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子一臉猙獰的向着唐飛衝了過來,唐飛眉頭微皺,猛的一躍一個高擡腿直接就是踢在了那男子的下巴上面,這一擊,唐飛可算是留情了,經過了金蓮妖果的改造,林勝的身體強度已經是達到了一個堪稱恐怖的地步。
這一擊,唐飛僅僅用了三成的力道就是直接將這傢伙踢得鮮血直流,三四顆牙齒順着嘴角的鮮血一下子就是掉在了地上。
男子再度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滿是驚恐的看了林勝一眼,這個時候他纔是發現了對方的恐怖。年紀輕輕,但是戰力卻是一點都不弱,與他打鬥簡直就有了一股無力的感覺,這種感覺這刀疤男子只在貝城城外南山宗的那些靈師的身上遇到過,就算是一般的靈士也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將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你……”那刀疤男子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就是已經被唐飛一腳踏在了胸口,任他如何掙扎都是毫無效果。
“你想怎麼樣?我可是南山宗的外門弟子!你殺了我南山宗不會放過你的!”刀疤男子色在內茬的吼道,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怕了,他是土生土長的貝城人自然知道在這裡殺了人其實是不受王法約束的,所以死在他手裡的人也不在少數。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以爲南山宗會爲你出頭麼?”
唐飛冷笑道,他並不想殺他,多大點事,又和他沒什麼關係,他還不至於就爲了這個殺人,不過卻是要教訓一下這個荒唐到賣女的傢伙。
“你不能殺我,我是南山宗弟子,我……”刀疤男子怨毒的盯着唐飛不斷的吼道,衆人此時又退後了好幾步,生怕惹麻煩上身。
“哥哥,請你不要殺我的爹爹!瑤瑤求求你了!”
這個時候唐飛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個帶着哭腔的聲音,正是剛纔那個差點被賣掉了的少女。此時她正跪在地上,向着唐飛爲那刀疤男子求情。
“哎……多懂事的孩子啊!但是偏偏卻遇到了這麼一個美女求榮的父親!”
唐飛憐惜的扶起那名少女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輕地點了點頭,鬆開了那個刀疤男子,那刀疤男子如蒙大赦一般,飛一般的就是向着巷子裡面逃去了,不一會兒就是不見了蹤影。
“這位老丈,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唐飛等到看熱鬧的人都走光了,纔是對着那位老者問道。
“哎,造孽啊!造孽啊!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逆子啊,從小無所事事對家裡不管不問,到處惹事生非,現在居然還想賣了自己的女兒!造孽啊!”老者一陣搖頭嘆息,痛心疾首的樣子。
“年輕人你還是快點走吧,那孽畜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你今天教訓了他,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年輕人!”老者說完對着唐飛擺了擺手,不斷的嘆息,讓唐飛離開。
“老丈不必擔心我,放心沒事的。”唐飛滿不在乎的安慰老者道。
“誒!你走吧,那孽畜說的沒錯,他就是那南山宗的一條走狗,那根雞毛就當令箭,過一會兒肯定是帶着大批的地痞找你報仇的,你還是走吧!”
老者再三催促,唐飛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是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硬塞給那少女一枚金幣,儘管她再三不要,但是唐飛還是硬塞給了她,而後唐飛不再猶豫直接就是向着路口走去。
剛剛纔走到轉角處,唐飛就是停下了腳步,對面,不下二十幾個人此時正提着鐵棍砍刀什麼的向着這邊氣勢洶洶的闖來。爲首的正是剛纔被唐飛教訓了的刀疤男子,他的手裡此時也是提着一柄砍刀,嘴角的血跡都是還沒有擦淨。
“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唐飛心裡一聲冷笑,就站在那裡等着他們。
“就是他!兄弟們!”刀疤男子一見到唐飛心裡一喜,他還以爲唐飛早就是已經逃走了,沒想到居然還敢在這裡等着他們。
“好小子,傷了我們虎哥居然還敢呆在這兒,兄弟們,上!給我廢了他!”另一個男子看了看唐飛冷笑道。
他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二十餘人就是全部提着武器衝了過來,氣勢倒是有,不過全是一些烏合之衆,唐飛依舊是沒有將其放在眼裡,想想在那原始森林裡面他可是一人獨戰七名靈士都是沒有半點膽怯,現在這些人比起他們可是差遠了。
“就憑你們?”唐飛冷笑一聲,握着手中剛剛纔買來的重劍直接就是向着人羣衝了過去,重劍無鋒,靠的就是力量、氣勢,唐飛身體力量很是驚人所以也不需要動用什麼靈氣直接握着手中的重劍不斷的劈砍。
一時間那巷子裡面慘叫連連,這些人甚至都沒有碰到唐飛的衣袖,就已經被唐飛打趴下了一大半,剩下的十餘人一下子就是膽怯了,開始不斷向後退卻,待得唐飛大喝一聲之後全部都是嚇得屁滾尿流的逃跑了,那剛纔被唐飛教訓過一次的刀疤男子尤爲狼狽,連滾帶爬纔是逃出了巷子,唐飛自然也沒有追擊他們的心情,任由他們離去。
而後自顧的找了一塊靠邊的石椅坐了下來,甩了甩自己的已經略微發麻的手臂自語道:
“這重劍還真是有些分量,這麼一番還真有點費力,不過要得就是這種感覺,哈哈……”唐飛開懷的大笑起來,而後站起身,背好重劍,準備回去找地方過夜了,這會兒太陽都是快落山了,街道全部都是被那一抹殘陽給映照成了一片淡黃。
就在這時唐飛忽然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危險正在不斷向着自己靠近,翻身向前,猛的一個轉身,剛纔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是多了一柄鐵斧沒入了地下,居然有人偷襲他,而且還能在不知不覺靠近自己這麼近的距離,唐飛一下子就是警惕的將手握在了重劍的劍柄上面,隨時準備戰鬥。
“小子,反應倒是蠻快的嘛!”
話音剛落,一個面目俊美但是透着邪氣的少年一下子出現在了剛纔斧頭落下的地方,不慌不急的將那枚鐵斧拔了起來。
“高手!”唐飛心裡一驚,眼前這個人至少都是有着靈師的修爲,唐飛根本就是看不穿他,而且這個少年的一舉一動居然都是給了他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你是誰?”唐飛蹙着眉頭盯着那少年說道,眼前這少年不過十歲,但是修爲已經到了如此境界,想必不是什麼一般人。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一般不告訴死人我的名字。”
邪氣少年不斷輕撫自己的鐵斧對着唐飛邪邪的笑道。
“大言不慚!沒準兒今天躺下的會是你呢!”唐飛雖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對手,但是卻不想輸半點氣勢。
“就你?”那邪氣少年嘲諷的看了唐飛一眼搖了搖頭,滿臉盡是不屑。
先下手爲強,唐飛知道不能善了,直接拔出重劍猛的就是向着那少年劈去,那少年動作更快,一把鐵斧在他手裡也是快到了極點,居然直接攔下了唐飛的這一劍。不過卻沒有料想到唐飛的這一劍力道如此之大,居然將他震得退後了兩步。
“有點意思!”
那少年眯眼一笑,居然沒有動用任何的靈氣也全憑着身體的力量向着唐飛劈了過來,凌烈的招式與那神風將軍府的人都有的一拼,唐飛只能是一味的閃躲,根本就是不敢妄動,他可沒有那麼好的條件學習這些系統的招式,完全就是憑着一腔蠻力。
不過這蠻力卻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那是經過了金蓮妖果改善後,唐飛特有的,稱之爲天生神力也不爲過,就是這蠻力纔是支撐着唐飛到了現在還沒有敗下陣來。
“可別說我欺負你,和你打我是不會動用靈氣的。”
那少年心高氣傲,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聽了這話,唐飛表面上很是憤怒,但是心裡卻是一喜,好啊,既然你不用靈氣那我還有點勝算,你是說你不用,可沒說我不用。
唐飛的心裡一下子就是打起了小九九,暗中已經是在開始催動苦海上方的光點,讓裡面的靈氣開始向着雙手匯聚而來,不過表面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跡象,依舊是被那少年打得沒有一點的反手之力。
那少年手裡的鐵斧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表面上看起來毫無光澤,但是卻極爲堅硬,剛剛纔買來的重劍此時已經是傷痕累累,滿是凹凸不平的紋褶。與其說它是一柄重劍倒不如說是一把鋼鋸。
唐飛不斷示弱,爲的就是找一個機會,猛然發起進攻擊敗或者擊傷這少年,然後逃走。
這地方畢竟自己剛剛纔來,人生地不熟,繼續呆在這兒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人,也不知道這少年還有沒有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