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權?”吳良看着那個使者:“請問,您覺得抓了他,就能夠奪了我們的兵權麼?”
“當然!”那使者倒是很自信:“別以爲你們幾百人就很厲害了!我這次奉馬西米大人的命令,到聖域尋找能夠並肩作戰的戰友!多少個部落的兵權都已經被我拿下了,難道還差區區你們一個麼?”
果然!吳良通過對方說話更是肯定了之前的猜想,聖域果然還有一些部落和戰士倖免於難,只是當時不是部落的兵力已經被抽調上去了麼?怎麼還有多餘的兵麼?
“你小子給我讓開!”吳良面前那兩個停住的聖戰士看到自己的首領這麼強硬,於是直接朝着吳良這邊撞了過來,吳良看着那兩個膀大腰圓的聖戰士走過來,他沒有動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們兩個,這兩個聖戰士很顯然平時跋扈慣了,他們沒想到面前這個瘦小的傢伙不但敢質疑聖殿,而且還擋住路不讓走,難道沒看到其他人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連動都不敢動麼?
那兩個戰士一邊走一邊互相打了個眼色,他倆一左一右分着從吳良身體兩側走過,但是在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這兩個猿人突然朝着吳良的方向邁出一步,而他們兩個寬大的肩膀則承載了這一步的所有能量,顯然是想要將吳良衝撞出去,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知道什麼叫好狗不擋路。
看來,這個部落更好收拾……那個聖使心中頗爲得意,因爲從現場的狀況看,除了吳良一個人之外,其餘的人都不敢質疑自己,只要將那個‘長老’抓住之後,再稍微安撫和恫嚇一下,不愁其餘的人不聽從命令。
而且讓聖使高興的是,這個部落的兵員很強,比他之前收攏的兵力都強,就衝剛纔對峙的時候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就知道這些戰士是經歷過大戰的,只是這支部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聖使腦子裡閃了一下,他不會去考慮這麼高深的問題。
本來這些聖戰士都在準備看吳良的笑話,可是下一秒這些傢伙都驚呆了,因爲那兩個戰士如同撞上了一堵牆似的,不但沒有把他們所謂的瘦小骨幹的吳良撞飛,相反他倆還不知道怎麼的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腳下不穩一個屁墩坐在地上,因爲身上盔甲的重量這兩個聖戰士翻滾成一團,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吳良的實力在他的隊伍裡已經默認爲是首屈一指了,而且那些猿人都承認難以望其項背,更何況他的親衛林達更是被吳良教訓過的,深知吳良的強大,所以這一下一點都不出大家的意料,相反看到聖戰士如此的狼狽,那些本就等着看熱鬧的猿人戰士們更是鬨然大笑,在他們的心目中其實聖域的地位並不太高,因爲這些士兵絕大多數都來自傀儡域,他們崇尚的是絕對的武力,而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神明。
“你們怎麼坐下了?”吳良還是一臉的無辜,他上前兩步伸出左右手作勢去拉那兩個猿人,一個猿人一甩手將吳良讓開自己努力爬起來,而另外那個則眼珠一轉抓住了吳良的手,他借力想要站起來,但是在身體剛剛起來的那一瞬間,那個聖戰士突然發力猛的將吳良向自己的方向拉去,吳良似乎防備不及竟然被那個聖戰士拉入懷裡,然後兩個人就這麼再次倒在地上。
原本有些灰頭土臉的聖戰士們也開始笑了,明顯這是力量的比拼,剛纔自己的戰友不知道怎麼的坐倒在地,本來這些聖戰士以爲是吳良力氣大,但是看他的身材又不像,但是這次一試才知道,剛纔的狼狽或許是個巧合,難道是腳下絆倒什麼東西了?只不過兩個人一塊絆倒……
“怎麼摔倒了?”吳良有些狼狽的爬了起來,肖乾的表情十分精彩,那種眼睛瞪大了、臉部肌肉都凝結起來的表情,已經將他的內心想法完全暴露出來:吳良怎麼可能被一個猿人拉倒了呢?如果放在最開始的時候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吳良現在的實力想要拉倒他……
這傢伙,在搞鬼呢!肖乾終於想明白了,而衆人也聽到了吳良驚呼起來:“啊呀,你怎麼了?你嘴裡怎麼流血了?”
吳良翻身坐倒在地地上,衆人看到那個猿人的身體在微微的抽搐着,因爲臉部有濃密的毛,所以看不到臉色,但是表情卻異常的痛苦,而且嘴角不停的向外噴着鮮血,站在聖使旁邊的一個帶着花白鬍須的聖戰士兩步竄到那個戰士身邊,然後朝着吳良大吼道:“你做了什麼?你殺了他?”
吳良則好像是害怕了似的,他向後退了兩步,一臉的無辜:“不是,他拉我,我摔倒在他的身上,然後他就這樣了。”
“放屁!”那個白鬍子聖戰士大聲罵道:“你摔在他身上,他就受了重傷?來人啊,給我宰了他!”這個聖戰士或許是其餘人的頭目,他竟然跳過了聖使直接下達命令,而其他聖戰士也立刻行動將吳良圍在中間,那些聖戰士一動,吳良這邊的人也立刻動了,特別是林達那是吳良的貼身侍衛,他和十幾個戰士站在了吳良的身邊,和對方直接對峙了起來。
“誰知道了?”吳良撇撇嘴:“站不住就算了,摔兩下就摔成重傷,這是不是你們聖域有什麼獨特的技能啊?是不是練功的時候就受傷了?”
雖然吳良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但是他的人都猜想那個猿人的傷肯定是吳良弄得,怪不得剛纔他沒有防備直接被拉倒了,原來是想要下黑手殺人立威!
“太沖動了!”奧斯古雖然被牽扯在裡面,但是他還是非常替吳良擔心的,雖然吳良使得是暗裡,但是隻要剝開盔甲肯定能夠發現身體上的傷勢,這樣一來吳良和聖域的矛盾就直接升級了,這和以前在曙光城殺聖戰士不同,當時吳良反正要走了,也不怕什麼,現在是帶着軍隊去救援聖域,萬一在這裡就鬧僵了,那麼這支部隊今後何去何從?聖域還救不救了?或許這就是轉折點的一瞬間。
“先別動!”吳良對着身後作勢要衝的林達下了命令:“我們是不是先檢查一下,他到底是怎麼了?總不能摔一下就摔死了吧?”
白鬍子聖戰士白了吳良一眼,然後想要搬動那個傷者的身體,可是那個戰士卻慘叫一聲不再動了,白鬍子聖戰士摸了摸鼻息,一臉的陰沉,然後回頭看着聖使:“他死了!”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聖使一直都沉着臉,此刻他終於爆發了:“把這個傢伙砍死!然後把他們的長老抓起來,竟然敢對聖殿的聖戰士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那些聖戰士拔出兵器就要去攻擊吳良,而林達他們也拔出兵器,戰鬥一觸即發,只要一個人向前撲,那麼兩方人馬就會立刻混戰在一起!
“等等!”吳良再次大喊一聲:“我沒做過!你們憑什麼動手?”
“沒做過?”聖使冷笑:“只有你碰過他,以爲耍小聰明就能混過去?你不知道只要把盔甲除下來,就能看到你到底做過什麼?”
“動手!”聖使大叫一聲,距離吳良最近的一個聖戰士大喝一聲揮舞着大刀就要撲上來,可是卻被吳良一腳踢了回去。
“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聖使看着奧斯古呵斥道:“你的長老呢?怎麼不約束自己的下屬!難道真的要和聖域對抗?你們是不是被科迪族收買了,當了猿族的叛徒!”
此刻奧斯古也認爲是吳良搞的鬼,可是他又得支持吳良,看着使者質問的眼神,奧斯古的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他現在能說什麼?奧斯古可不是長老,他也不可能以長老的身份爲吳良辯護。
“你們冤枉我就不行!”吳良擡起頭盯着那個聖使,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血腥和殘暴,那聖使什麼時候看到過這種敵視的眼神,他急忙將眼神從吳良面前錯開,不敢與吳良正面對峙。
“你們要殺我,行!”吳良看到聖使服軟,不由得又朝着旁邊的白鬍須聖戰士看去:“給我證據,給我一個殺人的證據!只要你們找到了,我認了,任憑你們處罰!”
“真是死不悔改!”白鬍須聖戰士指着吳良:“你想要證據是吧!”他開始伸手去剝那具屍體的盔甲,可是他用了兩下勁兒卻沒有拆下來,那個白鬍須聖戰士似乎是感覺到沒有面子,於是雙臂一用力那銀色的金屬竟然如同蛋殼一般破裂開來,兩三下子胸鎧就被扯碎了,顯然那個白鬍須聖戰士的手勁兒和臂力都非常大。
“我就要讓你看看證據!”那個白鬍須聖戰士寬大的手掌按在那具屍體上半身的盔甲內襯上,然後輕輕一拉那襯子就被扯開了,露出裡面那個戰士的胸膛。
不但聖戰士們向前邁出了一步,就連其餘人也都抻着脖子往這邊看,聖域的人自然是在找證據,而吳良這邊的人則怕被人找到證據,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屍體的胸口的時候,這時的樹林裡一片的寂靜,如同一個人都沒有似的,別說是聲音就連心跳聲和呼吸聲似乎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