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總無情,都道那奼紫嫣紅,小橋流水東風去,一滴兩滴珍珠落,卻見桃花已謝去,伊人獨倚亭臺閣!
都道落陌錯紅顏,人面不知秋風瑟,多情空是月明中,青草一地遍昨華,小樹搖曳風雨飄,一汪潭水終成寒!
葉文霽靜靜的站在夜色中,看着那黑黑的天空,幾朵烏雲浩瀚的如同黑色的輕紗掠過天邊,月兒依然彎彎如天鉤,沒有了明亮的光華,失去了往昔的華彩。
葉文霽的心不知是什麼感覺,似乎失去跳動的能力,他手腳冰寒,全身如處寒洞之中。這是自父母去世時,他第二次有了這種感覺!月兒不再明亮了,月兒沒有了,月兒,月兒!
月兒,你起來,起來,快起來!
快起來,我求你了,起來好嗎!
起來陪我,起來,不要睡,快點起來!
起來,起來,你不能睡,我要你陪我,起來啊!
我求求你,求你快起來,好嗎,起來啊,不能睡!
一個男人跪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大吼着!
一雙眼睛淚水如注而落!仰天怒吼!對天長嘯!
我恨呢!恨呢!恨!恨!恨天!恨地!恨自己!恨,恨,恨!
眼看着若月的身體倒下!眼看着那紅紅的鮮血從若月的身體向外瘋狂的流着!
他恨!恨所有的一切!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恨!本來母親的死就曾讓他的心變硬,經過這麼多年,那曾經的傷痛已淡去了不少,首先是若月的出現讓他冰冷的心變得柔軟起來,後來又有了月煙,金顏,來到這裡,與帝釋天,毗溼奴的友情,讓他倍加珍惜。還有羅月,慧琳,使他懂得了一個人如何活着,活着的意義。
“哈哈!”狀若瘋狂的笑聲穿過雲霄,直透天地,衝入雲霄之處。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這是哪裡?不知自己是誰?不知爲什麼活着?一個男人雙目之中有紅紅的**流過,在這夜色裡看着格外的詭異,陰森而恐怖,青白的臉色,滿是鬍子的嘴巴,一身的黑衣滿是灰塵,草芥,黑衣早已是一件乞丐服了,亂蓬蓬的頭髮垂落着,擋住了臉,看不清長什麼樣子,身上髒兮兮的,還有很多傷口,有的地方已紅腫不堪,有白色,黃色的**流出來,明眼一看就知,這是傷口發炎了。
乞丐一動不動蜷曲着,好象死了一樣,對周圍的一切都象聽不到一樣!
送走了五穀豐登的秋天,雪花飛舞的冬天終於來臨了。
下雪了,一片片雪花從天上飄落下來,不一會兒,地上、樹上、房頂上都變成白色的了。如柳絮隨風輕飄,隨着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面白網風越來越大了。那朵小云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濃雲,慢慢地升了起來,擴大起來,漸漸遮滿了天空。下起小雪來了。陡然間,落起大塊的雪片來了。風嗚嗚地吼了起來,暴風雪來了。一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
都看不見了。
若大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影,微弱的月光下,在一個殘破的牆角那蜷着一個人影。雪如雨點一樣密集的落下,慢慢的天空,地面都變成了白色,那道身影也成了白色。
冬去春來,人們在街道穿行着,牆角還蜷着那個人。沒有人在意,也沒有去問,車來車往!
轉眼快到夏天了,天氣漸漸變熱了,樹葉搖曳,知了鳴叫!
一羣七八歲的孩子圍着這個乞丐扔着手裡亂七八糟的髒東西,打着這個綣在牆角的乞丐,乞丐也不反抗,任着這些孩子的投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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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羣小孩,個個穿着光鮮,身上的衣服閃着各種異彩,以金線,綵線繡着各種奇花異草,百鳥走獸等等,小小的瓔珞寶圈,玉佩,金飾,珠寶,在這些小孩子的身上隨處可見,不遠處還有一大羣打手,但都離的很遠!
“你去給我們弄點爛菜葉什麼的,我們要在這裡練功”一個男孩向遠處的奴才們吩咐着。
“是少爺,馬上去!”那奴才轉身而去,時間不大,手裡拎着兩大筐爛菜葉,水果“打他,這乞丐看着就令人討厭!”一個梳着雙流蘇的小男孩,瞪着眼睛指揮着身邊十幾個小男孩。
“髒死了,象臭蟲一樣!”另一小孩眼裡就種討厭之情,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
“象這樣的垃圾就不應該活着!”人羣裡的一個童間響起着。
“對啊,象只狗一樣,讓他到處爬”小孩子叫囂着。
“哈哈,要不我們弄點大糞放在他嘴裡,你們說怎麼樣?”一羣小紈絝子弟們起了壞心思。
蜷縮在牆角的乞丐花子還是一動不動,正在這時,幾個不知是哪個不孩子先將菜筐裡的爛菜扔向了乞丐花子。
見有時動手,立時,幾個小孩子就象比賽一樣,一個個破水果,爛菜飛奔而射,全都打在了乞丐身上。空氣中陣陣的臭味更加刺鼻了。
“太臭了,我們把他洗一洗吧,”一個小孩眼睛亂轉着。
“誰要給他洗,他又不是女的,有什麼好看的!”爲首的男孩一皺眉。
那個小孩趴到爲首男孩的耳邊,嘀咕了一陣。
“好好,就按你說的辦!”他眉開眼笑的樂着,指揮着手下人,一個奴才打扮的人,呲牙咧嘴的將乞丐拖着,嘴裡還罵罵嚕嚕的:“這他媽的,還活着什麼個勁啊,早死早解脫!”就象拖着一條死狗一樣,拖到了小河邊。
水聲潺潺,悅耳叮咚,小河向大江奔流,媚光下的波浪泛着微微波光,耀眼得似黑夜中的繁星……
河岸旁的柳樹已經抽出綠油油的枝條。一陣輕風拂來。柳條左右搖擺起來,,英挺瀟灑的竹子在不遠處搖晃着碧綠的竹葉,正對若鏡子般的小河灣,向柳樹炫耀哩。竹子見柳樹不睬,隨風搖起來,跳起優美的舞蹈,“沙沙”,聲音彷彿是竹子,亨着的小調。那默默無聞的小草趁你不注意。已經悄悄地探出了綠色的小腦袋,萌發着美麗而柔和
的綠意。
“你們倆把他扔到河裡,好好的讓他在裡面洗洗,免得一身的臭味,讓小爺聞着不舒服。”爲首的男孩子指揮手下人,兩個被指定的下人,有點不樂意,但又不敢違背小主人的意思,慢慢吞吞的挪了過來,捂着鼻子,一手抓這個人的兩個胳膊,“住手,你們這羣小仔子,又在幹壞事了,上次我打的還是不夠痛,是不是,是不是又想本姑娘收拾你們這幫壞小子了!”一個脆聲聲少女聲音響起,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現在這裡。
“啊,未央姐,我們只是看這個乞丐花子很可憐,想幫他洗洗澡,免得將這身的病傳給別人”先前那個出主意要給這個乞丐洗衣澡的小男孩,急忙討好的解釋着。
“哼,你們這些小仔子,我還不知道麼,在一起準不幹好事!”這個少女一對杏眼瞪的大大的,臉上因爲生氣,而泛起了兩朵紅雲霞,本就是一個很俏皮的美人,此時更顯得分外的水靈!
“未央姐,我們只是拿他練功的,並沒有對他怎麼樣的”爲首的男孩,很怕這個少女的樣子。
“哼,把它擡回去,找人給他好好的洗個澡!”少女並不爲這幾個小男孩的話而想放過他們。
這都是一羣調皮搗蛋鬼,天不怕,地不怕的,獨獨怕他這個姐姐。
在少女的押送上,這幾個男孩無奈,只好又叫手下人,將這個乞丐擡回到了家裡。
“怎麼一路上都沒見他動一下呢,會不會已經死了”有個小男孩低聲的嘀咕着。
“你去找個大夫來,給這個人看看病。”少女一聽皺起了眉頭。的確,自從,見到這個人,沒見他動一下,也沒聽到他說一個字,會不會真的死了。
幾個下人七手八腳的將這個乞丐放在木桶裡,捏着鼻子,費了好大勁,纔給這個乞求從上到下洗了個乾淨。
“也不知,這傢伙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這麼髒,害我們換了好幾桶水。”其中一個下人不滿的嘟囔着。
“難道你敢違抗小姐的命令,小姐不剝了你的皮纔怪呢!”他的同伴,撇着嘴,不拿正眼瞧他一下。
“我哪敢呢,咱們小姐可是天之嬌女,是陶家未來的希望,連家主都對小姐高看一眼呢,更何況是我們呢”先前的小人,沒有半點的怨言,小姐從來不會拿他們不當人看,只要是讓小姐知道,他們有困難,小姐都極盡所能的幫助他們。
“咱家小姐是好人呢,不知小姐以後會嫁給什麼樣的人,希望小姐幸福就好”。
“是啊,聽說,有一個隱世的世家前來提親了,可是被小姐拒絕了!”
“是,聽說家主爲這事,還有些不高興呢,不過沒免強小姐。小姐真是好人呢”幾個人終於將這位乞丐爺洗好了。
“咦,看不出,這個乞丐還挺英俊嘛!”有一人無意中掃了一眼乞丐。
“走啊,向小姐交差吧,不然小姐會怪我們的”同個人合力將這個乞丐弄到了當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