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那一切不過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幻覺亦或是夢境,到頭來竟全是真的!
她真的與其他的男人有了苟且,不僅如此,還喊了離九歌這個名字一夜!
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的心靈,全都不屬於他了……
所以,他還在堅持什麼?他到底還在堅持什麼!爲了她,忍辱至此還不夠嗎!
“都站着做什麼?飯菜已經做好了,今天,幾位就嚐嚐我們崑崙山的手藝!”
西王母走過來,招呼幾人上座。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離慕白深惡痛絕反省自己的時候,他已經跟着妖孽和豆豆來到了崑崙山的大殿裡……
西王母擺的宴席,自然是沒有葷腥的。
妖孽兄弟十人裡頭,除了老大輪班去守龍後了,其餘人等全都已經入座。
只等妖孽和豆豆動筷子,就能開吃了。
豆豆和妖孽入座後,相當順手拎了兩個孩子一隻狐狸出來,看着他們很自覺的拿了筷子夾素菜,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兩個小傢伙兒的腦袋。
姬邀月看的牙癢癢的,但又不敢表現出來——現在離慕白已經開始冷落她了,她若再表現出什麼來,這唯一的免死金牌也會沒了!
她不想死,她要好好活着!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找到機會報復陌菲!
然而不等她想出辦法報復陌菲,陌菲本人就已經繃不住開始找她的茬兒了!
花露水喝到一半——哦,不,吃花葉子喝花露水喝到一半的時候,豆豆看了姬邀月一眼,轉了轉眼珠子,輕輕咳嗽了聲兒。
“七哥,飯,你也吃了一半兒了,這賬,是不是也該算算了?”
離慕白拿筷子的手頓住,緊跟着優雅放下,“你想怎麼算?”
“慕白!”
姬邀月下意識的揪住離慕白的衣服,惡狠狠瞪豆豆一眼,說,“我腹中的孩子就是慕白的!你休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哦?是嗎?怎麼我記得,昨兒你還怕那桃枝怕的要死呢?”
姬邀月心裡想着此一時彼一時,面兒上卻是理直氣壯,“我何時怕那桃枝了!我腹中的孩子就是慕白的,我不過是怕你狗急跳牆傷了我跟慕白的孩子!”
豆豆一聽就笑了,“區區桃枝,如何能傷的了神胎?姬邀月,我勸你說話之前,動一動腦子。”
姬邀月抓住離慕白袖口的手緊了緊,打定主意,直直的望回去,“我不怕你!要打是吧?拿桃枝出來?倘若這兩個孩子真能變出桃子滾出來,我情願天打雷劈!倘若不能,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個說法兒!”
“我?給你個說法兒?”
這下豆豆更是忍不住,“姬邀月,你腦子沒問題吧?就你我兩人之間的仇恨,若不是離慕白夾在中間,我早就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還孩子?呵呵,只許你害我的孩子,就不許我害你的孩子了嗎?這天地間,恐怕還沒這個道理吧?”
說到這裡,豆豆隔着一張長桌衝最末端的小十微微伸手。
小十瞭然,摸了兩個桃枝微微一拋,就隔空拋到了豆豆手中。
豆豆拿了桃枝看向姬邀月,明知道姬邀月腹中的仙胎已經融了骨血,卻仍舊要演這齣戲。
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