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亞叛軍也叫做反政府武裝,其主體起初是卡扎菲統治時期未被重視,感覺沒有被政權重視的東部少數部落的武裝分子。
後來隨着中東阿拉伯世界突變的連鎖反應,這些反政府武裝人員的成分起到了很大的變化,其中加入了更多的平民、前利比亞政府軍中的投降士兵、外國僱傭兵、北約秘密派遣的特種部隊和軍事教官,還加入了不少基地組織的恐怖分子。
於是原本還有所統屬的反政府武裝就變得無統一領導、無統一行動、無統一後勤保障的三無部隊,而這個部隊裡面勢力錯綜複雜,小頭目甚多,誰的背後都有一股勢力作爲支撐,本來建隊的目的是爲了推翻卡扎菲的爭權,但是現在卻成了一支不折不扣的雜牌軍和僞軍。
所以開車的司機發現對方是反動軍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假思索的將油門踩到底,因爲誰都不知道這支部隊到底隸屬於哪個勢力,但他們的用意已經很清楚了,能夠在這麼晚秘密追蹤這兩輛車子的,能有什麼意圖?
而且能夠配得起性能如此優越的越野車,再加上能夠深夜追蹤,車上一定安裝了夜視系統,這樣雖然無法最終確定這支部隊的歸屬,但是卻也能夠猜的八九不離十,亂軍和雜牌軍肯定得不到這麼好的裝備,一般不是北約的僱傭軍就是有美國政府和基金支持的半正規軍部隊。
在沙漠中的越野車本來就很顛簸了,現在全力加速的時候,吳良感覺自己都能才車子上被甩出去。
吳良緊緊的把着頭頂的橫樑,而身邊的劉珊珊神色也有些難過,她的臉色蒼白,但是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前面,以吳良對她的瞭解,這個女孩兒肯定在思索着什麼問題。
兩輛車子飛速的在沙漠上瘋狂的逃竄,如果不是前車的後燈還開車的話,吳良他們甚至看不到前面的車子到底哪裡去了。不過前方卻偶爾會發出一聲槍響,肯定是肖乾還在使用穿甲彈射擊,可是由於顛簸的關係,肖乾再也沒有射中過。
“不行,停車,停車!”劉珊珊突然在旁邊喊了起來,吳良不知道她是什麼用意,而劉珊珊看到前面的司機沒有反應,她右手成刀一掌打在前面司機的後脖頸上,司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昏了過去,而車子卻沒有停下來,因爲司機趴在方向盤上,腳還在死死的踩着油門。
“後面的車子不發動攻擊,肯定要把我們往一個地方趕,我們再往前走就中埋伏了!”劉珊珊讓吳良趕快把車子弄停,而吳良則跳到了駕駛室,將司機的身體搬開,他在拉起制動裝置之前大叫了一聲小心,接着吳良拉起了手剎,車子的速度陡然下降,但是慣性太大,車頭向下車尾向上甩去,整個車子如同雜耍般在空中翻了兩個個,而吳良則死死的把着旁邊的把手纔不至於甩下去,劉珊珊也是那樣,不過那個司機卻如同一個面口袋一般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還有車子裡的裝備。
不過幸好車子沒有大頭栽到地上,當車子終於停下的時候,吳良的頭暈暈的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劉珊珊也是面色慘白,雖然兩個人的實力都很強,但是畢竟也都是凡人,如果發生意外脖子折斷了也是活不了的。
而前面那輛車子好像沒有發現後面發生的事情,吳良緩過神大叫的時候,那輛車子卻早就開的遠了,吳良的聲音被沙漠裡的風沙聲掩蓋了,他跳出了車子將裡面的劉珊珊了拉了出來,至於那個司機則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吳良也不會關心他的死活。
“我們動手麼?”吳良小聲的詢問着劉珊珊,因爲他已經看到身後幾百米外突然亮起了四盞遠光燈,是兩輛追擊的車子現了形,很顯然是後面的車子發現吳良這邊的情況,越野吉普那兩盞斜插入夜空的車燈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就算動手我們走起來也麻煩,現在太晚了,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情況。”劉珊珊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吳良的問題,但是卻也等於是給出了結論。
“看看他們的來路,我想前面也不會順利的,如果猜測的不錯的話,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劉珊珊說話的功夫,兩輛越野車已經來到了面前,車身漆黑如墨,發動機發出輕微的突突的聲音,顯然這種車子非常適合夜間使用,無論是跟蹤還是突襲都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兩輛車子分左右將吳良和劉珊珊包圍在中間,並且分裡外兩圈不停的繞着兩個人打轉。
車子上有人大喊放下武器,而吳良和劉珊珊對視一眼,接着分別舉起了手,那兩輛車看到兩個人確實沒有帶槍,才分別停車,接着從車子上跳下了五個人來,很快就把吳良兩個圍上了。
看長相也是阿拉伯地區特有的高鼻樑低顴骨凹眼眶的造型,每個人都穿着深綠色迷彩服,頭上都帶着一頂紅氈帽,不知道是不是利比亞特有的習俗,也許是受到古奧斯陸帝國的影響也說不定。
“爲什麼要襲擊我們?”吳良低聲問道,而除了這兩輛車子之外,吳良看到還有另外三輛車飛速的經過身邊,很顯然是去追肖乾他們了。
“我們知道你們的身上帶着一個東西,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東西交給我們!”其中一個大鬍子的男人端着槍站在吳良的面前,而一塊下車的其餘四個人,兩個站在吳良他們的身後,另外兩個則走到吳良的車子那裡翻檢着散落一地的物資,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尋找什麼。
“什麼東西?”吳良聽到對方這麼說心裡不由得一驚,因爲如果這幾個人是爲了大禹像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是智部惡魔派來的,也就是說自己的行蹤竟然已經被智部惡魔洞悉了!
吳良故意裝傻般的樣子將那個大鬍子惹怒了,他揚了揚手裡的槍,吳良正在想是否要出手的時候,突然大鬍子手裡的槍響了。
“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性,深更半夜你們兩輛車這麼急着從開羅出來,然後一路朝我們國家的方向跑,是不是你們又和埃及方面取得什麼共識了?”那個大鬍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的身份,只是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情,只派了你們幾個人行動?難道是爲了掩人耳目麼?菲斯特真是自作聰明!”
大鬍子一番話把吳良說糊塗了,菲斯特是誰?吳良根本就不清楚,但是吳良可以肯定的就是,陰無極也就是張默的意圖,是把大禹像先帶進利比亞,難道就是因爲每個人都知道回國的路幾乎要定在東行,所以他們才反其道而行之,將西邊的利比亞作爲第一站麼?
卡扎菲政府的垮臺使得整個國家的局勢面臨着土崩瓦解,美國和北約只是幕後牽線的人,前臺的木偶就是這些反政府武裝分子。而現在利比亞國內的情況非常惡劣,所有的部落都配備武器,而且拒絕臨時政府提出的武器上繳和收編,於是利比亞國內每天都發生無數起的搶劫和綁架,而且這些武裝人員還經常越境騷擾周邊國家,使得這些國家大受其擾。
本來張默的用意是想偷入利比亞的國境,因爲現在的局勢混亂,沒人會在乎多出來的幾個人,而入境處也不會有什麼記錄,可是卻沒想到的是,他們在容易隱藏蹤跡的同時,也會遇到不少麻煩,無序的國家就意味着高危險,而面前這些半職業的軍隊正說明了一些問題。
“我想你們找錯人了,雖然我們是半夜離開的開羅,但是並不認識什麼菲斯特……”吳良話音剛落,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送到了吳良的嘴巴前面,很顯然是他再多說一句就要開槍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騙子!”大鬍子翻了翻白眼,然後大聲詢問那兩個翻檢散落物資的同伴,是否找到了什麼東西。
不過結果正如吳良所說的那樣,雖然不知道這夥人想要找什麼東西,但那兩個人確實是一無所獲。
“看來你們兩個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如果你們再不說點什麼的話!”大鬍子的眼神瞄到劉珊珊的時候似乎閃了一下,他哼哼一笑,跟身邊的人嘀咕了一句什麼,那個人笑嘻嘻的走到吳良身邊,用槍指着了他的後背,而另外一個人則走到了劉珊珊的身邊,伸手去反剪她的胳膊。
劉珊珊沒有反抗,雙手任憑那人扳到了背後,而那個大鬍子則滿臉淫笑的將長槍扔在旁邊的沙地裡,而他從背後拔出一把手槍握在左手,右手則朝着劉珊珊的臉頰上摸了過去。
“我聽說菲斯特找了一羣東亞的妞,你應該就是一個吧!”大鬍子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劉珊珊的臉頰,吳良很奇怪這個女孩兒竟然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真是光滑,真是白嫩啊!”大鬍子看到劉珊珊沒有反應,他還以爲這個女人嚇傻掉了,於是右手更加的肆無忌憚,那隻粗壯的右手順着劉珊珊的脖頸向衣領滑去,而劉珊珊此刻不怒反笑,那配着媚眼的笑容,讓大鬍子心神盪漾,心裡肯定已經起了別的想法。
“你想好遺言了麼?”劉珊珊突然開口了,而她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包括旁邊的吳良。
但是劉珊珊不會讓人知道自己的想法,突然那個大鬍子尖叫了起來,反剪着劉珊珊手臂的男人也慘叫起來,那叫聲在空曠的沙漠黑夜中就像是兩匹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