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宮離入獄,桑田有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
當初,她對南宮離,還心存感激,哪怕一直拖着不離婚,她也沒怎麼怪他,可是那些情分,在一次次地逼迫中全部淡去。
對南宮離,她只剩下怨恨,現在他入獄,她連怨恨都懶得了。
至於花無心,也淡了,只不過是逃不開,於是不上不下的拖着唄!
“桑田,你現在和花無心怎樣了?”
許諾是知道桑田的事情的,她那時候真的替桑田不值得,爲了一個男人而嫁給另外一個不愛的男人。
這種傻逼的事情,也只有桑田這種傻逼肯去做。
“不怎麼樣!”
桑田想起花無心,眼底還是有絲許黯淡,但很快就平復。
“他不會是嫌你結過一次婚吧!這男人,還真是白眼狼!當年,要不是你,他現在還在監獄裡呆着呢!”
許諾憤憤不平。
說真的,當年她就極不贊同桑田爲了一男人那樣做。
最叫人氣憤的是,那渣男不僅不感激桑田的好,還……
這種事情,說起來真的格外的氣人,桑田有時候也想,自己怎麼就那麼傻呢!
如果重來一次,會不會聰明點!
可人生沒有如果,縱然有如果,桑田並不覺得自己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這些事情,說起來氣人,但只要淡定點,其實也沒什麼的。
“諾諾,別說了!男女之間,本來就這樣,沒有公不公平,只有甘不甘願!”
桑田制止了許諾接下來的話。
她並不是沒有憤怒過,也不是沒有傷心過,如今平靜下來,倒真覺得一切也不過那樣了。
花無心,也不過那樣吧!
“諾諾,咱說點開心的!你這三年在國外,過得怎樣!”
桑田笑着轉移話題,藏好手機,便一起往外走去。
許諾也不是那種愛揭人傷疤的人,這時候便順着轉移了下話題:“也不那樣,搞學術的,就是一個字,悶。”
桑田笑笑,正想說什麼,卻突然聽到一個極其好聽的聲音探尋似的問道:“咦,這不是無心的朋友嘛!你也來參加n大的校友party了,你也是n大的,還真是緣分啊!”
那聲音,是寧雅。
桑田瞧着寧雅,微微有些驚訝,但旋即她想到寧雅好像是在n大唸書,倒是淡靜了不少。
只不過這一次聚會,舉辦人還真是手段通天,連寧雅這種女神都請得到,也難怪要訂紫禁城這種豪奢的酒店。
但寧雅這一人,便需要這種排場。
這會兒,桑田瞧着寧雅,笑了笑說:“上次沒有打過招呼,就走了,是我失禮了!你好,我是桑田!”
說着,便探過手,和寧雅緩緩一握。
幾天前的桑田,還對花無心抱着期待,抱着不可能實現的期望。
這時候,她已經完全清醒了,愛上花無心就像是一場夢,夢中繁花似錦,夢醒渾身冰冷。
花無心把自己放在太高,把桑田看得太低,種種羞辱,已經把桑田那可憐的自尊消耗殆盡,愛情本來就是奢侈品兼消耗品,不好好珍惜,被肆意濫用,奢侈品也會變得毫無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