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瑢隨着泯的嘟囔目光一調:“還是先把他們處理了。”
兩人想到一處,祝小山對林琪瑢小聲道:“活着的大成神祇,他們的主人必然也活着,不能帶他們出去。”
大成神祇的主人只有神、祖。
林琪瑢長吁一聲:“先搞清哪尊神祖把手伸到了這裡。”
說着林琪瑢手指一點,石包內的締神令壓制微鬆。
二神晃悠悠醒來,僅有一張嘴兩隻眼能動,情知還在別人手裡,馬上哀哭求饒。
“祖宗饒命……”神荼求道。
“我們鬼迷心竅纔敢冒犯祖宗,我們願意任憑驅使,饒了我們吧。”鬱壘眼中全是驚恐。
祝小山上前仔細打量二神。
神祇變化無端,但要區分也很容易。神域人傑至尊面對神祇的時候,皆會從神祇身上感知到一種來自魂靈如鯁在喉的壓迫,這種壓迫就是神機。
大成神祇身上神機更強。
二神還未被封的時候,不比林琪瑢生神能夠承受神機,祝小山只在神禁外觀望幾眼,都有一種繩索勒脖的“窒息”。
“你們主人是誰?”祝小山問。
鬱壘道:“說了你們就能放過我們?”
祝小山道:“無怨無仇,我們兄弟沒興趣屠神。”
神荼眼睛一亮:“不如二位帶上我們,我們會好好聽話。”
“呵呵……想得美。”祝小山笑着,吐出的三字卻冰寒刺骨。
“不答應,休想本神開口!!”神荼再次露出猙獰本性,一雙賊眼飄忽不定竭力向林琪瑢這邊瞥來。
泯倒退着“哧溜”一下鑽回林琪瑢懷裡。
進入懷裡,泯不但全身發抖,林琪瑢還從它身上感知到一種濃烈的恐懼。
他撫摸着泯的腦袋沒說話,然後把它送進玫瑰之甕,轉而把地葬珠沉入咽喉更深處。
事情再清楚不過……
“一路走好。”
一句話說完,林琪瑢竟是再不聽二人狡辯擡起一腳就把石包踹出地盤,墜入下方太初巨流……
這一腳讓封印再次壓實,石包就算落回鎮穴,也只和一塊頑石相當,非到締神令消失的那天二神不會解封。
“真的不問了?”
祝小山回頭,卻見林琪瑢額頭冒汗、兩眼現出從未有過的冷峻,周身更是殺機密佈。
林琪瑢猛地低吼:“我們被騙了!!”
祝小山神情大變:“神荼、鬱壘的主人是……”
林琪瑢忽然道:“你說既川神玄籙有沒有可能就在原生界或祖陵?”
“各大神域神玄籙在本神域不受任何限制,祖威也不例外,它想去哪就去哪。不過原生界和祖陵該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寶定有藏身之處。”祝小山道。
“要能引它現身就好了。”
“你想借天棺入葬引神玄籙現身?可是地王城入葬也沒見它露面,如今只憑一口天棺……幾本沒有可能”
林琪瑢要殺既川神玄籙!
祝小山的小心肝差點碎了。
事態怎麼變成這樣?
現在還是脫身要緊。
*——*——*
沒了礙眼神祇,林琪瑢、祝小山略做商量,便決定不再費力闖蕩天王大世界。
眼下最好的解困辦法就是讓天棺主動規避放二人出去。
雖然泰月、日月二柱、泯這樣的神物因各種顧忌不能出手,但是二人仍有辦法。
祭歌、祀舞。
悼離神歌是神司主王下葬專有神歌,屬於祭獻八大頌歌第四歌;
相應的爲神司主王送葬的祀舞則叫:悼別神舞,祀獻八舞中的第四舞。
一歌一舞至少要由祝氏小祭王、宗氏小祀王才能主持祭祀。
然而既川凋蔽,十二王族近乎絕跡,近幾萬年纔有了重氏、黎氏、祝氏的蹤跡。
因此地王城入葬和天王天棺入葬,哪還有祭歌祀舞全神域送葬的風光,惟剩沒有歌者主唱的神曲一路送行,讓人委實唏噓。
但是上古主王入葬,參與送葬的小祭王、小祀王甚至祭王、祀王與衆多隨行,送葬之後哪一個都安然無恙。
二人要的就是這個“安然無恙”。
他們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