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冰線極細,又遇熱既化,所以傷口根本沒來得及流出血來,穆老師就死在了睡夢之中。
法醫不會查出來的,不經過家屬同意,他們根本沒辦法解剖屍體。
況且穆老師的傷在腦袋裡,法醫就算是有天大的權利,也沒辦法在發現不了任何傷口的情況下給死者開顱。
所以,穆老師的死因,就這麼一直瞞到了現在。
知道事情敗露,穆國棟心知逃不過,這才面帶炫耀的說出他的殺人手法。
過來旁聽的一個法醫目瞪口呆,表示他在檢查的時候根本就沒發現死者腦袋裡有線。
穆國棟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冰線裡面有線了?那隻不過是用水凍成的跟線差不多的冰柱。你們這羣小龍蝦!”
審訊的兩個警察沒聽懂,“小龍蝦?什麼意思?”
穆國棟勾脣一笑,說,“小龍蝦腦袋裡裝的……都是shi啊~”
一個警察忍不住要動手,張啓平趕緊進去攔住,“行了,別犯傻,法律禁止警局刑訊逼供。”
審訊的警察懊惱砸了一下桌面,張啓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然後坐下來,翻開審訊記錄本說,“冰線很細,並且遇熱即化,短時間內造成的創口很小,殺傷力並不足以致命。你……是怎麼做到的?”
穆國棟這下更得意了,“你是這羣小龍蝦的頭頭?智商不怎麼樣嘛~”
張啓平皺了皺眉,承認,“對,我的確是智商不怎麼樣。所以,你可以解釋了吧?”
穆國棟笑了笑,說,“很有自知之明嘛。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慈悲解釋一下。溫度越低,冰的殺傷力越大。我從冷庫拿出來一罐液氮,哦,你們不會不知道液氮的溫度是多少吧?”
張啓平皺眉仔細回想大學教程,穆國棟卻已經說了出來,“標準大氣壓強,零下一百九十七度。這個溫度,冰線的強度,硬度,不是零下七八度的冰可以相提並論的。何況,我沒說過我只用了一條冰線啊~”
穆國棟頓了頓,非常囂張,“我用了七根冰線,從不同的角度穿入,所以他的中樞神經——砰!斷了。”
張啓平深吸一口氣,然後摁住暴脾氣的警官,“王大宇!別衝動!”
王大宇憤憤哼了一聲,剛要起身離席就聽張啓平壓低聲音說,“哥們兒,事情的經過我們都知道了。壓他下去,到了裡面,牢頭自然會替咱們收拾他。”
王大宇想了想,覺得張啓平說的有理,然後跟另外一個警官一起,把穆國棟收押了。
二貨站在外面的單向玻璃前久久回不過伸來,見張啓平出來,不明白的問,“張警官,牢頭替你們收拾他?牢頭是誰?監獄裡的獄警啊?就像古代那樣兒的牢頭?”
張啓平笑笑,一邊招呼他趕緊去換衣服一邊低聲解釋,“牢頭是監獄犯人裡最有勢力和威望的。新犯進去,會被他們收拾。”
二貨頓時目瞪狗呆,“哇塞,監獄風雲啊!這這這,我還以爲是電影裡纔有的呢!”
張啓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出去之後不要亂說,學校裡的孩子都還小,不該接觸這些。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