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特別慈愛看閨女一眼:沒什麼,吃你的小餅乾。吃多點,才能快點學會走路哦~
圓圓:……哦。
之前她一直想着褪掉蛇尾褪掉蛇尾,現在褪掉蛇尾了,她才知道有多不方便了。
根本就不能隨便走了好麼!
唉,還是蛇尾方便,有蛇尾的時候,她跑的可比扁扁快多了!
不能亂跑了,寶寶心路苦啊……
圓圓皺着小眉頭,豆豆卻很開心,褪去蛇尾了,終於能帶閨女光明正大出去玩兒了啊!
額,不對,還是不夠光明正大。
她要說這是她閨女,估計沒一個人會相信她。
況且,她跟妖孽還沒領證呢。
妖孽看穿了豆豆的心思,想了想,說,“領證啊,領證簡單,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你過完生日我們就去領!”
“再過幾天?對啊!我快生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本來的生日,竟然跟這身體是同月同日。都是十一月二十七號……
妖孽看豆豆這麼想,微微皺了皺眉。
確實不是巧合,因爲她跟血蘭……本就是一體。
當年,他等了七百多年,她的軀殼上,才長出了這麼一株血蘭。
伴隨血蘭而生的,還有她晶瑩剔透的靈魂——露珠一樣,含在血蘭的花苞之中。靜靜的,等待綻放的日子。
她是魔,從那一刻起,他便已經知道了。
這個世上,只有魔族,才能幻化於無形,魂散而新生。
血蘭……便是她的真身。
他猜出龍王一定要拆散他們的原因,不忍心放手,於是在血蘭綻放的日子,將她的靈魂引了出來,率先送去地府投胎。
血蘭未能與靈魂融爲一體,重新收成了一朵花苞,在她的軀殼上,又頑強的生長了兩百餘年。
直到唐玲語懷孕的那天。
那天,他又取了清晨的甘露澆灌血蘭,血蘭卻突然盛開。開的繁榮燦爛,殷紅似血。
它的身上,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很輕易的,便勾起人心中的惡念。
那天,他差點走火入魔。
她渾身是血躺在他懷裡的畫面一次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逼的他眉眼赤紅,恨不能大開殺戒!
就是這種感覺,她在他懷裡沒了氣息時,他就是這種感覺!
妖孽直覺自己應該毀了血蘭,可是,他捨不得。
哪怕陌菲的靈魂已經再入輪迴,他還是捨不得毀了她的本體。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血蘭花卻突然脫離了根莖,它漂浮在空中,似乎要找尋什麼一樣,瞬間飛出去好遠。
妖孽起身追了出去,一直追出妖界。
血蘭花帶着他在人界遊走,直到,落在一個膚白勝雪的女人手上。
那個女人頭髮凌亂,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深冬的夜裡,她站在湖邊,眉眼通紅盯着冰面往前走,似乎是要投湖自殺。
正當她要落入湖中的時候,一朵血蘭飄到她眼前。
她攤開細白的掌心接住,怔怔的盯着那花兒看。
那個女人——就是唐玲語!
妖孽認得這副面孔,兩百年前,他就是從這副面孔前抱走了剛剛出生的豆豆!
不成想,兩百年後他還能遇到她!
難道這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