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山脈外圍入口處,平時那些設卡收取過路費的酒囊飯袋不見蹤影。
一大早,就有一批批冒險小隊,傭兵小隊,或者單獨的冒險者前往烏拉山脈,較平時熱鬧許多,看來都是被這即將出現的寶物所吸引。
像楓晨這樣單人的情況還是挺多見的,但更多的還是結伴而行的,拒絕了好幾波搭訕組隊的人員。楓晨終於到了烏拉山脈外圍入口處。
楓晨頓時被眼前黑壓壓的人羣驚住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強龍壓過了地頭蛇,當地士兵被血洗後,這入口處昨天又冒出了一個新勢力,這回更加離譜,過路費直接由一枚金幣變成了一枚四階魔核。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入口處架起的一處高臺上,一身披甲冑的中年漢子登臺大聲道:“各位,請安靜。想必各位均是聽說烏拉山脈內近期重寶降世,爲了搏一搏機緣纔來此。爲了維護此間秩序,我家皇子特來此坐鎮,每人繳納一枚四階魔核,才能表明你有資格去競爭。各位可有意見!”
衆人一陣譁然,肯定是不會買賬的。
“憑什麼啊,皇子了不起啊,憑什麼來管閒事。寶物有靈,誰搶到就是誰的!老子不服!”
“哦,是麼!”伴隨着一股絕強的威壓,一陣蒼老的聲音憑空捲來,“憑老夫可行!”
雖是問句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這是上位者的氣勢,絕非一兩天能養成。
“啊!九階強者!”被這股氣勢震撼到的衆人又是一陣驚呼。
這時那位身披甲冑的漢子已經下臺,一位二十來歲的公子哥模樣的年輕人登得臺來。
“嘿嘿,各位,幸會幸會,我乃當今三皇子秦超,此番奉父王之命,來此查看一番,這烏拉鎮貪腐之風盛行已久,不久前我也是幫大家做了份好事啊,你們說是不是?”
衆人又是一陣愕然,想不到這三皇子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取人滿門性命,竟如此輕描淡寫。
看着臺下衆人驚愕的表情,秦超心裡很是得意,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現在你們還有意見麼,想進這烏拉山脈,就每人拿出一枚四階魔核吧,也算是對我此番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表示一下誠意嘛。不是麼。”說到此處,秦超放肆的一陣大笑。
話說到這個份上,衆人也只有牙咬碎了往肚裡吞,紛紛交了魔核才進山,而交不起魔核的只有打道回府,有些不死心的更是打算回去湊足錢買了魔核再來。
衆人怕的並不是眼高於頂的三皇子秦超,而是那暗中隱藏的九階強者和皇子身邊的其他勢力。所以只能忍氣吞聲了。
長龍般的隊伍縮短的很快,片刻後就輪到了楓晨,不願去惹事生非,楓晨也只得乖乖的上繳了魔核後,才被放行。
不過經歷了烏拉山脈中一系列的爾虞我詐之後,隨便吃虧已經不是楓晨的性格了。幽靈狀態的艾爾菲早已暗中將儲存魔核的箱子掏了個空。
不得不說,這回收穫也不錯,又是上百枚四階魔核到手。真不知道,那秦超得知情況後會是什麼表情。
進了山脈,在衆人驚異豔羨的目光中,楓晨召喚來了狼狼,不得不說,這頭好吃懶做的懶狼賣相還真是挺不錯的,把衆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爲了趕時間,會合艾爾莎後,楓晨翻身上狼,向五階你魔獸區域趕去。
自今天一早後,山脈中的人驟然增多,爲了避免與人類修煉者發生衝突,楓晨還特意繞了幾次遠路。
晌午時分,楓晨到了兩山之間一處綿延的山谷地帶。前方亂石堆積,荊棘密佈,行動極爲不便,楓晨只得翻身下狼步行。這可苦了肥胖的狼狼,一撮撮毛被路旁的荊棘刮落,掉了一地。
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楓晨一行才成功的穿越了峽谷地帶。
看着峽谷外的一汪清泉旁,正彎腰掬起泉水清洗臉龐的女子,楓晨瞬間驚呆了。多麼熟悉的畫面,託古城外,護城河邊,陽光下,那個明媚的女子。
聽見身後的聲響,泉水旁的女子警惕的迅速轉過身,待看清來者時,一絲夾雜喜悅的憤怒浮於臉上。
眼前的女子正是絲楠,此刻清麗的臉龐難掩一臉的倦容,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刮的破破爛爛,勉強能夠蔽體。看來一路到這裡已是經過了許多坎坷。唯一能表現出其精神還不錯的就剩一雙仍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了。
看清是楓晨後,絲楠飛奔過來,一臉的喜悅,幾乎快喜極而泣的樣子。
可在楓晨還沒反應過來時,絲楠飛起一腳,將楓晨踢的飛了起來。此刻楓晨才意識到,絲楠竟是一個不弱於自己多少的武士。
在飛出去的瞬間,楓晨竟感覺到了一絲慰藉和踏實。對於當初自己的不告而別,他還是心存愧疚的。
絲楠快步來到跌倒在地的楓晨身旁,一邊對她一陣拳打腳踢,雖然氣勢驚人,但真的是沒怎麼用力。一邊嘴裡卻是氣憤的道:“你這個色鬼,害我找的好苦,今天姑奶奶我要好好修理修理你!”
楓晨配合着邊掙扎邊說道:“楠楠,楠奶奶,你這是怎麼了,幹嘛大老遠跑這來找我?”
“要你管,姑奶奶我是無聊纔出來找你的!”
一旁的艾爾菲和喆喆則早就閃的老遠,一副瞭然於胸,老神在在的樣子。
就在地上兩人糾纏不休時,不遠處,傳來了三個人猥瑣的對話聲.
“老大,我看這地上的銀狼毛絕對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剛纔入口處那個騎着銀狼招搖的小子,看這小子,肯定是那種富得流油的富家子弟,要不我們把它劫了吧,媽的,好歹賺回門票錢吶!”一個鬍鬚拉碴,眉眼歪斜的瘦小漢子道。
話音未落,這時,另一個大漢厚重的聲音響起,“老大,就照二哥的意思辦吧,反正都追到了這裡。我們三個人絕對乾的過那小子和那頭銀狼的。說不定到時候,連本帶利全賺回來了,我可是答應香紅樓的翠花好久了,要幫她贖身的。”
唯一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約莫五十來歲,看來是快老薑,經驗豐富,思考了良久後,泛白的稀疏鬍鬚微微聳動,終是下了個重要決定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狄墨老了,心也沒了當初的那份衝勁,萬事以保險爲主,帶着這兩個小弟,雖然成天干的盡是刀頭舔血的日子,但能夠活到這把年紀,他也是有點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