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等人半路上還是和沐浩辰等人相遇了,畢竟他們看的是相同的那些地方,如何會不想相遇呢。
“葉澤。”沐浩辰看見葉澤有些驚奇,葉澤也是來探查這些地方的嗎?“一起走吧。”
許是因爲葉澤和葉雲夢長得很像相似吧,沐浩辰對葉澤的印象還不錯,於是他便帶着葉澤他們一行人一同去探查現場。
凌亂的屋子,葉澤根本就無意再看,更多的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那些官差在調查整理現場。
那些孤兒寡母多是被一刀斃命的,可見那些殺手的狠毒,本就是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士,他們怎麼可能經得起專業的殺手摺騰呢,一刀是正常的吧。
葉澤不懂得那些殺手到底有多強,可她知道人的生命是脆弱的,而這個古代卻有不少的人會武功,那些會武功會內力的人對付這些孤兒寡母只是小case而已。
“有何看法?”沐浩辰走到了葉澤的身邊,他在書院便聽聞了,葉澤是方林書院這一屆學子之中的佼佼者,葉澤一進入書院便是甲等學子,爲此他想聽聽葉澤的見解。
“困了。”葉澤打了一個哈欠道出這兩個字。
花琅軒直接把葉澤拽到一旁,“別問他了,他估計不會說出個所以然,當他是個書呆子就是。”
“花花,你真懂人家呢,那花花你可要努力調查。”葉澤伸了伸懶腰,這案子到底牽扯多少人她不懂得,她只知道也許調查到最後,他們只能夠得到一個答案,卻不一定就能夠把人家整個組織團體揪出來,“瞧瞧人家這麼困了卻還在陪着你。”
“你那是陪嗎?”分明就是被他拽着來的,花琅軒咬牙,真的想把葉澤就甩到那些屍體上面,“好好看看那些死去的婦人、老人、孩子,你還睡得着嗎?”
“睡不着也得睡啊。”又不是她殺了那些人的,她能夠有什麼辦法呢,葉澤這一會兒卻也笑不出來,真是的,花琅軒說這個做什麼,“說來人家倒是沒有好好瞧瞧這些屍體呢。”
葉澤走到那些屍體的面前,瞧了瞧,這刀口都挺深的,傷口之處雖然沒有變黑,卻隱隱有着淡淡的青色,非常的淡,就好似一絲蠶絲般的青色細線,葉澤眼睛微眯,若不是走近仔細瞧了,這青色還看不見呢。
之前有仵作報告了一些內容,卻也只是一些簡單的內容,如今葉澤發現沒有那麼的簡單,這青色的細線模樣的痕跡,不像是用細絲勒成的,更像是某種藥草的藥汁,葉澤伸出手翻了翻死者的眼皮,瞧了瞧死者的面容,這種藥草應該不是劇毒,死者的死因依舊是因爲那一刀砍到了致命之處,想來那些藥應該是塗在刀上的。
“葉澤。”祁旭走到葉澤的身邊,這死者的傷口有什麼不同之處嗎?爲何葉澤卻盯着那傷口看了許多。
“小澤兒,你在瞎看什麼。”花琅軒更覺得葉澤是在打盹瞌睡了,葉澤那模樣就像是葉澤在上課的時候睏倦的模樣,“起來了。”
蹲在地上看着一個死人老半天,花琅軒覺得晦氣,直接把葉澤拽起來了,這葉澤根本就不是來調查案情的。
“看來這些的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同。”沐浩辰讓人查看了許久,發現這些人被殺之後,死者的屋子也被
翻得凌亂,這些人唯一的聯繫便是曾經接受文清夫子的幫助,“葉澤,讓讓吧,若是真的困了,便回去休息。”
沐浩辰見着葉澤似乎真的很睏倦的模樣,他並不希望看見這個和那如蘭的女子長得很相似的葉澤睏倦的模樣。
“嗯,是該回去休息了。”葉澤點了點頭,她就想朝着門口走去,可是下一刻她卻花琅軒拽住了。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葉澤睡的時間比他們任何人都長多了,可是葉澤現在還說困,花琅軒就不知道葉澤到底有沒有睡的,“繼續。”
花琅軒拽着葉澤,他就是不讓葉澤回客棧休息,都死了這麼多了,葉澤竟然還無動於衷。
“花花啊,你拽着我也沒用的。”葉澤嘆息,那猶如青色細絲的痕跡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見,若非她是學醫的,否則她也是看不出來的,那對這些格外的敏感,也許她該找出那些青色的細絲是什麼藥物導致的。
可是根據觀察,那細絲似乎在慢慢的消失,葉澤心想,那必然是在某一段時間會起反應的藥物,一段時間之後便又會消失,若是這樣的藥物,便又是不好探查的。
更何況那些藥在死者的傷口邊沿擴散,卻只產生那肉眼很難看見的青色細絲,加之一段時間之後便又淡化,想要尋找出這一種藥物恐怕十分的困難,這也是那些人毫無顧忌的擦在刀上的原因吧,葉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真的很困,等晚點再想這個問題。
“繼續看。”絕對不能夠讓葉澤給跑了,花琅軒完全不顧及還有其他人在現場,他就是死死地拽着葉澤的手臂,“別想逃。”
葉澤無奈,她根本就沒有想逃,她只是困了,只是困了而已,“不讓人睡是很無恥的行爲。”
“其實我說吧,再繼續看也沒有什麼意思的。”這些應該真的沒有,葉澤想了許久,“指不定這些人只是一個幌子。”
“幌子?”聞人逸看向葉澤,這一點,他也有想過,只是這是幕後主使的幌子,還是文清夫子的幌子呢?
“文清夫子竟然能夠成爲方林書院的夫子,那麼他必定不傻。”方林書院和東林書院都是這大陸數一數二的書院,要進入書院當夫子絕對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這些夫子不僅僅是才華高,想必在某些事情方面也是很有心計,葉澤只看到她被文清夫子給牽連到了,被文清夫子幫助過的孤兒寡母也牽扯進去了,被牽扯的和文清夫子可以說有的只是陌生人的關係,“至於那些殺這些孤兒寡母的人,只怕是想拖延我們的腳步,讓我們時不時的在想這些孤兒寡母之間有什麼聯繫,這其中有沒有重要的線索,而他們則是放心的去做其他的事情。”
應該是這樣的吧,葉澤心想着,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想的太複雜了,她只是覺得這些孤兒寡母真的沒有什麼聯繫的,文清夫子幫助他們也許是想幫助他想幫助的某些人,但是文清夫子必定不會那麼光明正大的去幫助的,相反文清夫子極有可能用這些人做隱藏,而暗中接濟某些人。
文清夫子必然不可能讓自己要幫的人露在面上的,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實最安全的是便是沒有最危險的地方,沒有任何危險的地方,文清夫子必然準備得很通透
。
花琅軒驚異的看向葉澤,看來這葉澤還是聽聰明的,他覺得葉澤說的這些很有道理。
“爲此沒必要調查這些人,不過倒是可以查看與那些死去的孩子年紀差不多的兒童。”孤兒寡母,母,女人在這個社會並沒有多大的地位的,爲此便在這個兒身上了,葉澤瞧着周圍的幾個人都看着自己,她便笑着聳了聳肩,“沒辦法,奈何本人太過於聰明瞭。”
“不早說!”花琅軒咬牙,這葉澤真是夠可以的,竟然等到現在才說,他真懷疑葉澤昨晚便想到了這一點,可葉澤偏偏不說,花琅軒想若不是自己拽着葉澤來這裡,也許葉澤還會藏着掖着呢。
“忽然想到的。”她真的是剛剛想到的,葉澤覺得自己很無辜,她又不是故意要隱藏什麼,“個人覺得文清夫子當年很可能偷渡了某個很重要的人,然後那個人現在又有孩子,或者是孩子的孩子,不管到底是一代還是兩代,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那孩子很重要,影響到了某些人繼承權之類的,就算沒有影響到,只怕是當年的事情爆發或是被人抓到把柄,現在準備滅口?”
葉澤擡頭望着天空,她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呢?葉澤真希望自己想的太多了。
祁旭輕輕的拍了拍葉澤的肩膀,他怎麼覺得葉澤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故,葉澤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從山上下來的普通單純的人,更像是一個歷經百戰的人。
“那麼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沐浩辰疑惑的看向葉澤,若是這樣,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線索,只要那個不知道名的孩子,那個孩子還是不知道在哪裡的孩子,“恐怕這樣下去會死更多的人。”
“死的會是那些孩子的同齡人吧,或是上下相差幾歲的。”葉澤皺眉,“那孩子極有可能不在這個鎮子上的。”
若是文清夫子要設局,那麼文清夫子當年必然會考慮的很清楚,葉澤想他們其實就是掉入別人設計的局,會不會找到什麼人,這很難。
“天下之大。”花琅軒覺得根據葉澤這樣說,他們現在根本就是大海撈針,要找到這麼一個人恐怕很難。
“傻啊,你們不會去查查當年文清夫子到方林書院當夫子之前是做什麼的,查查他有和誰接觸的比較多,接觸的重量級的人物有誰。”葉澤白眼,若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那麼文清夫子根本就沒有必要設置這樣的局,這局就是個迷霧,讓人根本就摸不清楚方向,葉澤想這應該就是文清夫子所想要的。
“也只有這樣了。”沐浩辰看向葉澤,葉澤真的很聰明,他們並未想到這一點,文清夫子竟然會設置這麼大的一個局,那麼文清夫子保護的人必定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否則絕對不會輕易搭上那麼多無辜的人性命的。
“嗯,那人家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嗎?”葉澤朝着花琅軒眨巴着眼睛,她真的很困,拜託,千萬別讓她再這樣站着了。
“不行。”花琅軒總覺得這葉澤一定還有所隱瞞的,葉澤怎麼可能就看到這些呢,“那些死者有沒有什麼異常的?”
花琅軒拽着葉澤,他聽到那些仵作說一刀斃命便沒有什麼,頂多就是有個別多被砍了幾刀而已,可剛剛葉澤不是看着那些屍體好一會兒了嗎?葉澤一定知道什麼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