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器宗大會 五、心亂如麻
雖然司徒鳴和李太盛走了,但是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吳道還是要替他們整理的,所以便開口說到:“方掌教,都怪吳某教下不嚴,還請不要往心裡去,都是幾個小孩子!回去之後,我一定重重的懲罰他們去。”
說完之後,吳道又扭對着門外被攔住的其他弟子們說到:“你們幾個也都下去吧,不過不要惹事生非,非則門規伺候!”
而得到了吳道的指令之後,七星宗的一干弟子們立刻就走了,速度之快,讓人以爲他們後面有人追殺他們了。不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很找到司徒鳴,然後問問他奚落方德水是什麼感覺,爽不爽。
其實,司徒鳴之所以這般模樣,而且有些口不擇言的,是有原因的,因爲他突然間感受到了身體之中一樣沉寂了無數年的東西,猛然間活躍了起來了,接着慌亂使得他做出了方纔那般近乎找死的舉動。
而李太盛則是看到了司徒鳴離開之後,再加上外面被江澤水蔑視了一通,心中有些煩躁,於是也藉故一起離開了,倒不是存心落方德水的面子。但是當李太盛追出來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司徒鳴的身影了,讓他有些奇怪。
“她來了,她來了!”司徒鳴離開了堂廳之後,已經有些失了方寸了,滿心的都是她來了。而那個她自然就是顏菲雨了,而那沉寂了無數的東西,自然就是顏菲雨的血珠。只有當血珠的主人靠近血珠三裡範圍之內的時候,血珠纔會有反應,因此當體內的血珠突然間震動起來的時候,司徒鳴就知道了,這是顏菲雨來了,頓時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在他的心底滋生了出來。
滿無目的的走在濃霧之中,司徒鳴的心中真的很亂,不過他又想到了,到了這時候,他就是想再多也是沒有用的,就算是躲過了今天,明天、後天呢!他躲不了那麼久的,因爲他能夠發現顏菲雨的到來,那麼顏菲雨也必然感覺到了他的存在,畢竟她那裡也有着自己的血珠。
“明珠,小李子,你們說,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啊?”司徒鳴心亂如麻的把求助的神識發給了李連鯉和明珠。
“主人,我就不明白了,您到底擔心的是什麼?你們在一起既然能夠產生血珠,那麼就證明你們都是對方的唯一,那麼見面是很正長的事情,躲什麼啊!再說了,你能夠感覺到她的到來,那麼同樣的,她也能感覺到你的存在!所以說,躲起來是沒有用的。”李連鯉跟隨司徒鳴的時候,司徒鳴已經和顏菲雨分開了,所以對於其中的事情並不知曉,因此就輕鬆的說到。
“主人…!”明珠那時候雖然懵懂,但是她多少知道一點,畢竟還是她救的司徒鳴,於是就開口說到。但是她還沒有說完了,司徒鳴又撓頭的說到:“我到底該怎麼辦啊!啊啊啊…!”
“主人…!”明珠無奈等到司徒鳴停止了大吼之後,再次喊道。不過這一次她剛喊完,司徒鳴又自言自語的說到:“我不想見到她!”說完之後,司徒鳴的腦海中又泛起了當年顏菲雨那絕情的眼神,無情的話語,還有哪毫無徵兆的致命一擊,如果說不是明珠的話,當時他就死了。
“主人!”明珠連續被打斷了兩次之後,第三次直接提高了音量,然後不等司徒鳴打斷,就繼續說道:“顏菲雨是不可能發現您的存在的!因爲您已經死過一次了!”
明珠的聲音很大,頓時把心亂如麻的司徒鳴給喚醒了,只見司徒鳴忽然擡起頭,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召喚出來了明珠,接着問到:“你剛纔說什麼?你說她發現不了我?這怎麼可能?她身上可是有我的血珠的!”說完之後,司徒鳴渾身充滿了勁力,這是緊張的,而且隨着勁力的緊繃,似乎他就要爆炸了一樣。
“主人,難道您忘了嗎,您可是死過一次了,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了一次,所以說,您的血珠其實早就已經破碎了,沒有了血珠,她怎麼可能發現您呢!”明珠看着司徒鳴再次說道。
聽到自己的血珠其實早就已經破碎了,司徒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下一刻就在想,自己血珠破碎的那一刻,顏菲雨是什麼感受呢。不過,瞬即他又把這個念頭給驅逐出去了,因爲無論她有什麼樣的感受,現在又關自己什麼事情呢。在知道了顏菲雨不可能發現自己之後,司徒鳴躁亂的心突然間平靜了很多,接着他就開始頭疼起了自己在堂廳門口的舉動了。
“唉,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司徒鳴想了半天,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朝着迷霧外面走去。
同樣的事情,在倉瀾山上再次發生了,方德水在得知月華門的人到了之後,便再次迎了出去。看到了方德水親自來迎,杜欣秦是知道的,能夠有這種待遇,完全是因爲月華門出了一個傑出的弟子顏菲語,不然的話,以她們月華門未能進入十大門派的地位,還勞動不了方德水親自出來迎接他們的。
但是,當進入堂廳的時候,百器堂的弟子同樣的僅僅放行了杜欣秦、劉素錦和顏菲雨三人,至於其餘弟子被擋在外面了,而這些中正有毛介言。隨後,顏菲雨也不樂意了,於是就質問起了方德水爲什麼,得到的答案也是因爲毛介言的身份不足以進入堂廳之後,更是直接的說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然後拂袖而去。
連續被本次最熱門的兩個別派弟子給拂了顏面,饒是方德水定力足夠,也是臉色泛黑,怒火中燒。而堂廳中的杜欣秦也很無奈,什麼事情在顏菲雨這裡都好說,就是涉及到了毛介言的時候,那是絕對的不講理。
如果說他們是情侶關係的話,也還能理解一些,但是最讓杜欣秦無奈的是,這個毛介言僅僅只是顏菲雨在凡人界的丈夫的一個手下而已。這護短,都已經護到了這份上,實在是讓她這個門主沒話說了。
“夫人,其實您方纔不必如此的,百器堂畢竟是器宗的第一大派!這般得罪了他們,對於以後是很不利的!”離開了堂廳之後,毛介言便對着顏菲雨說到。
“毛大哥,您就不用說了,今日如果是換成了鳴哥在此的話,他也絕對不會坐視你被人輕視了的!我知道,如果您願意展露您的煉器之術的話,放眼仙界,有幾個人能夠勝過您的呢!”顏菲雨一點不爲所動的說到。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跟隨了司徒鳴這麼多年,如果說毛介言的煉器之術沒有一點長進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只是他自己不肯展現,顏菲雨也沒有強迫他。
“雨師妹!原來你在這裡啊!”就在顏菲雨和毛介言聊天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服飾,風流飄逸的男子,帶着一羣人疾步的走過來了,此人正是百器堂的弟子俞逸,也是衆人眼中的本次器宗大會的第一。
“毛大哥,咋們走!”看到了俞逸之後,顏菲雨面色一冷,然後對着毛介言說道。說完之後,她的身形一展便走了。
看着顏菲雨他們遠去的背影,俞逸狠狠的咬了一下牙,然後說道:“臭女人,如果我還搞不定你,我俞逸就不用活了!”說完之後,轉頭對着身後的一干人說到:“咋們走,去看看七星宗的那兩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傢伙去!”在顏菲雨這裡受了氣之後,俞逸決定去找李太盛和司徒鳴的麻煩去。
在迷霧之中,司徒鳴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感覺自己心不在亂了之後,他才決定出去,至於這個什麼遮天蔽日陣的,在司徒鳴的眼裡面,實在是不值得一提,根本就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在離開了遮天蔽日陣之後,司徒鳴就感受到了體內血珠震動的越來越厲害,心亂之下,一狠心,直接給血珠加註了一層封印,然後纔開始尋找七星宗的衆人。而同時,顏菲雨突然間感覺到心神一亂,彷彿自己失去了什麼一樣,讓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仙界到底有多大,司徒鳴不知道,有多少門派,司徒鳴也不知道,但是光看器宗有多少門派,就可以想象到仙界到底有多少門派了。司徒鳴僅僅就是進了一趟濃霧之後,在出來的時候,本來就已經熙熙攘攘的倉瀾山,此刻更是人擠人的了,顯然這麼短的時間裡面又有很多的門派趕到了。
雖然人已經很多了,但是司徒鳴還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七星宗的地方,畢竟七星宗屬於十大門派之一,所以有一塊佔地不小的駐地專門給他們休息。因此,司徒鳴稍加打聽就找到了地方了。
但是,當司徒鳴到了駐地之後,卻看到十來個人正在跟李太盛他們一羣人對峙着,看情形似乎是百器堂的人來了。不用司徒鳴再去問,他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畢竟自己落了人家掌教的臉面,不來找碴才叫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