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輕功,又不準用內力,葉澤哭,跑一段路還好,多跑一段,她就累得氣喘吁吁了,她不行了,於是便溜到一旁坐着休息。旁邊便是林子,而且這道路還是蜿蜒向上的,當然有上坡就有下坡,關鍵是現在是上坡,葉澤在跑了五六百米之後,她便沒有什麼力氣再往上跑了,特別是他們一個個都還跑得那麼快。
不用內力,她怎麼可能會有力氣繼續跑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葉澤左右看了看,便跳到了一棵樹上,千萬別讓花琅軒看見了,否則又得被抓去跑步。
當花琅軒在跑的時候便會時不時的回頭,等他再一次回頭的時候卻見到葉澤不見了?
“他又用輕功了?”花琅軒陰沉的看向祁旭,葉澤就不能夠認真的跑嗎?
祁旭指着一旁的樹木,他可是見到葉澤閃到了樹上,別怪他出賣葉澤,而是朋友就該有難同當吧。
伸手一握,攤開手,葉澤便看到手心躺着一顆小石子,低頭看向了樹下。
“給我滾下來!”縱使知道過後可能會被葉澤戲弄,但是花琅軒還是不怕的朝着樹上不斷的扔小石頭,“速度。”
葉澤左躲右閃的,花琅軒有必要如此瘋狂的朝着她扔石頭嗎?她真的是跑不動的,誰讓花琅軒說不準用輕功又不準用內力的,她可沒有那個毅力跑完全程的,而且那些男的一個個跑得那麼的快,她跑得很慢的,這樣很明顯會讓察覺到問題的,難道她要說自己的身子很弱或者是裝病嗎?葉澤自認爲自己做不出那樣的事情,至少在這個情況下不能,只怕他們也不會相信。
道路旁邊的樹林真的是休息的好場所,若是花琅軒不要那樣做就好了,縱使面對花琅軒手中的小石頭,但是葉澤就是不下樹。
“這是你逼我的!”花琅軒咬牙,隨即一掌把那樹給劈開了。
搞毛線,她不過就是坐在樹上休息一會兒而已,奈何花琅軒把樹給劈了,葉澤只好躍到了地面,“花花,你這是在破壞公物!”
“快點跑,他們都跑在前面了。”都是葉澤這麼磨蹭還亂竄,花琅軒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直接拖着葉澤跑。
葉澤還沒回過神就被花琅軒再一次拽着跑了,葉澤咬牙,花琅軒是個神經病,嗚嗚,她真的跑不動的,不過花琅軒說不準有內力,她就不用了嗎?她又沒有那麼傻,就算她用,花琅軒又不知道。
於是在葉澤瞧瞧運用內力之下,這兩圈終於是跑玩了,一圈是運用輕功,一圈是用內力支撐着跑的,當在終點的時候,瞧着花琅軒等人在笙歌放在桌上的那一個本子上籤了名字,葉澤嘴角微扯,該死的,這到底是誰說要晨跑兩圈的,用輕功的時候不覺得這書院有多大,但是一旦是真的跑的時候,葉澤便覺得這書院未免太大了。
咬牙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葉澤盯着笙歌看了好一會兒,這個神仙般的笙歌內心指不定如何邪惡了,瞧着笙歌只要在終點等着他們就夠了,她就覺得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要也是笙歌這個男人去跑,窘,她怎麼就忘了自己在他們的面前就是一個男人呢,笙歌現在是夫子,笙歌怎麼可能隨着他們一起跑呢。
“等一會兒見。”笙歌似乎怕葉澤忘記了等一會兒的事情,維持在
離開之前,他特意在葉澤的耳邊說了一句。
葉澤嘴角微扯,其實她很撕開笙歌的麪皮,看看笙歌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奈何總覺得笙歌背後隱藏的是可怕的事情,她覺得她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握緊雙手,忍,她只要忍着,忍到到時候離開方林書院爲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笙歌又沒有教她。
“小澤兒,該吃早飯了。”花琅軒想着雅苑一定準備好了早飯,拽着葉澤又往雅苑走。
“放開。”葉澤一臉陰沉盯着花琅軒拽着衣服的手,這傢伙到底有完沒完的。
奈何葉澤那絕色豔麗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出什麼陰沉,也看不出葉澤的表情有多麼的可怕,花琅軒根本就不管葉澤的話。
“花花啊,你就放開吧。”葉澤真的很想冷着一張臉對花琅軒說,只是她發現那樣似乎沒有什麼效果,於是便只好繼續妖嬈的笑,“若是你的想變成……”
“啊,太陽出來了。”花琅軒一聽到葉澤那話,他就知道葉澤想要說什麼了,於是立馬就放開葉澤,開玩笑,要是葉澤真的一憤怒就用藥物把他變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怎麼辦。
花琅軒現在可是明白葉澤就孤家寡人一個,葉澤根本就沒有什麼在意的人,到時候葉澤作了案溜走,他們想要找葉澤估計都找不到。
“切。”葉澤對着花琅軒白了白眼,這傢伙真的是欠教訓。
只是現在葉澤並不想和花琅軒計較什麼,一行人到了雅苑吃了早餐之後,他們便去學堂上課,除了葉澤。
葉澤來到笙歌所住的院子,院中有個小型的湖泊,湖旁有個小亭子,如今他們便坐在亭子之中。
桌上擺放着一盤棋,只是葉澤也只看懂一些,原諒她吧,以前雖然有被老媽逼着跟老師學,可她真心沒有學習多少,在這些古人的面前,特別是整天學習琴棋書畫的古人面前,她那點棋藝只有找死的份。
“下一盤如何?”笙歌手執黑棋道,嘴角彎起一絲弧度,葉澤的表現很鎮定,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找她來是爲了什麼。
“不必下了。”葉澤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對圍棋並不是很瞭解。”
“何妨一試。”不是很瞭解?指不定到時候又給他驚喜,笙歌從葉澤的眼底看到了不耐,葉澤是覺得他沒那個能力和她過招,還是葉澤是真的不會多少。
“那就請吧。”葉澤懂得若是透着掖着,這笙歌絕對會繼續追問下去,或是逼得她出手,只是她真的對圍棋沒有多大的瞭解的。
當笙歌看到葉澤雜亂無章的下法之後,一開始只以爲葉澤用着什麼方案設計,等到後面,笙歌是真的發現葉澤真的是對圍棋不是很瞭解,也許一開始葉澤下的還好,等到後面葉澤只是隨意擺放棋子,笙歌根本就看不懂葉澤在做什麼,等到笙歌沒幾下解決了葉澤的棋子之後,發現葉澤依舊是隨意下着,到最後,笙歌停了下來。
“你不認真。”笙歌心底存在一絲疑惑,琴棋書畫,琴、書、畫,這三樣葉澤都有通過書院的考驗,唯獨這一項棋,按理說葉澤的棋藝應該不會有這麼爛的,這世上的人多有學習這四項的。
“不是不認真,而是真的不會。”葉澤只見到自己的棋
子被笙歌一個一個的吃掉,她也想什麼都會的,可是她就只會一點點,內心無比慶幸當初沒有考棋藝,如果考了,大不了就把靜姑教她的陣法搬上去,應該會有點用處的,只是在和笙歌下棋的時候,葉澤並沒有想太多,連局勢也沒有怎麼看,也許她真該去學習一點。
笙歌無意再和葉澤下棋,本是想用着這棋說些什麼的,可葉澤的棋藝實在不敢讓人恭維,不過這樣的葉澤倒是真實了許多。
“人生如棋。”笙歌一子一子的把棋盤上的棋子收起來,“一子下錯,滿盤皆輸。”
別跟她說什麼棋不棋子的,葉澤對這個不是很懂,她只懂得她現在已經在棋盤上了。
“也許。”一子下錯?人生難免會出錯的,普通的一子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那關鍵的一子是不能夠下錯的,笙歌是在教育自己嗎?葉澤不懂得笙歌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她似乎沒有影響到笙歌什麼。
“一般的人進入不了方林書院。”收完棋子之後,笙歌擡頭看向了葉澤,“你不是一般的人。”
“那你呢?”若她不是一般的人,那笙歌又怎麼會是一般的人呢,笙歌年紀這麼的輕卻成爲方林書院的夫子,而她是因爲帶有現代的記憶,是穿越異世的靈魂,否則她怎麼可能會讓方林書院刮目相看呢,葉澤心底一緊,笙歌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笙歌想對自己做什麼。
“我懂得自己是誰,卻不懂你是誰。”笙歌讓人去查了,根本就得不到葉澤任何的信息,葉澤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或許葉澤真的如同她所說是從山上來的,只是笙歌不信,一個弱女子必定是經歷了一系列困苦纔有這般成就的吧,就是男人恐怕也沒有能在葉澤這個年紀有這麼好的本事的。
笙歌的眼神好像具有穿透力一般,讓葉澤有些心慌,聞人逸看她的時候,她都沒有那般感覺,可在笙歌的面前,葉澤卻有種被看穿的樣子,縱使笙歌是不太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又或許笙歌真的明白。
葉雲夢,笙歌也有讓人調查葉雲夢卻沒有得到有什麼與衆不同的消息,葉雲夢早在兩年之前便被大火燒死,關鍵的是葉雲夢生前並沒有多大的不同,甚至葉雲夢是驕縱刁蠻的,直到葉雲夢住入靜園之後纔有些許改變,笙歌想若是葉雲夢真的有什麼不同的便是讓聞人逸惦記着,以聞人逸那冰冷的心來看,笙歌根本就沒有想過聞人逸還會對一個女人有想法。
“呵,懂或不懂有什麼關係呢。”葉澤心一冷,這笙歌最好不要多加干涉她,也不要做出什麼舉動來,否則她不介意讓笙歌成爲她手下第一個亡魂。
“鮮血不適合你。”葉澤到底是女孩子,笙歌見到了葉澤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狠戾,只是葉澤估計也只會想,等到葉澤動手不知道要多久,其實以葉澤的醫術,若是葉澤想殺一個人易如反掌吧,“你太過於心軟。”
都說最毒婦人心,可笙歌卻沒有在葉澤的身上看到多少毒,葉澤在書院的時候也只是和花琅軒那些小打小鬧,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葉澤給他的感覺便是一個柔弱的需要保護的女子,葉澤不過在假裝堅強而已。
“……”笙歌這是何意?葉澤不懂得,疑惑的看向笙歌,“你懂什麼?”
(本章完)