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印證這個猜測,妖孽從袖口拿出一個瓶子。剛一拔開瓶塞,圓圓就擰着小眉頭直喊臭。倒是扁扁,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妖孽收起瓶子,對上豆豆不明所以的眼睛,解釋,“鶴頂紅,無色無味,我都聞不出來。”
豆豆,“……”所以,這特喵的是技能?魔族技能!
所以……爲什麼她沒有!
兩個人相顧無言之際,小黑胖噠噠跑回來,身後還跟着銀藍色鎧甲從頭包到腳的男人,背上似乎還長着兩個薄如蟬翼的翅膀。
“參見九殿下。”
男人單膝下跪,臉上魚鱗一層一層的,陽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澤。
看上去面無表情,其實心裡已經有點兒小崩潰了——從被十殿下找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崩潰了。
就不該聽了他的話幫他做這些的!現在好了,玩兒脫了吧?要連累他也受罰了吧?
做侍衛,還是要擦亮眼跟對主人啊!
像這種一言不和就教唆他做壞事的主子,不要也罷!
然而飛魚心裡崩潰,小孩兒更崩潰崩潰啊好不好!他永遠都忘不了他侍衛看到他那個目瞪狗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簡直是終身難忘記憶猶新!
都是那個壞女人,不然他纔不會在自己的侍衛面前丟這麼大的人!
小黑胖惡狠狠剜了豆豆一眼,然而豆豆並沒有get到他小眼神中的大‘殺’意,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的眼。
她只看到一個豬頭努力想睜大眼看她又睜不大眼,憋笑憋的很辛苦。
“你是飛魚?”
妖孽瞥了一眼鎧甲男,鎧甲男面無表情,“是。”
“你就叫飛魚?”
“……是。”
“你就是這麼縱容他的?”
鎧甲男嘴角一抽,脣邊魚鱗差點兒就裂了,“……屬下知錯。”
“自己去魚缸裡表演花式跳水。”
“……”
鎧甲男滿是鱗片的臉上寫滿生無可戀,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有動。
“怎麼,有疑問?”
“報告,這裡沒有魚缸。”
妖孽臉色差點兒就裂了,不過他裝13裝習慣了,很快從袖口摸出一個迷你魚缸,也就巴掌大,小孩子拿着一點兒都不會吃力的那種。
拿出來以後他就遞給了飛魚,說,“你主子已經跟你說了你今後的魚生髮展方向吧?變小了跳進去。”
飛魚欲哭無淚,想到自己從今以後就是一條觀賞魚了,突然有點兒想靜靜。
但他想到東海有關九殿下的傳聞,還是弱弱回了聲,“是,殿下。”
他其實真正的體積要更大一點,但是沒辦法,殿下給多大魚缸,他就只能變多大啊!
於是乎,一個好好的鎧甲男,就這麼變成拇指大的小魚跳進小魚缸裡,兢兢業業表演起了花式跳水。
圓圓一看眼睛就直了,伸出小手一直嚷嚷着要。
妖孽遞過去,摸摸閨女的小腦袋,“乖,我們回家。”
“好!”
於是一家四口就收拾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徒留小黑胖一臉懵逼,“哥!那我呢?”
眼看着人家一家四口都走了,二貨也換了正常衣服準備從後門溜,小黑豬立馬板着臉跟上,“咳,鑑於你昨天伺候的還行,本殿下這段時間就住在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