩到外面去。
宣雲錦無語的看着章奕珵:“我千辛萬苦做的鞋子你該不會就在家裡穿穿吧?”
章奕珵訕訕的一笑:“做鞋子虧手,以後你少做這個。”
“不喜歡還我……”宣雲錦不以爲然,心疼她是好的,可心裡明明就很歡喜。
“誰說我不喜歡了?我是擔心你手疼。”章奕珵笑眯眯的,蹭到宣雲錦身邊坐下:“說起來最近農耕結束了,聽這裡的老人說,估計很快就會下雪了。”
“有空你多準備點炭,這裡的冬天比較冷。”
宣雲錦點了點頭:“放心,小羅子將通判府打理得很好,這些事情他早就考慮到了。”
章奕珵禁不住也覺得,當初將小羅子帶着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
雖然表面不顯,可的確幫宣雲錦省了很多事兒。
“如果下雪了,邊境還打仗嗎?”宣雲錦猶豫的問道。
這仗一打就是兩個月了,如今進入了十一月中旬,似乎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你放心,如果下雪的話一定會停戰的,黎國的藥材需要大雪,每年黎國的雪都下得很大,道路山脈都會封掉,不說馬匹了,就是人都不好行走。”章奕珵皺了皺眉:“只不過這情況看來,明年只怕會全面開戰。”
“到時候可能不只是黎國……”
“哎,我怎麼覺得大夢皇朝在中間就是一隻大肥羊呢?誰都盯上想要咬一口,可每次要把敵人打得沒脾氣又得費許多工夫。”宣雲錦覺得跟前世的祖國差不多。
只不過大夢皇朝的國土更加遼闊,周圍的敵人同樣兇殘。
“可不就是麼?天下分久不合,合久必分,大夢皇朝的國土有時大有時會小一些,還不都是戰爭鬧的。”章奕珵也唏噓不已:“其他國家雖然有自己的特產,但是大夢皇朝是最適合種植糧食的土地,人生在世誰能不吃?自然都盯着這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